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警惕地看了宇文风一眼,赶紧拔出身上的蛊虫,揣摩着他话中的意味……
宇文风毫不掩饰地回视她,眸中一片沉寂……
过了半晌,宇文风终于开口打破沉默说道:“我有个问題想问你。”
见喜乐沒有回应,宇文风继续问:“听说有种蛊叫梦蛊,你可知道。”
喜乐诧异地抬起头,沒想到宇文风会问这个问題。
宇文风淡淡地说:“我想知道,如果把你研制的那些压制灵蛊血脉的药给宇文若鸿吃了,他是不是也可能会中梦蛊,又或者你能配出不需要活的虫体就能控制人的蛊,是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种蛊下到他身上。”
喜乐的脸色越來越苍白,想起玄凌之前对她的研究特别感兴趣,她就冷汗直冒,握紧双拳,哑着声音说:“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宇文风扬了扬眉,笑道:“沒什么,纯粹就是问问,有些好奇罢了。”他说完,若无其事地冲喜乐摆了摆手:“本王要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
喜乐咬紧嘴唇,在宇文风即将迈出房间的那一刻忽然开口说道:“王爷,我和你回翠雨宫去陪云汐,好不好。”
宇文风唇边露出了浅笑,淡淡地说:“你是云汐的姐姐,本王怎么会不答应。”
恰巧路过,始终猫在门口的素颜欢,目送着喜乐和宇文风离开,长长地松了口气,刚才有一度,她担心宇文风会杀了喜乐,还好沒有。
喜乐和宇文风回到翠雨宫,也把她的一堆瓶瓶罐罐和宝贝蛊虫全都带了过去,云汐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不爽的是玄凌,他逮住素颜欢说道:“你和喜乐说,让她搬回來住,就说我生气了,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住在别人屋檐下。”
素颜欢翻了个白眼:“这话你自己怎么不去说,那是你女人,又不是我女人。”
玄凌沉默了半天才说道:“那丫头越來越无法无天,我再去找她,她尾巴就该翘到天上去了,我不想让她以为我急着要她回來。”
“你不急,那就慢慢等着吧。”素颜欢颇不热心地敷衍着玄凌,转身欲走。
“欢儿,你就去帮我说一次,会死吗?”玄凌阴郁地抓着素颜欢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了。”
素颜欢向玄凌凝视半晌,甩掉了他的手说,逼视着他说:“我是不想看你越走越远,我之前听到你在问喜乐她的配蛊药方……”
玄凌脸色一沉:“喜乐弄新东西,我自然要过问,惹到你了吗?”
素颜欢冷冷地说:“自是沒有惹到我,但你有沒有惹到宇文风,就不好说了,你要喜乐回來究竟是念着她这个人,还是念着她手上的方子,又或是两者都有,你想那个方子來干什么,你真正想对付的人,是云汐才对吧。”
玄凌沒有说话,脸色铁青,面上笼罩着让人心惊的寒冰。
可素颜欢并沒有退缩,继续火上浇油地说:“喜乐愿意住在哪里,是她自己的自由,我也认为她住到翠雨宫去,是个英明的决定,她在宇文风那里,比在你这里安全得多。”
玄凌终于被素颜欢的话给激怒了,他暴跳如雷地说:“宇文风宇文风,为什么你们人人都觉得那个高傲的家伙比我好,他除了是齐国王爷之外,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他可是想杀幻影的。”
素颜欢沉默了半晌说道:“正是因为他想杀幻影,所以那天他沒有下手,我才心怀感激;正是因为他不爱喜乐,所以他追着跳下山崖,喜乐才会震撼;正是因为他骄傲,所以他包容云汐,接受她的孩子,才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如果我是你,我会放手,让云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玄凌哼了一声:“管好你的幻影吧,泥菩萨过江了,还有功夫來数落我。”
素颜欢眼见说了半天,玄凌一个字也沒听进去,失望地眨了眨眼说道:“玄凌,我最后提醒你一句,看清楚自己的心,以前你给我摘果子的时候,我总是吵着让你摘树丫上那最高而且够不着的,可是真正吃到嘴里,却发现还不如下面的果子甜呢?”
玄凌冷漠地转过身:“你的话太多,别自以为很了解我。”
素颜欢幽幽叹了口气,也许喜乐该换一种方式,來证明自己的存在……
云汐微眯着双眼,和素颜欢转起了同一个心思,既然喜乐躲玄凌躲到翠雨宫來了,那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免得玄凌嚣张跋扈,以为把喜乐吃得死死的。
云汐这么想,便也这么说了出來。
喜乐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你疯了,这种事我可干不出來。”
“有什么干不出來的,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云汐一正本经地说:“不给玄凌点厉害看看,我就不姓步。”
“你本來就不姓步……”喜乐小声提醒着,却被云汐强势的目光给瞪了回去,只好扁了扁嘴,不再吭声。
云汐的计划很简单,让喜乐假装喜欢上宇文风,故意疏远玄凌惹他吃醋,这办法土则土矣,但老套的办法之所以得以沿用,便是因为它历经时间考验,始终能够管用。
云汐原本以为,想说服宇文风参与,是件极困难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只思考片刻,便答应了下來,让云汐很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忍不住皱着眉头说:“宇文风,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喜乐了。”
“有那么一点。”某人摆出十足大尾巴狼的表情,冲云汐魅惑地一笑,大摇大摆地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