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越来越逼近的脸,朵朵向床角缩了缩,声音飘忽地唤了一声:“花……花错……”
心颤!
“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毫无情绪的声音,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扯过来,左手箍住她的腰,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凶狠地吻了下去。
唇很烫,手却没有了她熟悉的温暖。
紧搂在腰间的手,冰冷、粗暴、可以让人粉身碎骨的力量。
他的眼睛充满掠食者的yù_wàng,原始而真实,不带任何伪装,唇上的力道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般决绝。
全身的骨头痛,头皮痛,唇也是火辣辣的,嘴里的腥甜,夹着浓浓的酒气,她几乎窒息,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眼泪决堤,却连哭都不敢大声。
她的挣扎,在他凶暴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花错的目光像一头饿极了的狼,朵朵几乎要怀疑他会发出绿色的光。
他像一座山一样压了下来,她又害怕又委屈,死死咬住下唇,眼泪流不停,却哭不出声音,如一头受伤的小兽。
之后,这间房就成了战场,花错善于利用每一件家具,把这种事做得淋漓尽致。
桌子、凳子、床柱,这些都算普通。
最后她终于哭出声了,天杀的,竟然还有窗台!
窗台没有遮拦,要被付珩看到了,她恐怕要杀了他灭口!
花错不准她哭,要她叫,朵朵明知付珩有可能听到也只好叫,是她自己答应什么都愿意,最后则是必须要叫了。
因为花错像一列火车,轰隆隆地开了进来。
于是她被热烈地膨胀,除了那个烫得像火把一样的东西,她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着力。
此时此刻,朵朵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
霸道、野蛮、粗暴,简直是个烂透了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男人挥汗如雨,她却在这时候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看过的童话《蚂蚁黑黑孤岛漂流记》。
黑黑是一只漂流在孤岛上的小蚂蚁,因为受到诅咒,所以总是感到饥饿,吃什么都不饱,吃多少都不饱。
某朵怨念地想,这个作者真是太狠了,给小孩子写这样残酷的故事。
有些东西就是怎么吃都不会饱,比如yù_wàng。
你明知不可以用那来充饥,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吞下去,吞下去。
所以,她,夭朵朵,面对花爷的时候,无路可逃。
她喜欢他,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的野蛮,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当然,如果能温柔点,她会更喜欢。
他和她的这场战争不知打了多久,就在某朵以为自己快挂了的时候,花爷终于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时,睁眼就看到朵朵正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然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被绑了起来,用的是他自己的捆仙绳,反反复复的,直把他捆成了一只粽子滚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花爷淡定地问了一句,低低的声音有些暗哑。
某朵没有回答,身上穿的是他的里衣,由于身高体型的差距,花爷的里衣穿在她身上跟超短裙差不多。
上身松垮垮的,透着说不出的性感,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在花爷眼前晃来晃去。
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莹白几分的色泽,晃得他眼都花了。
某朵一直不说话,直到花爷口干舌燥地闭上眼,她才从身后拿出凤鸣剑化作的匕首,在他脸上比画:“是先剜眼睛好,还是先削鼻子好,或是……阉了你?”
花爷睁开眼,观察她的表情,这一观察,头皮就开始发麻,汗毛也竖了起来。
她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