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张就觉得口渴,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突然发现,厨房的灯亮着,里面有人走动。
走进一看,一个纤细的背影在菜案前忙碌着,炉子上用文火炖着汤,咕咕冒着白气,香味浓郁。
夜幽篁从身后抱着她,亲亲她的头发:“肚子饿了,怎么不叫醒我?”
某朵没有回头,粉颈低垂,声音僵硬,好像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看你睡得香,没想吵醒你。”
夜幽篁觉得不对,把人转过来仔细一瞧,竟然看到一张几乎催泪的脸。
某朵的眼眶仿佛红透了委屈,美丽的眼眸盈盈满了泪水,白色的吊带睡衣,轻薄透明,可看到胸脯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难道……昨晚真弄疼她了。
想到这里,魔尊大人内疚地说道:“对不起啊朵朵,疼得厉害吗?我下次轻点。”
愣了愣,某朵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抬手就赏了他一个爆栗:“谁说我疼了!想什么呢你?一脑袋黄色思想。”
“不疼?”夜幽篁揉了揉额头,疑惑地问:“那你一大早的哭什么呀?”
“洋葱……”某朵指着菜板上那堆白花花的尸体,“都是它的错,不过,你不用替我报仇,我已经将它碎尸万段了。”
夜幽篁呐呐地哦了一声,某朵指着做好的几道菜发号施令:“端出去,摆好碗筷,乖乖坐着等着吃早餐。”
男人听话地端着菜去饭厅,摆好碗筷,乖乖坐着。
炉子上的汤好了,某朵关掉火,手上的传音戒指突然响起花爷狂暴的声音:“死丫头!这两天跑哪去了,识相的给我赶紧回宫,省得花爷亲自去抓你!”
花爷的狮子吼吓得某朵一哆嗦,小心肝狂跳,将戒指凑到嘴边,压低声音哄道:“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花爷请务必冷静。小的在金喜阁办点私事,明天再向花爷您请安可好?”
“私事?什么私事?!”花爷可不买账,在戒指的另一头咆哮:“两天夜不归宿,你个该死的小混蛋,又给花爷红杏出墙了吧?!”
“哎哟,我的爷,你小声点好不好?”某朵偷瞄一眼坐在饭厅的男人,声音压得更低:“大清早的别瞎嚷嚷,老娘畏高,出什么墙啊?小夜不是要去晴海了吗,怎么得我也要给他践行不是?花爷你乖啊,别闹了,明天我就回宫。”
“践什么行需要两天两夜?你当花爷傻的!”花爷愤怒,不依不饶,“我也要去晴海,怎么不见你给我践行?”
nnd,前几天才被你翻来覆去地折腾得死去活来,还不够?!
某朵挠着头在厨房转来转去,不安抚好这头死狐狸,今天是别想清静了。
“喂喂,花爷,明天,明天小的给您践行,着你这样行不?”
等了半天不见他回话,又喂喂了两声,谁知人家花爷挂线了。
抹了一把汗,拍拍胸脯对戒指磨了磨牙,死狐狸居然敢挂我线,明天再收拾你!
去到饭厅,夜幽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朵朵,你可真忙啊。”
“嘿嘿……”干笑两声,脸厚如城墙的某朵也不由红了脸,盛了一碗汤,一脸谄媚地递给魔尊大人。
“花错有时候比较孩子气,小夜是个是成熟的大男人,别跟他计较啊。”
成熟的魔尊大人意味莫名地瞅她一眼,不置一词,然后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吃菜。
看他这反应,某朵暗自惆怅,男人多了真不是件好事,特别是她这几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师傅嘴上不说,心里怕是一笔一笔给她记着呢,就等这几个家伙去了晴海跟她一起算总账。
几个男人里,就师傅最阴险,腹黑程度直追父皇,经常都是不动声色的就把她给算计了。
花爷傲娇又霸道,还小心眼,这时候怕是在家里对她的画像扔飞镖。
而且还很野蛮,简直就是个暴力狂,明天的“践行”,不知又要怎么折腾老娘?
小夜没什么大毛病,可就是有时候一根筋,这会儿指不定又在怀疑她到底爱不爱他了。
想来想去,还是楚涟好啊,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动气。
不过,就因为他总是那么温柔,反而搞得她心里内疚得不行,哎,这就叫绵里针吧?
某朵心怀忐忑地喝汤,有意无意地盯着炒鸡蛋发呆,突然发现菜里有异物,有几分苍蝇的形状,却又神似炒糊的葱花。
还没等她看明白,那不明物就被夜幽篁一筷子夹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都不看就放进了嘴里。
某朵张了张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儿,她想想又觉得不妥,于是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夜幽篁眼睛都不抬一下,一脸麻木的酷,心里却在酸溜溜地嘀咕:小狐狸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年轻点吗?容貌、才智、修为,跟本尊就没得比,朵朵却稀罕得跟什么似的,哼,偏心眼!
某朵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问他:“真的没有?”
魔尊大人皱了皱桀骜的浓眉:“真的没有。”
某朵噢了一声,说:“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只苍蝇一直都很羡慕蚊子的生活,它死了以后,灵魂来到佛面前,佛问它下辈子想变什么?苍蝇不好说便蚊子,于是它就和佛说,想边一个吸血的,不料佛却把它变成了一个卫生巾。苍蝇很懊恼,过了几天苍蝇的灵魂又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