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年前开始,他就已经站在了政治生涯的顶端,五年之后,再回过头来看,发现自己竟然是寂寞的。
五年前的那一股热血沸腾到现在已经逐渐归于平静!
哪怕现在再一次站在那金字塔的顶端,又如何呢?
那个曾经说希望看到他实现理想的女孩,此时却不在他的身畔。
他希望能用这一切,来换取见思儿一面!只要能见她一面就好了,让他看看她是否有吃饱睡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欧阳先生……”陈之翔想不到欧阳一砚在正当年的年纪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被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之翔,人生走到最顶端,敢于在那样的时刻退下来,未必是人人都有这个勇气的。”欧阳一砚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选择退出去,家里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只是,他忽然觉得有些索然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下来,还会有更有能力的人追上。
“欧阳先生,是为了思儿小姐吗?您这么爱她,总有一天她会感觉得到的。但是离开政坛这件事……”
“之翔,这件事从长计议吧。陪我到竟选总部去一趟!”欧阳一砚不想再多谈这个事情了,所有的一切等大选落下帷幕再说吧。
陈之翔默默地跟在欧阳一砚身后出来,心中却翻滚不停,这个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子,为情所困时,竟是如此的令人怵目心惊!
如果欧阳老太爷知道的话,心脏不知道够不够强壮来接受这样的事实?
……
清晨四点多,霍忠杰在首都吉隆坡的花市集散地操盘,顺便巡视整个物流状况之后,就准备搭直升机回柔佛州。
花市里尽是熙熙攘攘的人潮,大盘商、中盘商,以及零售小贩喊价的声音此起彼落,霍忠杰的身影穿过人群时,都会引起—阵热情的招呼声。
他正要走到直升机停机坪,蓦地有人拦住了他。
“是你。”霍忠杰眯起眼。
他并不意外看到欧阳一砚,这小子受尽了他们的压迫,当然有反抗的动作。
“让我见思儿。”手中抱着一大束百合花的欧阳一砚,开门见山的提出要求,
“你们的政府成功获得连任,你哪有空来表现你的儿女情长?”
“求求你!我想见思儿!”这句话他在霍家人眼前说过不下百次了。
“我的宝贝女儿岂是你说要见就让你见的?”
“见不到她,我会发疯的!”欧阳一砚声斯哑的低语着。
霍忠杰看了他好一会儿,开口说道:“你们欧阳家跟方家不是要联姻了吗?你还来找我女儿干嘛?”
关于欧阳一砚这小子的新闻,不管好坏,他们全家人都会关注!
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霍忠杰当然也知道那则新闻有可能只是欧阳泰一厢情愿发布的,但是,只要一出现公众面前,那就是无法挽回的影响。
他们无意让小舞知道的,但为了让这小子吃多一点苦,霍老太太从新加坡回来后,故意让她知道了。
小舞这几天的精神变得更加不好,让他们很是担心。
“那则新闻不是我发布的!除了思儿,我这辈子谁也不娶!”欧阳一砚很干脆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好不容易等大选一结束,他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可是欧阳老太爷根本没有一点让我们家小舞过门的意思!只怕我们高攀不起!”
“霍伯伯,我代我爷爷向你们霍家全部人道歉,对不起!这则新闻我会处理,请给我一点时间。”
“既然非我女儿不可,当初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可知道我们为了找她花了多少时间?整整二十三年,我太太差点因为这件事而精神崩溃?这样的苦你有感受到吗?”
“就是因为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所以我连一秒钟也不愿意让她离开我。”宁可选择欺骗她。
“呆子!”霍忠杰不禁骂着,这小子搞政治搞得那么出色,对爱情竟是傻得可以!
“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她!”
花市里所有跟他熟或不熟的人都很感兴趣地望过来了,再不走真的要被围观了。
“好啦!跟我上飞机了。”
“呃?”欧阳一砚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带你去找她,不过她要不要见你,我就无法作主了。”
“谢谢你!谢谢你!”他欣喜若狂的对霍忠杰连声道谢;
“还有,我要告诉你,你手上拿的这一把百合,跟我在柔佛州后山为小舞种的那一大片可是差太多了!”
“是!我下次会改进的。”
思儿坐在自己家经营的别致花店里,正啜饮着香浓的薰衣草茶。这段时间,霍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想尽了办法让她开心。
最后决定让她到花店里帮忙,找点事做会好一些。
挂在大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显示有客人上门。
“欢迎光临。”她绽开温柔的微笑,从椅子上站起身。
待她看清楚拿着百合花束后的男人身影,她的脸突然苍白了起来。
他不是要订婚了吗?怎么还有空来找她?
欧阳一砚的眼光贪婪的盯着她猛瞧,她把那头他最爱的长发剪短了,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更纯美、更纤柔了。
他轻轻的把花束放在柜枱上,随即便奔向思儿,紧紧的拥抱她。
“思儿……我好想你……思儿……”他的唇吻着她柔嫩的耳垂,压抑着嗓音说道。
“你……请你放开我……欧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