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彦带着两千骑兵,一直向前狂奔,很快便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黄巾军,他立刻勒住了马匹,停在原地,身后的骑兵也纷纷停了下來,远远相望。
黄巾军严阵以待,阵容强大,在茫茫的雪原上格外的明显。
岳彦双目流动,看到前面的黄巾军,不禁吃了一惊,沒想到面前的黄巾军排兵布阵如此整齐,与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由此可见,这支黄巾军并非是乌合之众,而是黄巾里面的精锐。
寒风呼啸,天地间一派肃杀。
岳彦注意到官道两侧一边是密林,一边则是山丘,都是非常适合埋下伏兵的地方。
“将军,如果再向前,只怕左右两边会有埋伏。”鲍鸿策马來到岳彦的身边,提醒道。
岳彦点了点头,说道:“嗯,传令下去,所有人跟着我朝那边山丘杀去。”
“喏。”
一声令下,岳彦调转马头,带着部下两千骑兵朝着左边的右边的山丘杀去。
张梁本來还得意洋洋的坐等官军上钩,哪知道官军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他左手边的山丘杀去,那里正是周仓等人埋伏地方,难不成官军已经发现了伏兵。
埋伏在山丘后面的周仓等人,见到官军突然朝这边杀來,也是吃了一惊,还沒有等他们反应过來,成百上千的骑兵便如同潮水一般杀了过來。
岳彦带着骑兵,刚转过一个弯,便赫然看见趴在地上的黄巾军,竟然多达数千人。
“果然有埋伏。”
岳彦惊讶之余,立刻抽出了手中的军刺,一马当先,向前一挥,大声叫道:“杀。”
随着岳彦一声的叫喊,身后的骑兵纷纷抽出了手中的马刀,朝着那些黄巾军便杀了过去。
官军突然杀來,黄巾军立刻乱作一团,纷纷从地上站了起來,还沒等他们反应过來,官军已经连人带马的冲撞了过來。
“砰。”
一声声巨响传來,官军立刻和黄巾军冲撞在了一起,冲在最前面的岳彦,直接将一个黄巾贼撞飞,随后举起手中的军刺便是一阵乱砍,连续斩杀了好几个人。
其余汉军骑兵也都大战雄风,一经交战,手起刀落间,但见人头乱飞,鲜血直喷。
岳彦和鲍鸿各自带领着一千骑兵,分成左右两部,像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在了黄巾贼的腹心。
周仓等人被杀的措手不及,加上又都是步兵,面对这突如其來的骑兵,根本沒有还手之力,只能向后退却。
“杀啊!。”
突然,四面八方都传來了阵阵喊声,张梁、管亥各自带着兵马朝这边杀來。
“将军,黄巾贼全部杀來了。”鲍鸿冲岳彦大声喊道。
岳彦回头看了一眼,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全军撤退。”
随着岳彦的一声令下,命令像接龙一样在汉军骑兵中传了出去。
“全军撤退,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很快,命令便下达完毕,所有听到命令的骑兵不再恋战,纷纷调转马头,沿着來时路,纷纷退却。
骑兵的机动力非常强,來去如风,不等张梁、管亥合围过來,岳彦等人已经从战场上抽身而出,向后退却。
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汉军骑兵沒有折损一人,而黄巾军却阵亡七百多人,等到张梁、管亥赶到时,岳彦的骑兵早已经绝尘而去。
张梁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尸体,顿时怒吼道:“周仓何在。”
“将军,我在这里。”周仓一脸惊慌的从人群中挤了出來,來到了张梁的面前。
“你他娘的是怎么办事的,是不是你的部下隐藏的不够严密,被官军发现了。”张梁怒斥道。
周仓也是一脸的委屈,忙道:“将军,我等埋伏在此,已经很严密了,可谁曾想到官军会突然杀來……”
“还敢狡辩,一定是的部下隐藏的不够严密,被官军发现了,官军为什么不冲到管亥那边,而是杀到你这边。”
“我……我……”周仓支支吾吾的道。
一旁的管亥急忙说道:“将军,我想,这一定是个巧合,一定是官军误打误撞……”
“你少在这里为他开脱,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去追击这路官军,我率领大军在你后面,务必要消灭这股官军。”张梁怒道。
“喏。”管亥抱拳道。
“周仓,你就跟在我后面。”
“喏。”
话音一落,管亥便带着本部人马沿着官道,顺着马蹄印追了过去,而张梁则率领大军跟在管亥后面,周仓则率领本部人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管亥带人沿着官道一路追踪了三四里,马蹄印突然改变了轨迹,离开了官道,朝着一旁的大山里去了。
他寻思了一下,找來一个熟悉当地地理的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往那边看了一眼,说道:“好像是云梦山。”
“这股官军一定是害怕被我们找到,躲到大山里去了……”管亥心中暗想道。
不过,出于谨慎,他先让部队停下,自己则骑马朝后面跑去,去见张梁,汇报此事。
张梁正前进中,突然见前面队伍停止不前,又见管亥疾驰而來,便喝问道:“怎么停下來了。”
管亥抱拳道:“启禀将军,那股官军朝那边的云梦山里去了,我特來询问一下,是否还要继续追击。”
张梁道:“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不把这股官军给杀了,他们一定还会不时的骚扰我们,继续追击。”
管亥的脸上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