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缕,不好了,你快离开这里,她们。她们来了。”
一个小个子女孩匆匆地跑到四中的小树林里,神情十分的紧张。
“余余,什么事这么慌张?谁来了?”付缕奇怪地看了眼余余,说来这个女生的名字真是奇怪,居然叫余余,在学校里女生都不怎么理她,还欺负她,倒是付缕看不过去帮了她几次,她对付缕就有些粘乎了。
“是谢宛宛,她带了几个女同学过来了,说是要找你算帐。”余余害怕不已,央求道:“付缕,你快走吧,这里本来就偏僻,大中午的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要是她们对你不利了,你找谁说理去?现在去教室还来得及,至少她们不敢在教室里对你大动干戈的。”
“谢宛宛?呵呵,真是天堂有道她不去,地狱无门她倒撞了进来。”唇间勾勒起淡淡的讥嘲,眼中却迸发出凛人的冷冽,转眼看着担心不已的余余道:“你快走吧,她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倒是你要是被她们发现你告密,到时免不了给你穿小鞋了。”
“我…”余余咬了咬唇担忧地看了眼付缕,想了想,退开几步道:“那你当心点,我。我。先走了。”
“嗯”付缕点了点头,索性将书放在一边,眼微微地闭上。
对于余余她不能要求太多,毕竟她在学校对人不亲不厚,之于余余只是援手之劳,不能要求人家对她不离不弃,不过余余这么一走倒还是让她心里有些失落,为什么这世上除了芷钰就再也找不到能无私的对她好的人?
想到这里,她心中冷笑,要不是今日芷钰不在,估计谢宛宛她们也不敢这么猖獗吧!
“咦,那个小贱人呢?不是说在这里么?”谢宛宛恶毒的声音从树林边传来。
“是啊,我明明看到她在这里的,怎么一转眼找不到了呢?”李丽清丽的小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要不是付缕,她也不会在学校得了李刚之女的外号,现在那些对她有意见的人,看到她就会调侃一句道:我爸是李刚!
气得她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正好今天慕容芷钰不在,她就不信还有谁能护得了付缕!就付缕那个小胳膊小腿的样子,打了也无力还手!
“会不会有人告密了?”这时李丽的死党余美儿提醒道。
“对啊,我刚才看到余余好象从这里走出去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她告密了?”
“什么?”余美儿立刻如被蛇咬般跳了起来,骂道:“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野种就是野种怎么能跟你一条心呢?”另一个余美儿的忠实跟班秦娟也恶毒道。
“我回家就告诉我妈去,非得罚她拖一百遍地不可!”余美儿气愤的骂道。
“你们是在找我么?”就在众人说得唾沫横飞,激动不已时,清如泉水,激荡如歌的声音在她们的头顶响起。
她们抬起头,见树梢上正坐着一个女生,悠闲不已,十分惬意地将瓜子扔到了嘴,只听噶崩一下,舌尖儿轻转了转,从樱红的唇瓣里吐了两片瓜子皮来,那瓜子皮如长了眼睛般,直冲着李丽与谢宛宛的脸上而去,她们躲避不及被刮得生生的疼!
谢宛宛顿时气得跳脚道:“付缕,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拿瓜子皮吐我们?”
付缕眼中锋芒轻闪一言不发,唇间绽开了绝美的笑容,那笑容让她平凡的脸瞬间变得璀璨不已,仿佛天边最亮的星子,而她却高高在上,睥睨众生,仿佛天生就是这么高贵,这么与众不同…。
不,应该说气质超然!
她淡雅的小脸散发出吸人心魂的魔力,让下面的几个人顿时有一种匍匐在地的渺小感。
正在众人惊疑之间,瓜子却如雨般的洒了下来,力量之大仿佛脱弦的箭,疾射在众人的身上,痛得所有人吱哇乱叫。
“付缕,你这个贱人!你娘是贱人你也是贱人!”谢宛宛痛得又蹦又跳却始终脱离不了瓜子雨的袭击,她气急之下口不择言。
“对啊,说不定她娘就是当小姐的,生下她这个私生子没法养大,才送给慕容家的。”李丽也极尽所能的诬蔑付缕,言语刻薄异常。
“谁说不是呢!”
谩骂的话语不仅针对付缕更是毫无顾忌地涉及了付缕的妈妈。
付缕幽黑的眸子陡然变得犀利,一缕杀意掠过了她的眼底,如果这时有人看到她的样子,定然会被她吓得魂飞魄散,她已然不是刚才的模样了,变得乌发根根皆竖,那是一张超然脱绝的脸,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也是一张残暴嗜血的脸!
她的眼中没有温度,没有焦距,有的只有森然的杀机与深沉的恨!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都被她的冷意冻结凝霜,那一颗颗瓜子力量更重了,飞蝗如石,疯了似得遍袭众人各大要穴。
每被打中一下就如针扎般的痛,痛入骨髓,宛若挑筋。
起初那些人还骂骂咧咧到最后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拼命往树林外逃窜。
这时付缕的唇间勾想了阴恻恻地笑,笑得毁天灭地,如一路徘徊花开,冶艳而毒辣。
她举手投足之间摘下无数的树枝,看似毫无章法却如行云流水,那些树枝顿时布下了一个强大的阵法,几个女生跌跌撞撞却始终冲不出去,如没头的苍蝇在里面乱转,而那瓜子却是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她们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救命啊!救命啊!”
“有鬼啊,来人啊,救命啊!”
几个人发现这个小树林怎么冲也冲不出去,顿时哭爹喊娘地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