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最晚又彻夜地都呆这里打坐?”陈吉打着哈欠,整个像个游魂一样,双眼无神、眼底带着黑青地拉耸着肩膀,拖着绵软无力的步子,飘到止末身边。

院中一个光滑大石板上,盘腿而坐的止末听到陈吉的问话,睁开眼。抬头望陈吉那里看了一眼,点一下头说:“嗯,昨晚又没睡?”这是这三天来她们两个每天一早的对话。

“嗯~”陈吉掩嘴打一个大大的哈欠,迷离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坐到止末左手边的空出的地方,伸腿背靠后面的大石上。

“要吗?”好一会,止末拿出两个果子,一个递给陈吉,一个自己拿着。

“嗯!”陈吉抬手接过止末手上的果子,闭着眼睛,机械式的放入口中啃咬。

“止末,可知道,这几天来,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每天半夜三更地们墙外,一会弹琴一会吹箫还拉二胡的扰清梦?”说到这个,陈吉就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就气愤难平。从祭祠回来,每天晚上,这都有半夜三更地睡觉的时,弹琴吹箫的,塞上耳朵,那声音都挡不住。出去找弹琴的,又找不到。

不过,也因为这三天来两个的“同病相怜”,陈吉和止末两个相处时变的融洽起来,陈吉不再为止末对她“陈世美”的错称而气急败坏。相反为了自己听了不别扭、也为了日后不被其他听了这“陈世美”而误会,两个从两天前开始互称名字。每天早上,陈吉就会飘来跟止末吐吐苦水。

止末听到陈吉的问话,脸色变,微微僵硬着身体,许久才微不可查地点下头。

因为角度的问题,外加陈吉闭着眼睛的原因,她没有看到止末点头的动作。只因为这两天,她已经习惯了和止末的这种对话模式。仍旧迷离着眼睛,继续说道:“昨晚好像又换成箜了,今晚也不知道会不会换成笙,又或者是嘈杂的唢呐……”说着又很没精神的打一个哈欠。

“嗯~”止末只是点点头并不答话,心里想的是那七个女子为什么会痴缠着她们不愿离去呢?滞留门外,远远的又不靠近这个小院,也没有招惹生事。

“唉~”陈吉抬头看了眼止末,问道:“说这几天小师妹她都忙什么呢?”明明每天晚上,一墙之外是这么的“热闹”,可院子里十几口,偏偏被扰的却独独只有她和止末两个,其他每次见她气急败坏没睡好的模样,都摆出一副茫然的模样,唉……

止末想了下,认真地说道:“她制做衣服……”只是语气里面有些不确定。说完垂下眼,自那晚,被那知道自己怕鬼的事后,她也三天没见那了。

陈吉想到柳若卿拿针线裁衣绣花的模样,嘴角不由地微微抽了一下,抬头将止末上下来回地看了一遍说道:“真就剩这么件衣服了?”

“嗯!”止末点点头!

陈吉忍不住伸手捏起止末衣服上的一个角,用两根手指夹着布料揉了揉说道:“嗯,还别说,这衣服的料子还真的不错,摸起来挺舒服的。”说着手上又揉了两下。

止末看着被陈吉的动作,愣了下,点了下头:“嗯~止清师姐说,千年冰蚕丝制作的衣服比较结实!”嗯,小时,修为不高那会到后崖历练的时,穿着这样的衣服也不会觉得崖底的风冷。

陈吉手上的动作一顿,睁开眼睛,动作僵硬地低头往手里拿着有些泛白的衣料看了两眼,又慢慢地抬头看着止末,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刚才说这是什么丝?”

“千年蚕丝。”止末说着看陈吉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想了想补了句:“嗯~这种蚕丝是差点,但后崖冰蚕王的修为太高,已经不产丝了……”她和止阳师兄有时去取蚕丝,跟那些冰蚕斗狠了,那个叫冰蚕王的女就会出来护住那些修为比较低冰蚕,不小心的话还会被她冻着晾悬崖上一天一夜。

清楚地听到止末说道的“千年冰蚕丝”几个字眼,陈吉瞪圆了眼睛,看着止末身上的衣服。张大嘴巴,闭合了好几次才找到自己声音地说道:“真,真的是~千年冰蚕丝做的?”说完也开始觉得,手上拿着的那衣角柔软丝滑,带着丝丝凉意。

“嗯!”止末疑惑地看了陈吉一眼。

“这么说,这衣服岂不是刀枪不入?”陈吉说完另一只空着的手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止末看着陈吉一眼,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后,想了下,认真地说道:“不知道,只是比较结实,挡风~”下山时,过悬崖时她不用运气,就能抵住那些刺骨的厉风。

“要不,们试试看?”陈吉说完双眼发亮地看着止末,只要她点点头,她就立马动作。

“嗯?”止末不解地看着陈吉,怎么她看过来的眼神突然像自己师傅元虚见着美酒一样?

“嘿嘿~”陈吉见止末没反对,伸手迅速地从自己靴子上拨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小匕首,对着止末笑了两声,就往自己拉扯着那块衣摆挥去。只是平日里吹毛断发的匕首,这会不管她是如何用力地这布料上切割砍刺的,都没能伤到那衣角一丝一毫。

止末起初看着陈吉的突然拿出的小刀,还往自己衣摆上挥下,眉梢轻轻挑动,随意垂放双膝的手也跟着轻轻抬了。只是,想到这师妹,又见她没弄破自己的衣服,最终已经缠绕上指尖的灵力才没打到陈吉的身上,任由着她动作。同时好奇地看着她对自己的衣摆,来回的劈砍。

“果然,不亏是冰蚕丝,果真是刀枪不入,比小师妹的那个条腰带还结实……”陈吉收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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