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进步,师傅不置一词,只是日日饮酒。
师傅好酒,但是不醉酒,一年唯有一醉,每次的醉酒之后,师傅就会拿着那把破剑在湖泊上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这么多年,从第一次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视而不见,我已经习惯了师傅每年的那一醉。
那些我听不懂的话在我渐渐长大之后,也慢慢开始懂了。
原来师傅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这世间,最厉害的原来不是高深的武功,不是惊世的剑术,而是一种叫“爱”的东西,爱是什么,那时候的我不懂,也不想懂,像师傅这么厉害的人物都被这“爱”伤得这么厉害,那我是更不能碰那东西的了。
于是,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剑术修炼之上。
九岁之后,我的剑术开始了突飞猛进,我再不满足于在茅草屋周围和那些野兽搏斗了,我开始向往更深更高的山林中,寻找更加凶猛的野兽。
一次次进入,一次次的浴血而出,每一次,身上总是会添上新的伤痕,但是,我的猎物也越来越凶猛。
直到有一天,我将狼王庞大的身子带回茅草屋时,师傅的眼睛终于在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