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根底的丈夫,也不由地同情起来。

伊兹密笑道:“埃及的女人们从来做不了自己的主,但是爱西丝,大概会恨曼菲士一辈子吧,但对埃及王来说,多了一个盟友,少了一个时时令自己厌倦的女人,是很划算的买卖,建立盟约都是这样的。”

他突然欺上前来,几乎和伊南娜眼对眼、鼻对鼻,颇有深意地笑言:“但爱西丝自始至终还未背叛曼菲士,我若是她,曼菲士被围亚述时,即使兵败被杀,我也一定会进军上埃及。她为的不过还是心里那份爱的希冀,所以那东西能够绑住女人的心吗?还是如亚尔安所言,用身体的技巧便能让女人听话呢?”

伊兹密对伊南娜很好奇,从最初狼狈的被烙印的女奴,她可以被折磨不吭一声,却捧着奇怪的鞋大哭;她也可以一直没有存在感地待在你身边,在你毫不设防地给你制造点小麻烦,虽然伊兹密至今不确定她将刀鞘给自己是不是故意的;她也可以是看着平板却腰身柔韧的舞者,跳着他们从未见过的献神的妖艳舞蹈,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后,却又能一脸素净得如路边的野花。

这个女人不知道还有多少面,但至少在弄清她腰带的秘密之前,伊兹密是不会放过她的。

“苏卡姆姆,口说无凭是没有用的,你会帮我?”伊兹密紧贴在伊南娜的身上,紧实平滑的肌肉紧贴着细致柔嫩的双丘,伊南娜一挣扎,他便抓住了她的手腕,那蹭动的酥麻颤栗感让伊兹密新奇,让伊南娜无措:“给我点保证,女人给男人的,我记得,你还是我的侧室。”

他含住了面前因为怔愣而微微张开的小嘴,在如秘书上所写用上了舌头之后,发现伊南娜嘴里也有酒香,这个女人在紧张地等待自己来时靠酒壮了胆,结果却睡着了。

伊兹密的气息很干净,若不是那点酒意,伊南娜会说他的吻就像火龙果,带着水分,却又不含甜味。

身下的女人浑身僵硬,就连舌头都是僵硬的,伊兹密王子失笑,睡意也涌了上来,便放开她:“苏卡姆姆,今晚很愉快。至于我的保证,你慢慢会明白。最后无关我们的约定,我要求你必须对我忠贞。”

说完,伊兹密唤姆拉将伊南娜带回她的房间,不需要这位新妇再侍候自己。而伊南娜则再未接话,她低估了这位王子,低估了他对自己抑或是凯罗尔的认识,她不得不承认,她完全被动地处于了下风,但有些话比如“忠贞”什么的,伊南娜决定当做耳边刮过的风。

姆拉面不改色地看着伊南娜飞快地裹好已破烂的衣服,一双利眼没有发现室内有任何不对劲的气氛,无论是床铺还是地毯都干干净净。只是王子闲适的表情和女孩颈间的红印,稍稍泄露了方才可能有的旖旎。姆拉心中虽有疑惑,但她选择无条件相信王子。

当夜,埃及王宫里也不平静,曼菲士召来自己离开期间驻守埃及的伊姆霍德布宰相,问起了爱西丝的近况:“姐姐还是一直待在神殿吗?”

“是的,实在不同寻常,以爱西丝女王的个性,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和尼罗河女儿的婚期临近却没有反应,”伊姆霍德布也是大为不解地抚着自己胡子:“也许这次暗中布置非同寻常,爱西丝女王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必定要成功了。”

曼菲士顾念着从小一直长大的感情,也没有把话说绝:“那么,就不要给她出手的机会。”

他盯着使节所处的那方宫殿,把希望寄予了拉格修王身上,对伊姆霍德布说道:“若她也要成婚,有了个王妃的位置,就不会再惦记留在我身边了,埃及王妃的位子,只能是凯罗尔的。”

其实拉格修王对埃及王宫里的女人都是没用兴趣的,除了一个,他现在正跟在她的身后,正苦于没有机会套话,直白地去问也会暴露他自己的身份,他只好靠跟踪来取得一点蛛丝马迹。宫殿的外廊有无数粗大的柱子,彩绘的人物拿栩栩如生的眼睛看着你,平添了一份恐怖。

但拉格修是什么人,他只会觉得柱子的阴影方便他藏身,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如此重要的信息了。

凯罗尔正在去往神殿的路上,她带来尼罗河畔新开的莲花和新采摘的水果,想去看看在神殿没日没夜祈祷的爱西丝。那是曼菲士的姐姐,虽然爱西丝从来没有给自己好脸色过,但凯罗尔总希望能和自家人搞好关系的。

但爱西丝却从柱子下的阴影里走出突然拦在她面前,吓得凯罗尔几乎摔了手上的东西,才结结巴巴地问道:“爱西丝,你怎么躲在这儿?吓坏我了。”

爱西丝因为疲劳而脸色苍白,若不是深浓的蓝绿色眼影,几乎就可以看到她眼下的青黑:“凯罗尔,当日我把你从那个世界带回来,是让你在这里受尽苦楚,偿还打扰曼菲士安眠的罪孽,而不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如今无论怎样祈祷,神都不再眷顾于我。是的,我也许动不了你,但有人可以。”

她得意而张狂地逼近凯罗尔,脸上是得偿所愿的快乐:“是的,我无能为力,我的命运可能会因你而身不由己。但我知道,你不是独一无二的,还有人也来到了这里。凯罗尔,在这片大地上,总有人能够对付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奇怪,爱西丝在20世纪醒来,就对未来三千年完全不好奇么……也许她当初想报仇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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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王位竞争还是很激烈的,下图来自安纳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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