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夏侯凌浩一回京城,就感觉京城的气氛有些不对,他让跟着自己的暗一去打听了下,才得知自己母家沈氏一族皆被下了大牢,原因不明。夏侯凌浩的心“咯噔”一下,难道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吗?
他顾不得回自己的府邸,直接骑马去了皇宫,不知道自己的母妃,现在如何了?即使自己再怨恨她,她也是自己的母妃啊!
夏侯凌浩心绪复杂的进了皇宫,直接去了沈贵妃的殿宇,可是却被看守翊坤宫的侍卫拦下,告知,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翊坤宫半步。
随之,夏侯凌浩去了西景帝的御书房,他想知道,这次母妃和外公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才会导致这般的结局!
“老奴给四皇子请安!”李德海对着风尘仆仆的夏侯凌浩躬身道。
“李公公不必多礼!父皇最近身体安好?”
“劳四皇子挂念,皇上他龙体康健!”李德海垂眸恭谨的回答着夏侯凌浩的问话。
御书房里,正在批折子的西景帝,听到外面的对话声,出声喊道,“李德海,可是四皇子回来了?”
李德海忙推开御书房的门,躬身走进,“回皇上,是!”
夏侯凌浩紧跟着李德海进了御书房,看着御案后有些消瘦的西景帝,心下有些微的刺痛,双膝跪地,高声道:“儿臣浩,给父皇请安!”
“快快起来,让父皇好好看看!”西景帝对着夏侯凌浩抬手道。
打量了一会,接着道:“浩儿好像瘦了好多呢!不过看着比以前更结实了!”西景帝看着夏侯凌浩点了点头。
“儿臣谢父皇挂念!”夏侯凌乾起身拱手道。
“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回父皇,太子皇兄收到的折子上的情况属实,据儿臣就地考察,防洪防汛极其有必要!”夏侯凌浩对着西景帝回道。
“嗯!这就好,回头你具体的和你太子皇兄说说就行!”
“儿臣遵旨!”
夏侯凌浩看着有些疲惫的西景帝,关切的道:“父皇还请多多注意身体,儿臣瞧父皇,比儿臣去南郡时,瘦了好多,而且身体也看着极其的虚弱!”
西景帝听着自己儿子关切的话语,睿智的眸子柔和了很多,“父皇无碍!”
“父皇……儿臣……”夏侯凌浩看着西景帝柔和的眸子,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浩儿是想问朕,关于你母妃和沈氏一族的事情吧?”西景帝看着夏侯凌浩吞吞吐吐的样,对一切皆已了然,这才出口问道。
“儿臣,儿臣……”
“你不用说了,父皇都知道,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西景帝说着,从御案上拿起沈贵妃的罪证,递给了夏侯凌浩。
夏侯凌浩一页页的翻看着,越看越心惊,当看到最后沈贵妃派人在太子和梅若洁回京时的一路刺杀,整个脸都变得煞白,夏侯凌浩“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御案后的父亲。
他的心泛着阵阵绞痛,被自己母妃的所有罪证狠狠的撕扯着;对着御案后的西景帝,夏侯凌浩不停的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叩着头。
霎时间,他的额头就红肿一片,看得西景帝有些不忍。
出声阻止道:“浩儿,你这是怎么了?父皇只是想让你知晓你母妃和母族所犯的罪过,你这是为何?快点起来!”
“儿臣最该万死,明知道母妃要对洁儿欲施毒手,却没有向父皇及时禀告!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儿臣……”
“这些父皇都知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妃,父皇可以理解;再说你的事情,父皇也都是知道的,还好你听洁儿的劝告,没有泥足深陷下去,要不然,即使父皇不追究你的罪责,恐怕朝臣也不会放过你了。”西景帝言辞恳切的对夏侯凌浩说着。
“就像父皇说的,她怎么说也是儿臣的母妃,儿臣也知道母妃所犯下的罪责,即使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但是儿臣不能不管她,所以儿臣请求父皇消去儿臣的王位,贬儿臣为庶民,饶恕母妃一命;再有就是母妃与外公他们虽然行刺太子和洁儿他们,可大祸并未酿成,还请父皇对沈氏一族网卡一面,免了他们的死罪吧!”夏侯凌浩沙哑着声音,悲切的说道。
西景帝听着夏侯凌浩的话,一方面有些欣慰,这个孩子还是至善至纯的,并没有因为要保自己的前程而抛弃生他养他的母妃,撇清与他的母族一脉的任何关系。
可另一方面,西景帝又觉得,这个儿子在挑战他的权威,在用消去他的王位逼他就范。
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冲撞着西景帝的大脑,他一时怒气上涌,睿智的眸子似要把夏侯凌浩看透一样。
“朕若是告诉你,你的母妃下毒毒害父皇,你可相信?朕再告诉你,要不是朕命不该绝,恐怕几个月后,你就会去皇陵去看朕了!你现在给朕倒是说说,你可还要为你的母妃求情!”
夏侯凌浩听到,下毒,中毒,皇陵……,跪在地上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心好痛!好痛啊!似有人拿着把利刃,狠狠的捅着他,一刀不解恨,好似要把他的整颗心挖出来一般。
他的母妃怎会有如此狠的心,竟然对父皇下了那样的毒手,呵呵!一边是自己自小濡慕的父皇,一边是生他的母妃,夏侯凌浩忍着眼里的悲痛,在心里苦笑着。
西景帝看夏侯凌浩眼里的悲痛,眉头蹙了蹙,步出御案,来到窗前,双手背后,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