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老奴确实是冯氏!难道您忘了,您吩咐老奴去城外盯着咱们的人行事吗?”冯氏跪在地上,声音沉稳的对着沈贵妃说道。
沈贵妃面目有些狰狞,道:“你胡说!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本宫!”
“贵妃这是怎么了?既然你不认识地上跪着的妇人,又怎知她刚才话中的意思?”西景帝蹙眉对着沈贵妃道。
接着话锋一转,冷眸凛然,“你说冯氏陷害你,从何说起?”
“皇上……皇上,臣妾是被这贱|妇气得急糊涂了!您千万别把臣妾刚才说的话当真!”沈贵妃听西景帝如此说,忙敛了下心神,对着西景帝福身,莞尔一笑。
西景帝看着沈玲珑脸上的娇笑,怎么看怎么假,冷哼了一声!转眸看向冯氏。
“冯氏,既然你的主子不认你,你就说说只有你们主仆俩才知晓的事情,方便你主子好想起你!”
“是,罪人冯氏谨遵皇上的吩咐!”
……
冯氏讲了许多有关她和沈贵妃当初谋算的事,沈贵妃越听脸色越狰狞,可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跌倒。
“贵妃,你现在可还有话说?”西景帝在冯氏话落,唇角轻启,声音冷肃道。
沈贵妃被西景帝凛然的霸气给震慑住了,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哭诉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怎会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出来?您千万别听她的片面之词啊!”沈贵妃边哭边叩头。
“看来贵妃是承认眼前的冯氏,就是你的贴身嬷嬷了!”
沈贵妃泪眼朦胧的咬唇摇着头,想要极力否认,可是说出口的话,就如同那泼出去的水,岂容她说收回就收回!
“冯氏,你且退下吧!”
“是!”冯氏躬身退出了内殿。
“自打你跟了朕,朕自认带你不薄,可你呢?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惠妃向来与世无争,逸儿从小乖巧懂事,他们何曾碍着你了!你竟然挑拨李美人,做出那等恶事,啊?你说啊?朕和皇后的小安阳,活泼可人,她又是如何碍着你了?你竟然连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西景帝越说越气,起身步向跪地的沈玲珑身边,垂眸直视着她。
“臣妾没有做!真的没有做!”沈贵妃跪在地上依旧摇头否认着。
“沈氏,抬头看着朕的眼睛!”西景帝对着沈贵妃命令道。
闻之翊坤宫出了事,作为一宫之主的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赶了过来,正待宫人要通报时,何氏就听到了殿内传来的怒斥声和哭诉声。
她越听越心惊,整个身体虚晃了下,哀伤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吓得一旁的嬷嬷忙安慰道。
“娘娘无需伤心,皇上会为小公主做主的!”
“回栖凤宫!”何氏听着自己嬷嬷的话,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往栖凤宫的方向而去。
翊坤宫内殿,沈贵妃被西景帝冷硬的声音惊吓得浑身颤抖,怯懦的抬起头,眸子对上西景帝眼里的寒光,只想逃避。
“心虚,不敢看朕的眼睛,是吗?”西景帝看着沈贵妃想要逃避的目光,讥诮道。
“臣妾没有做那些事啊!皇上!臣妾是有些拈酸吃醋,可是臣妾再怎么样,也没有胆子谋害皇上的皇子和公主啊!”沈贵妃哭得是声嘶力竭,为自己辩护着。
“看来贵妃是想要证据了?”
“证据!”沈贵妃止住哭声,吃惊兼带着疑惑,看向西景帝。
“你以为你做的事,就没有漏一点马脚吗?朕以前一直认为,你虽有些恃宠而骄,但是大道理上还是个明白的,所以后宫发生的事,朕从来没望你身上想过!可就是因为朕的自以为是,你沈氏竟然送给了朕这么大个惊喜!妄朕自以为是个明君,竟然连一个女人小小的把戏也看不清楚!”
西景帝说到这,看向殿外,出声道:“李德海!”
李德海听到西景帝的传唤,躬身急步进到内殿,“皇上,奴才在!”
“把你手上的东西,给贵妃好好的看看!”
李德海领命,把手上有关沈贵妃的所有罪证,给沈贵妃递了过去,然后躬身退到了一旁。
沈玲珑被自己眼里所看到的,惊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纸张上记载的,不是亲眼看见她派人行事的,就是她宫里的人亲自参与行事的,都有画押为证!容不得她不认。她看着看着,“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书中的纸扬的到处都是,眼神嫉恨的看着西景帝,“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贵妃心知到了这个时候,她已没有脱身的机会了,那为何还不把她心里憋屈了将近二十年的话说出来。
“我和何氏一同进的王府,她凭什么就可以做正妃,做皇后!而我永远比她要低一头,在王府,我是侧妃,宫里,我是贵妃;我心有不甘啊?我沈玲珑那点比不过她何氏,论才情,相貌,她何氏拿什么和我比?可是……可是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何水蓉!你宠我,对!你只是宠我,你可曾真真正正的爱过我?你没有!你一点也没有!即使向惠妃那个下等的侍妾,都比我强!你看着她时,眸子里都着些许的温柔;对我,你只是虚假的应付而已!以便稳固你的朝堂势力均衡,你说,我说的可对?”
沈玲珑言辞激烈的冲撞着西景帝,见其并不言语,而是冷着还是年少时的那张俊颜,冷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