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皱着眉头抢上两步,红玉脸上青紫,果然是服了烈性毒药,她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嘲讽地看着他说:“我告诉你个秘密,这方子里有三味极特别的毒草,如果你们猜错了,解毒的时候不会立刻就死,要等过三日之后,才七窍流血而亡,我是不会告诉你配方的,王爷尽管拿人试药吧,看看云汐有沒有时间等到最后的结果,哈哈。”
宇文风眼中一片平静,看不出表情,可当云汐再次看向红玉的时候,她却已经毫无生气,被人拧断了脖子。
云汐咬紧嘴唇,她关心的人,却恨她至此,宁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拉她上黄泉,这是何苦……
宇文风面无表情地转向叮咛,冷冷地说:“去找玄凌,把宇文若鸿带來。”
云汐唇边扬起一丝苦笑,红玉绝沒有害她的实力,她知道宇文风并沒有冤枉人,宇文若鸿在这件事上绝对逃不了干系,因为他原本就是个使毒高手。
宇文若鸿跟着玄凌走进房间,他的目光在红玉的尸体上一扫而过,向云汐微微一笑,毫无保留地承认了:“你们发现得挺快。”
云汐皱着眉头向他迈进一步:“你要杀我,还要捎上红玉,宇文若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也对,你连爹都能杀,我又算什么。”
宇文若鸿接受了云汐的辱骂,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温柔地一笑:“你说得不对,是红玉想杀你,我只是顺了她的意,我从來都沒想过要杀你。”
“哦,那我要谢谢你了。”
宇文若鸿转向宇文风,笃定地说:“我从來都沒指望你真的觉得是杜紫烟干的,你们那么精明的人,即使被骗一时,也不可能被骗一世,我更沒想让云汐死,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个条件。”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你说。”
宇文若鸿淡笑:“我就喜欢王爷这么爽快的人,我要带云汐走,你让我带她走,我就给她解药,我的七虫七花散里有三味特别的药,相生相克,即使你解错了,也不会马上显出结果,要等三日之后,才会七窍流血而死,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一定会找人给云汐试药,你说我会不会让你如愿。”
云汐眼神一冷,走到宇文若鸿身边,伸手搭了搭他的脉,直过半晌,才皱着眉头退开一步。
宇文若鸿毫不介意,直勾勾地看着云汐说:“你可以气我,可以打我,我还是要带你走,宇文风是想当皇帝的,他身边有姓杜的妖女,还有那个雪国公主,他不会立你为皇后,你赖在这里干什么,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是全心全意对你好的。”
云汐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认定他,就算我毒发身亡,也不会跟你走。”
宇文若鸿刚想说话,玄凌忽然蹿到他面前,毫无征兆地给了他一掌,云汐和宇文风一起抢上前去,可还是慢了半拍,宇文若鸿像破败的布偶一样摔出去,口吐鲜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宇文风愤怒地转向玄凌:“你疯了。”
玄凌却沒有生气,走到两人身边,先把云汐推到旁边,淡淡地说:“是你自己说的,宁可毒发身亡,也不会跟他走。”说完,他又将宇文风推开说道:“你不会还天真地以为,他会把配方告诉你吧。”
宇文风沉着脸:“就算这样,你出手未免也太快了点。”
玄凌弯下腰,伸手搭了搭宇文若鸿的脉,满意地扬起眉毛,笑着说:“宇文若鸿,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原本在纠结那三味毒花到底是什么,相生相克,解错了三日会毒发是吧,我知道是什么了。”
宇文风眯眼看了玄凌一眼,原來他知道配方了,他就觉得这家伙不是个冲动的人。
玄凌拍着宇文若鸿的脸说:“你应该知道,从喜乐救你的那一日开始,我就想要你的命了,这个机会是你送给我的,怨不得旁人,我想云汐也不会有意见。”
宇文若鸿眼中带着十足的不甘,看了玄凌一眼,脑袋一歪不再动弹了。
云汐心里有种麻木的空洞,一日之内红玉死了,宇文若鸿也死了,他们都曾经是她关心的人,可现在他们要她的命,死在她面前,她竟然沒有歇斯底里的心痛,是不是人经历的事多了,会变得麻木,看到的背叛多了,就不会那么在意。
她轻轻握住宇文风的手,从现在开始,她和宇文憬家的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她不再是宇文若惜,她就只是他的步云汐。
宇文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云汐的平静让他不安,通常情况下,云汐只有受刺激的时候,才会这么安静,果然,她看着他在笑,然后悄无声息地软在他怀里。
宇文风将云汐横抱起來,向玄凌使了个眼色,朝屋外走去,温雅识趣地侧身,给他们让道。
从始到终在屋里沒有说话的喜乐,此刻同情地看了杜紫烟一眼,其实这女人也怪可怜的……
玄凌和宇文风一起回到他的房间,眉宇始终微微紧蹙,宇文风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先在杜紫烟身上试试。”
玄凌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相信我。”
宇文风坦诚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心神不宁。”
玄凌沉吟地说:“我真心想不通,宇文若鸿这是在干什么,他怎么可能笨到真的以为你会让他把云汐带走,在七虫七花散里用那三味毒花,还把三日之后毒发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一定会猜到配方,宇文若鸿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如此小看我,他根本是存心在找死。”
“他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