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洁的及笄礼是在正和殿举行的,所有的内命妇依照各自的等级,在大殿的两侧恭谨站立着,里乐声奏起,流程与许慧儿及笄是不尽相同的,梅若洁自个也不懂这古代的及笄礼,只是照着女官吩咐行事,她想,这或许就是皇家和民间的区别吧!管它什么?只要自己依照规矩,不行擦踏错就行。
在礼官的高声吟唱下,梅若洁身穿五彩华服,在女官的搀扶下,迈入殿门,看得一众命妇们,皆是满眼的艳羡,女官在进入大殿正门不远处,松开了梅若洁的手,让其一个人慢慢的向前走去。
梅若洁一步一步踏进殿内,姿容靓丽空灵,长长的眼睫毛,卷而翘,如蝴蝶的羽翼一样煽动着,灵动的双眸散发着智慧的光芒;五彩华服包裹着她高挑的身姿,使其更显婀娜,华服上的刺绣,针眼别提有多细密,上面的凤凰于飞图案活灵活现;欲展翅高飞似得;满头乌亮的青丝,顺着脑后,柔柔的披散在肩上,如墨玉锦缎一样顺滑。
神态淡然中不失庄严,殷红的朱唇微抿,在离高位上的皇后不远处,梅若洁女子双膝跪地,叠手举止眉间,深深的叩拜在地,起身再叩首,拜了三拜。
她遵循女官的嘱咐,对着正位上的皇后,按规程拜了三拜,起身行至汉白玉铺筑的台阶处,对着皇后又进行了叩礼。
这时皇后何氏,起身,在女官的搀扶下,身着凤袍,头戴凤冠,缓步走下玉阶,来到梅若洁的身前,为她绾起了秀发,然后从女官手中接过鎏金琉璃八宝簪束住发髻,这时站在内命妇队列中的冷氏,被女官通传了过来,同皇后搀扶梅若洁站起身,面容转向了众命妇们。
在礼官的再一次高唱声中,礼成。
众命妇齐跪地,恭贺道:“安阳公主万福金安!”
皇后何氏已回到了正位,冷氏随着一众命妇,跪在地上对着梅若洁行着礼。
梅若洁心下虽有些酸涩,但这是规矩,何况在这种境地下,礼是当然不可废的。于是她压下心中的不适,樱唇微启:“众夫人请起!”
……
接下来的一些规程礼仪,梅若洁在女官的指导下,做得是尽善尽美,没有一丝的瑕疵,忙碌了一天,终于结束了这繁复的及笄典礼,梅若洁心下吐了口气。
一众命妇在梅若洁及笄礼结束后,由正和殿散去,各自回了府中;梅若洁和冷氏,则被皇后留在了宫里叙话。
栖凤宫,坐在正殿主位上的皇后何氏,神态高贵端庄,却不失亲和,看着冷氏道:“淑仪夫人,这洁儿今个也及笄了,她和裕亲王府世子的婚事,太后,皇上和本宫的意思是,在今年就给他们办了吧!至于具体日期,由钦天监定下来再说;你和洁儿的爹爹,可有不同的想法?”
冷氏忙起身回道:“一切由娘娘做主,妾身和相公对洁儿的婚事没有意见!”
梅若洁坐在冷氏的旁边,听到自己娘亲的回答,心下腹诽,皇后明明知道她的话,即使是不对,可又有谁敢反驳!更何况她还提出了太后,皇上,这两座大山,加上她就是三座|大山;她娘亲这个普普通通的妇人,又怎会去出言反驳,更何况在她娘亲的心里,她和夏侯凌枫成亲,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怎么会有不同的想法呢?
“这就好!本宫现在就可以给洁儿准备嫁妆了呢!”皇后满脸堆笑的对冷氏道。
“有劳皇后娘娘了!”冷氏起身施礼,恭谦的回道。
“淑仪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洁儿可也是本宫的嫡出公主呢!”
冷氏听了皇后的话,只是抿唇笑了笑。
“快坐下回话!站着干什么?”
“是!”冷氏应声坐下。
“洁儿,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对母后提出让你和枫今年成亲,有些不大愿意?”皇后何氏笑着对坐在那当木头桩的梅若洁问道。
我敢不愿意吗?您可是老大,在您上面还有老大,老老大!梅若洁心里嘀咕着,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把皇后说得心里妥帖的不行。
“洁儿怎么会不高兴呢?洁儿可是母后和娘亲的贴心小棉袄,怎么会让母后和娘亲,因为洁儿的终身大事,过多的劳费心神呢!
“淑仪夫人,本宫和你能有洁儿这样妥帖的女儿,真是咱们的福气呢!
“皇后娘娘说得是!”
冷氏看着梅若洁,心里满是欣慰。
裕亲王府,松鹤居正厅,夏侯凌枫祖孙三代坐在厅里,老王爷抿着白须,看着夏侯凌枫道:“臭小子,洁儿今天可就及笄了,爷爷和你父王的意思是,今年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爷爷,父王,我今天本就想给你们说说这事!我当初答应洁儿她……”夏侯凌枫把当初他和梅若洁交往时,提出的约定,对老裕亲王和裕亲王叙说了一遍,听得那二人,直拿眼睛剜夏侯凌枫。
“你的意思是,这婚事今年怕是没戏了,而你还要等上洁儿三年,那老头子我抱重孙孙的愿望,又得推迟了!”老裕亲王倒是没有因为夏侯凌枫刚才的一席话,对梅若洁有什么看法,只不过心下有些遗憾罢了!可谁让自家的臭小子,当初答应了人家姑娘提出的要求呢?
“其实……其实洁儿前几天说,今年我们成亲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她要好好的想想,她说待她及笄过后,就会给孙儿个准话!”夏侯凌枫瞧着自个爷爷有些失落的表情,就把前两天他和梅若洁在马车上的谈话,说了出来。
“臭小子!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