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人工作忙,没时间,不过这不重要,”秦唐苦恼道,“重要的是我完全有自我行动的能力,老爷爷,小姐姐,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好吗?”
“哟,年纪不大,说话还挺有条理,”老头儿把用来看报纸的老花眼镜摘下,笑着问秦唐,“那爷爷问你,你是怎么来北京的?”
“坐火车来的。”
“唔……那你打算怎么回岸江?”
“坐火车回去。”
“这……爷爷不是这个意思,”老头儿汗道,“爷爷是想问你,来北京也是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
“那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要不我还是换个地儿算了。”秦唐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简直没办法跟这老头儿解释清楚,绕来绕去不还是要问咱家大人在哪么。
“别别别,小朋友你别走,好好好,爷爷相信你,”老头儿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一个人坐火车真的太危险了,真不知道你家大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坐都坐了,也就算了,和爷爷待一块儿,等到了岸江,爷爷亲自把你送回家。”
“呃……”
见秦唐有些迟疑。老头儿连忙摸遍自己地口袋。最后把身份证给撂桌上了:“你放心小朋友。爷爷不是坏人。是好人!”
小女孩儿见状也拿过她那在岸江现在都还买不到地粉红色。也掏出一个红色小本儿往桌上一搁:“小弟弟你要相信我们。我们都是好人!”
一个身份证。一个学生证。就能证明是好人了?这爷孙俩还真逗。瞄了瞄他俩地证件。从这姓何老头儿地身份证上看不出什么有价值地讯息。只知道他是北京人。而她那孙女居然是岸江市重点中学。岸江二中地初一学生。敢情跟这小女孩何绮珊还是老乡?
“小弟弟。你识字吗?”
“扑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地秦小宝不“小心”滑了一跤。
原来何老头儿这一行岸江是要把在寒假里来北京看他地孙女何绮珊给送回去。人小美眉何绮珊都一初一学生了。何老头儿都不放心让她自己坐火车回去。更何况像秦唐这样看起来就是五六岁地小屁孩儿。所以何老头儿才决定这一路上照顾着点。
反正都是去岸江,送孙女回去顺便再把这小毛孩儿也给送回去,并且一定要严厉对这小毛孩儿的家长进行批评教育,把孩子当猫狗一样放养,这还是人家长吗?
一路上何老头儿倒是对五岁就独自一人坐火车跑千里路的秦唐的家庭背景很感兴趣,千方百计想了解他到底身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要说是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身上的衣服也不会穿得整整齐齐,小脸儿也是干干净净,白白润润,就像个干部家庭的子弟一样。
秦唐知道何老头儿是个好人,但对于何老头儿的话总是爱理不理的,这倒不是秦唐看不起别人给人摆架子,而是何老头儿和何绮珊张口闭口就是用一种跟比五岁还要小两岁的小孩儿沟通的语气跟秦唐说话,这让已经把成熟当做一种习惯的秦小宝十分不自在,憋得难受啊!
“小宝……姐姐再给你讲一个……呃……乌鸦喝水的故事,这是小学课文里的内容,你以后上了小学就会学到,很有意思的,”何绮珊绘声绘色的讲述道,“说有一只乌鸦,口喝了,想喝水,但是……小宝,秦小宝,秦小宝同学,怎么……哼!爷爷,秦小宝居然睡着了!”
何老头儿瞄了靠在软卧上闭眼打呼的秦唐一眼,笑道:“就让小弟弟睡吧,呵……你那故事说的,连爷爷的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呵呵,你看看他,胆子还真大,还敢独自一个人坐火车,就现在这样儿说睡就睡,万一遇上坏人还不定被抱到哪个地方去了呢,唉!”
假寐以逃避何绮珊“催眠”小故事攻势的秦小宝挑了挑眉毛,他现在倒想有坏人来把他给抱走,最起码不用受这种装幼稚的折磨。
火车行至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何老头儿和何绮珊都已经熟睡,秦唐这时候才爬将起来,跑到车窗那里看黑漆漆的风景,看来看去啥也看不见,不过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在家人和熟人眼里,自己的成熟的行事做风已经能够被理解并且被接受,但在外人面前,却还是把自己当小孩子来看待,秦唐倒也不怪其他人这样瞧他,因为他秦小宝是一个学龄前儿童毕竟是不争的事实,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头啊!
这时候,人数不是很多的卧铺车厢突然喧闹了起来,只见三个标准贼眉鼠眼的汉子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匕。
“安……安静……静一点……不,不,不要逼老……老子动手,老……老子只求……求财,不不不……不要命,但,但,但是谁他……他妈,妈,妈敢不破财,老子就……就,就,就要他的命……”
说话结巴的这个肥头大耳汉子,颇有点老范同志的风范,秦唐觉得好笑,这才1987年,人冯小刚同志恐怕连他的电视处*女作《便衣警察》都还没开拍就绪呢,在这火车上咋就开始上演《天下无贼》了呢?
这几个家伙倒的时间倒掐得真准,乘警同志刚刚巡完这节车厢,在一两个小时之内估计不会再回来,三人中有两人拿着小匕堵住了前后车厢门,而为那个结巴胖子,则开始板起寒脸,威胁乘客破财“消灾”。
小财迷秦唐遇到劫道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