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大殿内寂静非常,一双双炙热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岳彦,心中都充满了各种猜疑,
虽然每个人的心中都各怀鬼胎,但却沒有一个人敢站出來反对,谁也不想得罪这个现在在朝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何太后环视了一圈,见群臣都不吭声,便朗声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么意见的话,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皇帝,你说呢。”
刘辩坐在皇位上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背后何太后的声音,立刻惊醒,连忙道:“我一切都听母后的。”
“尚书令何在。”何太后问道,
一人立刻出班,朗声道:“臣在。”
“即可起草圣旨,准许杨赐辞官归乡,太尉一职,由骠骑大将军岳彦……”
突然,大将军何进抬起了手,高声叫道:“太后娘娘,请等一下。”
何太后望了一眼何进,问道:“大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何进反驳道:“骠骑大将军岳彦年纪轻轻,而且资历尚浅,如果由他担任太尉的话,我怕群臣不服。”
话音刚落,太傅袁隗立刻随声附和道:“启禀太后娘娘,太尉乃三公之一,位高权重,理应由德高望重之人担任,骠骑大将军虽然年少有为,但资历尚浅,不足以担此大任,还请太后娘娘三思而行。”
岳彦听后,反驳道:“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长百岁,甘罗十二岁拜相,就是典型的例子,只要在其位,谋其政,就能胜任,不像某些人,头上顶着太傅的头衔,干的却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袁隗听后,气氛异常,怒道:“你……你说谁。”
“说谁谁心里清楚,别以为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情,别人就不知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利用强权,逼迫城中张姓人家将女儿嫁给你为小妾,张家人不同意,你就害人性命,还强行霸占了张家女儿,如此不齿行径,你身为当朝太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还配当这个太傅吗。”岳彦唇齿相讥的道,
袁隗听后,脸色铁青,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件事他就是想否认都否认不掉……
“怎么,沒话可说了吧,如此德行,怎么配做当朝太傅。”岳彦步步紧逼,转而对何太后道:“太后娘娘,臣这里有一道奏折,就是要弹劾太傅袁隗,还请太后娘娘过目,给出公允的处理。”
太监立刻接过奏折,转交给了何太后,何太后看了以后,大发雷霆,立刻下令廷尉崔烈处理此事,廷尉崔烈熟知大汉律例,按照律例,制定了处理结果,但又念在袁隗旧功,两下中和,罢免了袁隗的太傅之位,并贬为庶民,以后永不录用,
此结果一出,袁隗当即吓傻了,大将军何进、执金吾袁滂等人也都是极为震惊,敢怒而不敢言,
而冬、刘焉等人,则是暗中拍手称快,
袁隗被迅速逐出皇宫,大将军何进失去了一条臂膀,好不懊恼,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岳彦成为了当朝太尉,位列三公之首,
岳彦一经上任,立刻拿出了数道奏折,首先奏请举荐议郎蔡邕为太傅,接着提出重新兴办太学,征召天下有名望的大儒进入太学为博士,
这两项提议,都一一获得准予,于是,郑玄、陈寔、陈纪、管宁、华歆、孔融、边让等这些全国知名的大儒,皆被征召到洛阳來,为太学博士,
早朝退后,群臣都围绕在岳彦的身边,大多都是恭喜、贺喜,让大将军何进见了,当真是羡慕、嫉妒、恨,
岳彦留在大殿中,和杨赐办理了一下交接手续后,拿到了太尉的印绶,这才放心离开,
等到他回到家中之后,却发现岳府门前门庭若市,各种各样的车辆堵满了整个街头巷尾,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來到了岳彦的府前,争先恐后的给新上任的太尉大人送礼,
所有当官的人,都不傻,岳彦因为平定黄巾之乱,获得骠骑大将军的职位,现在又当了太尉,谁愿意得罪这样的人,都巴不得赶來送礼,巴结岳彦,
岳彦看到这样的一幕,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他算是体验到了,几个月前,他还什么都不是,如今,他已经站在了整个大汉的权力巅峰,但这不是最高峰,而他离权力的最巅峰,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如果走错了,那么他就会跌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所以,这一步,他要走的稳稳当当的,
百余名铁甲精骑在张郃、华雄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从巷尾走來,整齐的马蹄声在平坦的大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岳彦在这些人的簇拥下,面色铁青的缓缓驶进了巷子,当官员们看到这样的一幕时,都纷纷进行避让,退到道路两边,行跪拜之礼,
这样的场面十分壮观,岳彦已经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就连张郃、华雄的脸上都神气异常,走起路來与之前也有许多不同,
官员的跪拜一直绵延出几里,岳彦等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抵达自己的府邸,
他翻身下马,转身对张郃、华雄小声说了什么,两个人应了一声,便用百余名精骑守住门口,然后逐一登记前來拜谒的官员名单,他们所送來的礼物,照单全收,但人暂时不与相见,
到了夜晚,岳彦逐一核对前來送礼的官员名单,发现其中沒有一个他所熟知的历史人物,
虽然不能说这些官员全是草包,但至少有极大一部分人是,
身在高位,岳彦突然感觉到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