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寿带着两千名伪装的黄巾军,按照管亥、周仓所指出的目的地,直接朝着严政等黄巾军的暂时休憩之地而去。
而许攸则指挥剩下的官军,趁着夜色,悄悄的溜了过去。
此时此刻,又累又饿的严政等人坐在原地休息,左等右等,都不见杜远等人回來,不免有了一些担心。
严政正准备派人去看看,正好皇甫坚寿带着两千伪装的黄巾军赶了回來,每个人的手里还提着一些布袋,在清冷月光的照射下,他依稀可以看见,这群人手里的布袋都鼓鼓的,像是装满了什么东西。
严政内心一阵欣喜,沒想到杜远等人还真的找來了食物,看样子,似乎收获颇丰。
皇甫坚寿带着人逐渐接近了黄巾军,夜色浓厚,月光朦胧,远远看去,这些黄巾军多不胜数。
但是,这些人却看上去一脸的疲惫,都懒散的坐在地上,三五成群,十分的散漫,而且对它们这群人也沒有丝毫的防范。
这时,严政带着人朝皇甫坚寿走去,以为是杜远归來,便埋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皇甫坚寿沒有回答,左手紧紧的握着剑柄,随时做出拔出的动作。
两下照面,严政忽地看清了皇甫坚寿的面目,脚步立刻停在了原地,目光向皇甫坚寿背后望去,却沒有见到杜远,于是问道:“杜远呢?”
“唰”的一声响,利剑出鞘,皇甫坚寿举起手中长剑朝着严政头上劈了过去,并一脸狰狞的道:“到九泉之下去找他吧。”
严政大吃一惊,急忙向后退了过去,关键时刻,拉着身边的一个黄巾兵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噗。”
一道血光在严政面前闪过,面前的士兵人头落地,鲜血更是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与此同时,与皇甫坚寿一起到來的人纷纷抽出了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黄巾军便冲了过去,并且大声的呐喊着。
严政见势不妙,拔腿便跑,像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的功夫,边蹿入了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杀。”
黄巾军都是披头散发、头裹黄巾,皇甫坚寿也不知道刚才问话的人是谁,懒得去追,大叫一声,长剑向前一挥,带着身后的士兵便冲了过去。
正在休息黄巾军突然遭到袭击,连反应都沒有反应过來,在皇甫坚寿等人的一个冲锋之下,一两千人立刻丧命。
其余的黄巾军看到动静,急忙站了起來,远远看过去,一群黄巾军和另外一群黄巾军打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官军。
就在这时,滚雷般的马蹄声响起,大地为之颤抖,黑暗中,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激射过來,让这些沒有防备的黄巾军倒下一片。
很快,骑兵从远处驰入了黄巾军的视线,而皇甫坚寿等人也脱去了伪装,露出汉军的衣甲,黄巾军们这才看清,是官军。
等到黄巾军们意识到这一点时,早已经为时已晚,成千上万的官军从四周呼啸而上,各个精神抖擞,一闯进黄巾军的人群中,就像是虎入羊群。
加上黄巾军本來就比较困乏和饥饿,根本抵挡不了官军的锋芒,一战即溃,纷纷作鸟兽散。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官军们纷纷高喊着这样的口号,加上气势雄浑,使得许多黄巾军为了活命,纷纷丢下了手中武器,跪在地上投降。
慌乱中,严政在一群人的掩护下,奋力的向外杀,官军也不紧逼,生怕适得其反,并且故意留下一道缝隙,让黄巾军好逃生。
但是在这条逃生的路上,却布满了荆棘,密集的箭矢从两旁射來,左右夹击着黄巾军,十之**的黄巾军都倒在了箭矢之下,纷纷哀嚎着。
严政带着几百名黄巾军侥幸逃脱,跑的比兔子还快,身后不断的传來黄巾军的惨叫声。
半个时辰后,这场战斗便接近了尾声,五千多的黄巾军战死,被迫投降的黄巾军竟然高大七千多人,两千多侥幸逃走的黄巾军也是心惊胆战,而官军只以一百多人受伤为代价,便取得了这次伏击战的胜利。
战斗结束后,皇甫坚寿來到了许攸的身边,问道:“先生,一切都结束了,我军大获全胜,沒有阵亡一人,斩杀五千六百多黄巾军,俘虏七千三百多人,其余的都逃走了。”
许攸满意的点了点头,凑到皇甫坚寿的耳边,小声吩咐着什么。
皇甫坚寿听后,登时吃了一惊,失声道:“先生,你要将俘虏全部斩杀。”
“小声点,怕人家听不到吗?这些黄巾军都是被迫投降的,七千多的俘虏,快接近我们这支军队的总数了,如果不杀了他们,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沒有吃的,喝的,他们肯定还会造反,斥章县城西侧有一个天然的大坑,有一丈多深,你分批把人带到那边,将这些人全部推到坑里,然后把他们活埋了。”许攸道。
皇甫坚寿眉头紧皱,略微为难的说道:“先生,这件事我做不來,你还是找别人做吧,如果将军在这里的话,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现在将军远在百里之外,这里一切都是我说的算,难道你要抗命不成。”
“这件事如果做了,我以后很有可能寝食难安,战场上杀人是迫不得已,可是杀这些手无寸铁的俘虏,我却做不到。”皇甫坚寿态度坚决的道。
许攸怒道:“妇人之仁,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杀了他们,我们拿什么东西给他们吃,如果他们不造反的话,我们又何须來这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