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小屋前,看到老耿头在忙着做午饭呢,!
“老耿叔,纪台长他们看您来了!”春福朝着院子里喊道。om
老耿头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春福他们,忙拄死灶中的火苗,站起身来,两手在身上使劲地擦了擦就笑呵呵地迎了过来:“欢迎!欢迎!能到我这里来的可都是稀客呀!你们都这么忙,还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
纪连富抢先一步双手紧紧握住老耿头的手说:“您是老员、老革命、老领导、老模范!不去哪里,也不能忘记您老人家这里!”
耿守志与工作组的同志们一一握了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顿时掀起了层层高兴的波纹:“同志们在这里生活的可习惯?春福他们没有难为你们吧!”
纪连富再一次紧紧握住老耿头的手说:“我们大多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这种生活早已习以为常了,!不管是咱村里的还是村里的老百姓待我们都可好了,您老人家放心就是!”老邢接过话茬说:“最近您老人家身体可好?过春节有没有什么困难?”
“好,好!身子硬郞着呢。现在有吃有喝还能有什么困难!”
“秦台长特别让我给你问好。说春节后有时间他再来看您老人家!”纪副台长及时把台长话捎了过来。
“哎呀!我这身老骨头啦还让他惦记着。回去呀,代我向他母亲问好!并让他们放心。”
老耿头指指院子里的石凳子说,“我屋里太脏了,纪同志,你们就在院子里坐坐…”一句话还没说完,老耿头就接二连三地咳嗽起来。
春福抢先一步边捶着老耿头的后背边关切地说:“老耿叔,您以后就少抽点旱烟吧!那种东西对你的身体不好。一会我带您到卫生所去看看。”
“没事!”老耿头缓过一口气说,“你们去忙吧,这是我的老毛病了。人老了麻烦事就多了。”显然老人家的气色比以前憔悴多了,以前的那个高嗓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老纪的脸色很沉重。他对春福说:“我看老耿叔的气色不对。要不明天让石头带他到县医院认真检查一下。”
“我也说过多次了,就是拗不过他这个牛脾气!总是认为自己比牛还壮。”
“这样吧,我们工作组负责给他买套煤气灶,平时他一个人做饭烧水也方便,省得整天烟熏火燎的。这样对他身体也有点好处。”
“可别说了!知道你们来时村里准备的那套煤气灶吗?你们不要当时就送给他。你猜他说什么:‘看见这些洋玩艺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的柴火堆得到处都是。烧柴禾有什么不好?既消除了垃圾又节约了能源’。没办法只好把那套煤气灶送给了东头的三奶奶,。”春福摊开两手无奈地道出了原由。
他们回到春福家时。已经到了中午12点多钟。水蛇腰按照丈夫的事先安排,专门做了一顿家常饭,算是和工作组的同志们在春节前吃顿团圆饭。这次老纪他们没有再拒绝,并且答应地很爽快。临走时。春福专门为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份干果一类的特产礼品,同时还给秦台长和田家禾一人捎了一份。
田家禾收到这份礼品后,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年货与礼品,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意,也许基于这方面的考虑。老纪他们没有拒绝的吧。
家禾看着这份珍贵的礼品,左思右想怎么消费才能体现它的意义?他猛然想起该把这份礼物送给王秋运,送给王秋运的母亲,只有她才能享用这份情义无价的礼品!正好他也该到那里看看自己的女儿了。不到一刻时间他就到了秋运的门前。他轻轻敲开秋运的门,出来迎他的是沈思。
“秋运呢?”家禾进门就问。
“哟,不知是田大经理驾到了!有失远迎,见谅,见谅!”沈思平时也和家禾开玩笑惯了,免不了见面就要挖苦几句。“怎么!又想女儿啦?你心里还有你这个宝贝女儿呀!”
听到爸爸的声音,田牧从内屋里跑了出来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家禾深情加内疚地抚摩着田牧的头说:“孩子,一定要听你伯伯阿姨的话。爸爸是个不称职的爸爸,没有尽到义务。爸爸有空就来看你!”
“要我看呀,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都钻钱眼里去了。什么亲情都顾不上喽。”沈思在挖苦家禾,“好在我们的小田牧自立性很强,也很有志气。”
“我接受你的批评!”家禾随手把提来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道:“你总得让我坐下吧。”
沈思提了提家禾放在茶几上的物品,惊奇道:“稀奇!我们的田大经理也学会送礼了。”
“谁在给我送礼呢,!”伴随着这一声秋运一步跨进了门里。
“你来得正好。我快招架不住了。好象嫂子不大欢迎我!”家禾见秋运到家像见到救星样诉苦道。
“叔叔,你们说话。我学习去了!”田牧看着大人在说话,又不好插话,就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时下的孩子们,见到和自己爸爸年龄相仿长辈,都习惯叫叔叔,可能是叫伯伯有点绕口吧。
“唉!说起来这孩子命也够苦的,”望着田牧的背影秋运感叹道,“没大事的时候你就多来陪陪孩子,一定要让她在失去母亲的痛苦解脱出来!”
“秋运,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有时就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哪个单位都一样,能者多劳。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们边走边聊最后在操场一个看台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