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马尔杜克离开时有嘱咐我照看。”

“那为什么……你没有发现呢?”伊南娜艰难地问下去。

基齐尔扭过头:“我在渣基三,我到现在都没有弄到一套极品装备呢!好了,伊南娜,你可以走了!对了,好心提醒你,塔姆兹也来了。他在爱人为其落难时,却戴着常青树的花冠,弹着六弦琴与别的少女共游,如今他后悔又来追随,你可别心软,我看着你身边也不缺乏美少年,放开胸怀享受下爱情吧。”

伊南娜只觉得那水帘又被风吹起,七彩的雾气从她脚底卷上来,就把她整个人裹在其中,离这奇妙的地方越来越远。

她又睡了过去,梦里觉得被水包围,水波的动荡让她好像置身于秋千上,却又有一股暖热环抱她周身,不至于让她随着水波漂无所依。

伊兹密见她的表情恢复平静、神色安谧,便拉了拉手边的绳缆,几个大汉很利索地便把两人拉了上去。

待都擦净了身体,换了清爽的衣服,伊兹密出了舱想去找路卡,让他看看伊南娜的身体是否已经没有大碍,那么明天大家就可以安心地启程了。

没想到哈扎斯将军正在船尾得意洋洋地打趣路卡呢,路卡也不过十八岁的年纪,被哈扎斯将军打趣得头都抬不起来。

“哎,我说,”哈扎斯摸摸自己的一撮山羊胡子:“你偷偷摸摸在船尾干什么呢?”

路卡想反正被发现了,也不躲躲藏藏,就将手里在编的素馨花环拿给哈扎斯将军看,那小花颜色素净,粉黄粉白得在这清冷的夜色下极为动人,惹得哈扎斯大笑起来。

“你这小子,”哈扎斯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这路上匆匆忙忙的功夫,你就给自己找了个小妞吗?”

路卡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把歪掉的辫子扶正,夜里看不见他红润润的脸颊,不过哈扎斯将军从他颤抖的暗含欣喜的话音里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今天我进阿米达城,找城里人要了些干净的水,嗯……那个姑娘就站在苹果树下朝我笑来着,头发很长,长得可爱,声音比树上结的果子还要爽脆甜美,后来……后来……她就约我傍晚的时候见个面。”

哈扎斯将军作势踹了路卡一脚:“你这家伙,难怪晚饭的时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吧,去干什么了?”

路卡灵巧地往旁边一让,老老实实交代:“将军大人,这姑娘都如此直白了,我还能拒绝不成?再说她……哎哎,我就老实说了吧,女人真的是不错……”

哈扎斯捡起落在船板上的素馨花环打量,脸上的表情纯粹是笑话路卡没见过世面:“你若是喜欢,等到从埃及回来,就去提亲。弄这些东西来做什么,好在王子这次是轻车从简,没有泄露身份,不然我倒担心这女人看上的是你王子近侍的身份。如此也好,王子总不会亏待你,到时你也可以风风光光成家。老实交代,你这臭小子,成事了没有?”

路卡夺回那花环:“明天我出发之前,再去见她一面,将这花环给她,让她等我回来。”

然后他才带着点羞涩小心地回答:“她约我见面的地方,旁边就是个麦垛,我们就滚进去了……哎呀,将军,傍晚的时候天也不冷,我俩浑身大汗地躺在麦秆上,晚风就这样吹着,抱在一起真是舒服极了。”

轻轻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过,哈扎斯回头却没有看到人,他狐疑地看着路卡:“刚刚那人是王子吗?”

路卡表示自己也没有看清,不过可以去舱房问问王子是不是需要自己,却被哈扎斯将军一把揪住,让他不要没事捣乱。

伊兹密回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好好地被裹在被子里的人,她似乎烧得不难受了,额头不过微微还有些发烫,黑发也被路卡擦得半干,和她的人一样软软地陈于床被上。

至于擦身换衣,伊兹密草草做来也还对付得过去。只是方才路卡的一席话,让他感叹自己身边的小奴隶也长大了。不过那事情,真的能让人好好出身大汗吗?

月上中天的时候,路卡听到王子在房里叫自己打盆水,哈扎斯将军拦住他,自己端了进去找王子。

房间里有股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伊南娜的样子哈扎斯看不见,却看见了被子下有些急促的起伏。

哈扎斯问在一边默默洗手的伊兹密:“殿下,你有没有……”

伊兹密似乎正处在自身不可思议的情绪里,楞了一下才回答:“不,没有。”

哈扎斯奸诈地笑起来:“不,殿下,我问的是你对苏卡姆姆有没有打算?”

伊兹密晓得自己着了道了,也不语,在哈扎斯面前只会多说多错。

他伸手拿过一边挂着的一根腰带,那带子一点不起眼,满大街的平民用的都是这种,只是看那掂在手里的样子,似乎很有分量。

伊兹密从带子里抠出一个红色棒状物和两个小小的银白色的扁平物体,递到哈扎斯眼前。

他有些笨拙地从瑞士军刀里掰出小小的闪着银光的刀刃,哈扎斯大惊失色:“这?”

“不止这些,”伊兹密又小心地拨出伊南娜曾经使用过的,在泥砖上钻洞的酒瓶起子:“我只明白这两样东西的作用,还有拿两个扁扁的东西,我看还是要苏卡姆姆自己来解释。”

哈扎斯将军的脸色十分凝重:“苏卡姆姆看来也不是纯粹的外国人,殿下,好在您当初把她抓住留在身边了,这女孩身上秘密极多,但可能对我比泰多也极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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