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单思华突如其來的质问,mī_mī略带心虚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单思华的眼睛,
“既然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找婷婷,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些,你告诉我,”单思华有些气急地紧紧追问了一句,
“你要我说什么,”mī_mī抬起头看着单思华,深吸一口气,重新点燃一支香烟,才缓缓接道:“难道说我一看见你的时候,就告诉你说,我和婷姐认识是因为我们都喜欢上了抽那种香烟,喜欢被那个网吧弾玩弄和摆布,这样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单思华看到,mī_mī的眼角有些湿润的痕迹,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语气有些过火,确实如mī_mī所说,她怎么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单思华说这些,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单思华找要梦婷的真正动机,肯定不可能说出这些秘密,
看到mī_mī悲痛的表情,单思华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语,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疑问:“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些,”
这句话也沒有先前的高声,语气明显缓和许多,而单思华这样发问也并非沒有道理,要知道在15分钟以前,mī_mī还在给应奎发短信息,暴露单思华等人的行踪,为什么在见到单思华以后,态度就來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亦是单思华搞不清楚的问題,
“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帮助,帮助我摆脱对那些香烟的依赖,”mī_mī不假思索地接道,仿佛早就知道单思华会有此一问,
“那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帮助你,”单思华将信将疑地补充道,紧盯着mī_mī的表情,仿佛想看穿mī_mī的心,
“就是因为不敢肯定,所以才在那天晚上悄悄塞纸条在你手里,想看看你会不会给我打电话,”mī_mī说着叹息了一声:“可惜我沒有等來你的电话,以为你不会理睬我,”
“照这么说,如果我当时给你打电话,你就会把这些情况告诉我,”
“嗯,不止是这些,我还会把蛮牛全部的情况都告诉你,”mī_mī毅然答道,
“你就那么相信我会帮助你,”单思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mī_mī的脸上,他竟然看到一丝坚毅的神情,
“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mī_mī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而且我也听珍珍说过你们的事情,知道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只是不敢肯定你会不会帮助我,不得已便想到留电话号码的这个老土办法,沒想到你沒有给我打电话,”
包厢里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单思华重新点燃一支烟,狠狠吐出一大口夹杂着尼古丁的青烟,心里充满了懊悔:假如早一点打电话给mī_mī,就可以省去好多麻烦,
只怪当时只顾着寻找要梦婷,只顾着把高长江找到,沒有及时打电话给mī_mī,可惜,真是可惜,
“因为沒有得到你的电话,我以为你不会帮我,那天忍不住就去网吧,准备搞两支那种香烟來抽抽,沒想到网吧被查封,刚好接到蛮牛发來的信息,说有一个跟踪的任务要我完成,结果沒想到他要我跟着的这个老男人是你的朋友,而他要找的人是你,这个时候我就猜到婷姐肯定被你找到了,”mī_mī继续着她的感叹,语气中饱含了一丝哀怨,
从这丝哀怨中,单思华看到了些许女人独有的温文,那种感觉就像是掉进了一潭温泉,当年在碎石场的小屋中,要梦婷的眼里也曾流露出这种哀怨,不过单思华还不是完全能够读懂这丝哀怨,他也无暇去读懂,眼下还得提防应奎在暗中下黑手,
在扼腕长叹的懊悔中,单思华也有些暗自庆幸,不管怎么说,要梦婷总算是找到了,而且现在已经被游局长送到了那种地方,应该比较安全,不用担心再受应奎的迫害和摆布,可以放手去找应奎算总账,讨回要梦婷被他榨去的卖房款,给要教官的在天之灵一个交待,
只是这个狡猾的应奎现在会躲在什么地方呢,
“你和婷婷是怎么认识蛮牛那个混蛋的,”单思华想了想,准备先从mī_mī口里找到寻找应奎的突破口,
mī_mī望了一眼单思华,刚要说话,包厢门突然被撞开,随着一道劲风袭來,只见两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扑向mī_mī和单思华,
mī_mī刚刚回头,还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谁突然冲进來,就感到脖子一阵酸麻,随即两眼一黑,整个人晕倒在餐桌上,
进來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用掌砍在mī_mī的后脖子处,另外一个人则飞快地扑向单思华的面门,一只手臂像一张半开的弓,拳头夹杂着一股势如破竹的力量,准确地扫向单思华的面部,
单思华乍见來者气势汹汹,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一脚蹬向对方的下盘,同时将头歪向一边,最大限度地躲开了來者那一记凌厉的拳头,
饶是如此,单思华还是感觉到对方的拳头刮出的劲风从脸门上面一扫而过,不由得暗道:看样子这个人功夫了得,來者不善,需小心,
躲开拳头的同时,单思华并不敢怠慢,接连退了两步,顺手握住一把座椅,站在包厢的一角,顾不上查看mī_mī的伤势如何,紧盯着突然來袭的两个人,全神戒备,
两名來袭者沒有料到单思华居然能够躲开刚才那迅猛的一击,不由得相视一笑,笑中带着不可思议,同时也在提醒对方,这个看似瘦小的男孩子竟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这个时候,单思华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