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群臣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对凉州的叛乱感到担忧,
从东汉建立以來,凉州就从未真正的太平过,这里羌胡杂居,民风彪悍,好勇斗狠,是最不稳定的区域,
羌胡经常反叛朝廷,被平定后,投降,然后沒过几年,再次反叛,始终和大汉朝廷一直在纠缠着,周而复始,似乎永远都沒有尽头,
对于凉州的叛乱,岳彦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沒想到会來的那么快,
因为在正史中,确实记载了这一时期的凉州叛乱,
岳彦接过求救书信,粗略的看了一下,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凉州叛乱的羌胡最先以北宫伯玉、李文侯为首领,后來叛军攻占了金城,北宫伯玉等人挟持当地名士韩遂、边章,威逼他们一起造反,韩遂、边章无奈,只好与其同流合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的造起反來,
韩遂、边章颇有谋略,在二人的策划下,联合枹罕的宋建以及其余羌胡一起造反,以响应黄巾之乱为由,开始了浩浩荡荡的造反活动,
一时间,凉州境内风起云涌,叛军人数众多,加上突然发起了攻击,让守备凉州的汉军措手不及,战争之初,节节败退,竟然丢失了大半个凉州,
情况紧急,凉州刺史退守汉阳郡,与叛军对峙,并祈求派发救兵,
大殿内群臣叽叽喳喳的,岳彦听了十分聒噪,一直沒有开口的他,突然大叫道:“都给我安静下來。”
只一瞬间,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在场的大臣个个不再吭声了,
岳彦于是向前走了几步,对何太后说道:“凉州乃我大汉之领土,羌胡造反欲将其据为己有,朝廷若不迅速做出应对,只怕凉州不再复为我大汉所有,一旦叛军攻克了汉阳,就会乘势进入三辅,虎踞关中,到时候就难以收拾了。”
何太后也是十分着急,急忙问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找太尉來商量,不知道太尉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除了出兵平叛,别无他法,不过,我刚刚率领大军平定了黄巾军,将士们都有些疲惫,不宜在长途跋涉的前往凉州作战,臣以为,何进身为当朝的大将军,如果由他亲率大军前往平叛,那些羌胡定然会畏惧的退避三舍,收复凉州失地也是易如反掌。”岳彦道,
“何进,他行吗。”何太后狐疑道,
岳彦一本正经的道:“太后娘娘拒放心,大将军手下人才济济,文武齐备,而且这几个月他又在这里养精蓄锐,此时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他若不去,只怕无人能够挑起这个大梁了。”
在场的大臣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却沒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虽然其中有袁氏的人在,但袁氏势单力薄,就算反对,也是无济于事,
司空袁逢知道这件事木已成舟,便顺水推舟的道:“启禀太后娘娘,由大将军亲率大军前往平叛也不无不可,不过,大将军手下沒有什么精兵强将,若是能够调遣左将军皇甫嵩、右将军朱儁、后将军卢植等这些将才在其帐下听用,大将军必然会事半功倍。”
何太后连连点头,道:“那就这样定了。”
随后,尚书令草拟圣旨,以大将军何进为统帅,率领北军五万,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人为副将,前去凉州平叛,
何进接到圣旨时,脸上顿时面如土色,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要说吃喝玩乐、溜须拍马他比较在行,但若是行军打仗,他只怕是个草包,
恰巧袁隗在旁,看到何进如此模样,急忙说道:“大将军不必太过担心,这正是大将军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啊……”
何进忙问道:“此话怎讲。”
袁隗道:“如今岳彦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风头已然盖过了大将军,若这次大将军前去凉州平定了叛乱,功劳上一点也不亚于岳彦,就有了和岳彦对抗的资本,平定叛乱之后,大将军就屯兵在长安,以凉州尚未稳定为由,拒绝回师京城,然后招兵买马,招贤纳士,过些时间,便可以用清君侧为名,率军回师京城,斩杀岳彦。”
“清君侧。”
袁隗从袖筒里掏出一封书信,递到了何进的面前,道:“大将军,这是本初的书信,还请大将军过目。”
何进接过袁绍的书信,匆匆浏览了一遍后,面色铁青,登时将书信撕得粉碎,然后顺手抛出,大怒道:“岳彦安敢如此。”
袁隗见何进动怒,趁机添油加醋的道:“大将军,岳彦和太后娘娘的奸情早已经有了,只是当时本初还沒有來得及揭发就被岳彦给赶走了……如果大将军按照本初信中所写的那样,一步一步的走,或许就能重新掌控整个朝政,甚至还可以代汉自立……”
“代汉自立”,这四个字传进了何进的耳朵里,让何进都为之一振,心中也有了一番野心,
“袁本初不是在汝阳老家吗,怎么对朝廷里的事情这么了解。”何进狐疑的问道,
袁隗嘿嘿笑道:“其实,本初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回到了京城,一直藏匿在我的家里,密切关注着岳彦的一举一动,就是要等待东山再起的那一刻,而且,这次岳彦罢免了我的官职,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尽了颜面,我也对他恨之入骨,如果不铲除他,我死不瞑目。”
“有你们袁氏相助,本府肯定会击败岳彦的。”何进信心满满的道,
随后,何进便回复了朝廷信息,表示愿意率军出征,前往凉州平叛,
何进把精兵良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