“暖暖死了?暖暖她死了?不可能!绝不可能!我还没有得到她,我还没有拥有过她,她怎么能死?她怎么可以死!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我跌跌爬爬,我神经崩溃,在一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头也不回,快马加鞭的往琼州赶--!可是,当我用尽一切,拼了命的赶到之时,留给我的,却只是满堂白练……和暖暖她,那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韶暖,她叫韶暖啊,她什么时候都是暖暖的,给人以一种阳光的感觉,尤其是在我最无助,最灰暗的时候,她带我走出阴霾,走进阳光。可是如今呢?如今她却毫无声息静静闭着眼,就那样直直的趟在那里,任凭我怎么叫,怎么摇她都不醒,只冰冷的,没有任何回应的躺着,就仿佛是沉睡,但却……永远也不会醒。”
“我的妹妹,我最爱的女人,她就那样走了,没有留下我任何一句话,甚至是只言片语!我难过,我很难过,我这一生,没有任何人的离去让我有感比那一刻更痛心疾首,那种仿佛不能呼吸的感觉,就像是你明明张着眼,但却看不到一点世界,只茫然的站立在个狭小的空间,隐晦,闭塞,与世隔绝!没有一点的希望,没有一点的前途希望!”
“呵呵,呵呵呵,暖暖死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茫然四周,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一病,就是病了一个多月。”
“世人皆称韶家两兄妹感觉好,情比海生,可是,谁又知道我心底的苦?我心底的苦?!”
“暖暖离去的那一个月,我病的连床都爬不起,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我们曾过去的一幕一幕,不禁的泪流满面,灭情绝望!”
“暖暖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一个多月后我重新站了起来,这一次,我虽有生命,却再无灵魂。”
“我的人生,已完全没有目标,我要是想让自己活下去,就必须找到新的动力!于是乎,我似乎想到了我的出路……我夺回一切,夺回一切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哼,我早就说了,我和上官南,本就一母同胞,血脉相连!凭什么他自出生后,便顶着光环,衔着金汤匙!而我就则见不得人,终日要躲在阴暗处,甚至背井离乡--?”
“不,我不甘心!我不可能甘心!我上官夏发誓,我一定要报复!他上官南能有的东西,我也要有!甚至他没有的,我也一样要有!所以……”
长长的叙述,就像是经历过了几个世纪。交代了前因后果,交代了始末始初,韶远之淡淡一笑,目光瞟尽当下,脸上张狂笃定,像是一切,尽握在手!
“十几年的精心布置,事实证明,我上官夏绝对超出他上官南!呵,他上官南,能有什么能力?不过是长了一张不会惹祸的脸!而上官夏--则才是真正的王者,睥睨天下!”
大气的一甩袖子,表情严肃,似乎中,韶远之还真是有那么一番王者的霸气!
可是见此,所有人都表现的为不屑,尤其是听了那段他和韶暖间的前尘过往,在不屑之余,大家神情冷漠,心中为了那个曾经美好的女子而悲伤,难过……
“你,卑鄙!”
沉默中,风亦痕开口,鲜有表示愤怒的骂了一声!而闻言,受打击的不是韶远之,而是立在他身边,精神已到了崩溃边缘的韶陌!只见一震中,他全身一紧,但随即的,又慢慢软懈看了下来,悲伤,难过,自然,愤恨,满满的将他包围,打击折磨,痛不堪言。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
自己的父母,向来在世人眼前鹣鲽情深,恩爱有加,并且他的父亲,没有向男权社会里一些男人一样,三妻四妾,妾侍成群!一直以来,他都天真的以为他的父亲,是真心真意爱着他的母亲,甚至是爱到容不下另一个人的插足!
曾经,他也这样告诉过自己,今生若是娶妻,绝不再二心她人!他和他的妻子,一生一世,只一双人!因为--他要学习他的榜样!他的偶像!他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韶陌,只敬佩两个男人!一个,是他的爷爷,另一个,是他的父亲!可是如今,榜样仍在,但信念已非!原来,原来他一直赖以骄,引以为傲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伪君子!
虚假的情义,伪装的感情。他韶远之,骗了世人,骗了他,骗了他的母亲!原来在这虚伪的情分下,所有的所有,却都是假的,包括夫妻间的情,包括父子间的义!
呵,呵呵,可笑,真的可笑啊!原来到头来,一切真相剥开后,呈现出来的,竟会是这样一个状况--他的父亲,从不爱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亦从来不爱他这个儿子!在他的心里,他最爱的人,永远只有他自己!以及那个……已经早就离世,他改唤作“姑姑”,但如今,却已不知自己是否还有这个资格去唤姑姑的女子--韶暖!
从未想过,自己表面上看上去文质彬彬,亲和有嘉的父亲,在他的骨子里,竟是这般卑鄙无耻,下作狠毒的人!颤抖中,韶陌摇头,不住的低喃,不受控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自责的吟诉,满是痛楚的歉意,韶陌就那般不断的重复,不断的重复!
见此,怒从心来,韶远之看着这个并不和自己统一战线,还反而扯自己后腿,和自己唱反调的不争气的儿子,脸色阴沉的骇人,狠戾的声音怒骂道:“住口!我没有错!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