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焰面色凝重,将二子与怜儿一同推往暗室。这暗室是赵子山在无意中发现的,暗室的入口是在橱柜里,很难被人发现。有一次赵子山正与蓝焰在房中说话,木晴忽然进來,情急之下赵子山便闪到了衣橱里,不料却发现衣橱后面竟是暗室。暗室不大,摆设却像是一个小房间,床椅茶几一应俱全。
这暗室被发现之后,便接连成了赵子山与柯剑的藏身之处。
“焰儿姐姐,为何我们要躲进暗室里?”怜儿看她面色不好,唯恐有危险发生,在进入暗室之前倔强地问道,她身旁的二子也不解地问道:“是啊娘亲,我本就是梅香苑的人,为何要躲?”
蓝焰双双摸了摸他们的头发,做出一副轻松的笑容,镇定地说道:“时间紧急,现在你们什么都不要问,时候我定会一一说与你们听的。”说完又拍了拍二子的肩膀,叮嘱道:“儿子,你比怜儿大两岁,娘亲就将她暂交于你,待会儿不管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声,更不能跑出來,否则会害了大家的,知道了吗?”
看她说得严重,怜儿与二子也不敢多说,虽很想留下來帮忙,但他们知道自己还是孩子,留下來只会帮倒忙,于是二人说了几句让他们小心的话之后便钻进了衣橱,进了暗室。
柯剑一直在一旁等着蓝焰告诉他一切,沉默的脸上满是关怀。
蓝焰将手中的腰牌递给柯剑,问道:“你可认得这腰牌?”
“沒见过。”柯剑翻看着这牡丹腰牌,眉头蹙了起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焰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每想起这腰牌,便会想起红命,想起怜儿与司徒毅命悬一线时的情景,然而至今她仍对这腰牌的主人一无所知,今夜得知他们会出现,蓝焰心中渀佛被点燃了一根蜡烛,燃烧之时还滴下了炽热的蜡水。
最终还是由赵子山将半年前他们在湖边受袭一事告诉了柯剑。
“今夜我就让他们有來无回!”当初柯剑是被蓝焰刻意支开,对她之后的事情了解甚少,想不到她身边竟一直潜伏着危险,一股强烈的保护**从他心中腾腾升起。
蓝焰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赵子山见她如此,以为她是过于淡定,于是上前说道:“焰儿,杀手都追到这來了,你怎么还能这般淡定?”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蓝焰撑着脑袋轻声说道,“当初追杀之人所用之毒是红命,司徒毅在北关时也中了红命,而红命是兰笞国明令禁止的毒药,司徒毅的红命之毒是孙倾云所下,那怜儿之毒恐怕不会是龙朝华的手笔。”当初她以为追杀的人是龙朝华派來的,如今想來那时候的猜测是错误的。
“你是说这牡丹腰牌与那孙倾云有关?”赵子山灵机一动,激动地说道。
蓝焰眉头仍旧深锁,摇了摇头说道:“这也仅是猜测而已,且孙倾云自上一次被我教训之后,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是不是她,只需将她抓來便知,若真是她,今夜那帮人下手之时她还能起点作用!”赵子山与柯剑潜伏在蓝焰身边时,都已将她身边的人摸查了一二分,对那孙倾云,他们皆沒有任何好感,此时柯剑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理,提议对孙倾云下手。
“孙倾云武功不弱,若她真有嫌疑,此刻抓她,稍有不慎,反而会打草惊蛇,且皇后此行的目的不祥,暗中还有一派人马等着杀我,此事应付起來还真是伤脑筋,你们容我再想想。”所谓的再想想,其实是打开预见,想看看今夜事态的发展。
闭目凝神,蓝焰开启了预见,却只能看到黑暗之中混乱的人影和刀剑相对的吵闹声,其他的便再也预测不到,且如今她虽能预见更多,但每当她使用预见时,都会伴随着胸闷心疼的状况发生,若想再看,必须要能承受住胸闷心疼的痛苦煎熬,预见已经不是她能随心所欲地使用了。
“焰儿,你怎么了?”柯剑在一旁看出了她面色的痛苦,关心地问道。
蓝焰睁开双目,将气息调整了一番,道:“看來今夜是免不了一场争斗了,不过这里是皇宫,是兰宫漠的地盘,既然他们要來杀我,我怎能不让兰宫漠知道?”说完又对赵子山说道:“这梅香苑里的人是信不过了,你去龙安殿将兰宫漠请來。”
“焰儿莫急,等会儿自会有人去通知。”赵子山算准了赵家兄弟差不多到了梅香苑,走到窗口对外学了几声鸟啼,又走了回來,对蓝焰说道:“在你身边暗中保护的,也不只有我与二弟两人。”
“莫非赵家兄弟还在这皇宫中?”蓝焰听闻,喜出望外,她知道那日在净灵房是柯剑与赵家兄弟救了她,但自她醒后就不曾见过赵家兄弟,此刻听赵子?p>
降挠锲,想來他们还是沒有离开的。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窗外就迅速地滚进來三个黑色的身影,顺着滚动的动作,三人整齐地单膝跪在蓝焰与赵子山面前,齐呼:“参见寨主,参见主子……”
“快起來……”蓝焰见到他们心中很是高兴,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眼中除了兴奋之外,还有着不可言说的感动。
当初她从北城带着怜儿在柯剑的护送下回到雪域城时,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帮助她,更不会想到会有人不离不弃地跟随着她。在北关时,她选择了只身随兰宫漠回兰笞国,独自面对接下來的日子,也从未想到他们会千里迢迢地跟过來,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