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你们怎么辩护,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秘书部部长冷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云澜和此次事件没有关联前,我支持学校的决定!和我有相同想法的同学们,这里就不用在多呆了。”
说完,率先的朝大门走去。
几秒钟后,频繁的椅子拖动声音响起,一个又一个人影走了出去。
权定波看着几乎空荡荡的会议室,头向上仰起,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在离学校几公里外的景木个人公寓里,气压同样低的可怕。
云涛拿起打火机,点了几次才将烟点着,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又狠狠的将剩下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所以说,现在连云澜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么?”他的脸上说不上什么表情,“我将妹妹交给你,你却让她在你眼前失踪了?”
景木看了一眼云涛,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叠资料递给了云涛,说:“你既然已经被第二军区无理由的停职,是不是可以考虑到我这里,如果愿意的话,我明天就会给你调令。”
云涛将资料往旁边一扔,刷的从位子上起身,上前了几步,一把揪住景木的领子,将他从位子上提了起来,怒火冲天:“现在是关心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么?现在你连云澜在哪都不知道,平时对我的那些保证呢?”
景木的神色依旧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云涛,这样的表情让云涛更加的恼火,他看着那张脸,他抓着领子的手越来越紧,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用拳头将上面的表情直接砸碎驭邪!
“急有用么?”景木站起身体,将自己的领子从云涛的手里慢慢的夺回来,半低着头,平静的捋着上面的褶皱说,“若是急有用,我宁愿和你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的呆在屋子里干着急。”
云涛听到这话,全身僵硬了一下,有些颓然的退后一步。
景木猛然抬起眼,目光刷的直视着云涛,说:“现在我正在接手家族的眼线和信息渠道,建立全新的‘眼睛’,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消息,而且我相信,他们既然肯牺牲慕天辰这根暗线用来捕捉云澜,短时间内是不会对云澜不利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救人还是最容易的,但是人救回来呢?让云澜重复她奶奶的历史么?……”
他敛起表情,将桌上散开的资料一点点的整理整齐,“所以,在这些可以预料或者不可预料事情发生之前,我们能做的是给她一个强大的后盾,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庆幸,我姓景”
见云涛若有所思不说话,景木将资料再一次递给云涛,说:“我还有事情去处理,若是你考虑好了,明天到我那报道。”
等到景木离开,云涛都没有再说话,他慢慢的坐在沙发上,拿起资料,翻开了第一页……
破军城,音司局。
“老师……您应该去休息了,这里的事情完全可以教给我。”
落安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自家的老师,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脸色止不住的疲惫,140岁的高龄的她隐退了足足几十年,倒是不料却被这样的事情逼出了山。“有什么消息,我再去向您汇报。”
“无妨。我这把老骨头若是不在这镇着,她们那群人恐怕又坐不住了。”白遥叹了一口气,刻着深刻岁月痕迹的脸带出了一缕无奈,“换了一代人掌权,行事作风却是没有半点变化,真怀念云锦当年,若不是当年我们几把老骨头被隐瞒在谷里,等知晓事情后已经尘埃落定了,云锦或许……”
“老师,这些年您都提了几百遍了。”落安在自己老师面前,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孩子,她转开这个令白遥愧疚的话题说,“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宝贝徒弟,怎么都不见您赞美赞美我。”
白遥被逗乐了,笑着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在我这撒娇。好了不和你贫了,来到这边坐,我有话想问你呢。”
“您问。”落安顺从的坐了过去。
“若是我没记错,云家那个小丫头,是你测试的乐感,也是你将她送进华天的吧?你来说说,你对她的感觉。”
“老师或者您不相信,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便是……”落安感慨着说,“一名真正的乐者。”
白遥曾经说,我们不是乐者,充其量不过是医者罢了。而现在,她的徒弟说,她见到的,是真正的乐者!
“乐者……”白遥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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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植物的幼苗在成长的时候,能够将相对它而言的巨石顶起么?
那是生命的力量。
而现在,云澜准备利用这样的力量,让她从密室中逃脱出去。
她半躺在床上,手上拿着的一大把种子,盘算着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