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边上紧临着医学院,所以这里有人骨头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放骨头人的险恶用心!
看来这个骗她进来的人对她怨恨无比,想逼疯她呢!
唇间勾起了讥讽的笑,她随手将骨头扔了,慢慢地走向了那对绿幽幽地眼睛。
那眼睛诲暗无比,警惕地盯着她,在暗中愈加显得诡异莫名。
这时暗中又一阵风吹过,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空气中流动着阴冷的气息。
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
终于,她走到了那对眼睛的面前,那眼睛与她就这么对视着,危险而警告!
“不管你是人是鬼,让我们见个分晓吧。”
“叭”她打开了手中的打火机。
凭地起风,这道突然如其来的风扑灭了打火机中微弱的火光,就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只黑色的猫迅速地窜了出去。
“啪答”她又点燃了打火机,并将打火机扔向了半空,打火机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那一簇火苗在空中翻飞后又落到了她的手。
收回!
落袋!
动作潇洒之极,完美之极!
笑变得更冷了,冷艳之极!
设计者真是用心险恶,人骨头怕吓不够付缕,还弄了只全黑的猫来。
幸好是付缕,要是换了普通的女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摸到一根带着磷光的人骨头,再看到一对幽森森的眼睛,不吓死也得吓疯!
到底是谁与她有这么大的仇恨?
白芷?
不会,白芷知道她是灵异家族的人,怎么可能用这么弱智的方法来吓她呢?
那么是谁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出还是出去吧!
手抚上了地下室沉重的铁门,用力拉了拉,果然不出所料,这门是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设计她的人准备关她几日呢?还是就此准备饿死她?
她冷笑了笑。
要想出去轻而易举,可是自己这么出去了,一来打草惊蛇,二来就不能为她教训这个人找个合适的理由了。
于是她转过了身,走向了地下室的深处。地下室很长,很大,而且九转十八弯,就算是有灯也会绕晕了,何况里面还堆积着各种杂物,有的俨然是废弃好久的东西。
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干脆闭目养神,将广陵散的曲子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哼唱着。
随着她对曲子的越来越熟悉,她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在四处涌动,那股热气逼得头晕眼花,不能自已。
渐渐的她感觉身体仿佛割裂般的痛,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的小刀在割裂了她的经脉,又有无数的细针将她的经脉一根根的重新连上,全身的经络似乎都在重组了。
痛,让她无法忍受,她紧咬着牙关,死死的咬着,任无边的痛苦袭击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血一滴滴地从她嘴角溢了出来。
在一遍遍痛苦的冲刷之下,她仿佛回到了地狱之中。
那无边无际的痛楚再一次让她痛不欲生!
“妈妈!”她尖叫一声,终于力有未逮,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金光中现出一个优雅绝伦的男子来。
看到晕倒在地的付缕,男子俊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修长的指往空中一点,顿时整间地下室明亮了起来。
脏乱的地下室让男子眉皱得更紧了,他小心翼翼的将付缕抱了起来,顿时在他的周围现出了无数的鲜花,那花红的艳丽,美得惊人,散发出醉人的香气,将他们两紧紧的围住。
那花竟然是地狱之花,一片艳红的徘徊花开,摇曳着诱惑的风姿。
花丛中,他俊美儒雅,她艳若桃李;他若风之飘逸,她似云之飘缈;他有水般的柔情,她如菟丝花般的无助。
他与她就是一副最美的画卷,让人看之屏息,浮想连翩,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世间万物的纯美。
冰儿站在数米开外,痴迷地看着男子的脸,不敢大口喘气,只希望时间静止,让她永远能靠他这般的近…。
“她怎么会这样?”男子看向冰儿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
冰儿吓了一跳,收回了心神连忙道:“禀阎君,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小姐身体里有一种未知的力量不停地撕扯着她,我曾想帮助她,可是却被打了出来。”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掌管地府的阎君,就是曾在酒吧里为付缕调酒的阎君,就是在地狱里看着付缕以强大的毅力度过九九八十一劫的阎君!
此时的他散去了一身的凛烈,没有了地狱中森冷的表情,看向付缕的眼神是海水般滔然的温柔。
他抚上了付缕的脉搏,心头一惊,沉吟了一会后,对冰儿道:“你好好守护她,我进入她体内看看。”
“啊?”冰儿先是一愣,随即脸色苍白,急道:“不行,阎君,这样太危险了,您虽然是掌管阴间的神,可是也是属于阳体,如果入了她的体,您的修为会受到损伤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修为?”阎君瞪了她一眼,化为一道白光,在空中微一停留后,迅速融入了付缕的心头。
付缕虽然昏迷中,可是身体却从未停止过疼痛,她体内所有的痛觉神经在疯狂的抽搐着,她感觉就象被关在小黑屋里的孩子,拼命的抵御着四面八方袭击而来的戳刺。
她又仿佛行走在荒漠之中的人,顶着烈日的暴晒,经历着遍刻骨的疼,却始终无法走出那浑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