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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君扬转身.向她走近了两步.暧昧低语:“你也知道.我这几年为你守身如玉.若是我碰了别的女子.你是不是就再不会要我了.嗯.”
辰年本就防备着他.当即就听出他这问題非但是在调戏她.还是个圈套.根本就无法用“是”与“不是”來回答.她虽有话可以答他.可他屡次戏弄于她.她哪里甘心次次退让.转念间.她已是拿了主意.竟是迅疾出手.往他面上扇去.想借着恼羞.打他一个耳光出气.
不想封君扬却早有防备.伸手拨开她的手掌.飞快地抽身后退.嘴中却是极为无辜地说道:“你不答便不答.怎的动起了手.”
说话间.他人已是退到了门外.打耳光这事.凭得就是一时冲动才能做.辰年心中虽恼.却也不好追出去打他.只得立在屋内恨恨瞪他.封君扬立在廊下.哈哈一笑.这才转身快步离去.立时便有两个暗卫从藏身处现出身形.在后紧追上去.
新武元年九月.贺泽察觉到自己上当受骗.极度恼羞之下.顾不得请示贺臻.领五万大军从西北抽身出來.转身往宜平方向猛扑过來.试图趁着封君扬还在宛江南岸聚集军队之际.夺下宜平城.扼住其北上的通道.不想封君扬十万大军早已悄无声息地渡过了江.趁夜绕宜平而过.往西进入襄州界内的丘陵山区设伏.
贺泽大军行至襄州界内一处山窝处时遭到封君扬伏击.一方是连日行军的疲惫之师.另一方却已是养精蓄锐几日.又是以有心算无心.战局的胜负几乎沒有悬念.双方混战一日有余.贺泽军大败.
若是一般人物.既已大败.该是往回逃才是.可贺泽在外领兵多年.曾立下赫赫战功.也算是一员悍将.他见封君扬大军在此拦截.料定宜平城内兵力空虚.带军不退反进.竟冲破封君扬大军的层层堵截.继续扑向宜平.若说之前他还头脑发热.行事冲动.现在封君扬手上栽了个大跟头.可却意外地叫他冷静下來.当机立断.变换原有的行军路线.连夜奔驰.竟接连避过了几处伏兵.
快出襄州时.贺泽指着所经的一处险要.吩咐身边副将道:“此处易守难攻.我分你五千人马.不管你使什么手段.必须将封君扬拖在此处十日.”
他此刻手上人马已不足三万.却分五千出來给那副将.便只剩了两万人去攻宜平城.攻城不比野战.只要算计得当.便是以少胜多都有可能.攻城需以几倍兵力于守军.或围或困.耗许多时日.方有可能破城而入.这样算來.便是宜平城内只有几千守军.贺泽仅用两万人马.也不可能在短短十日之内夺下宜平.
那副将说道:“将军.末将不要五千.您给我留两千人马即可.只要还剩一人一马.末将就不叫那封君扬过这山坳.”
“五千.我给你五千人马.不需你死得只剩一人一马.只要你拖住他十日即可.十日后.你可见机行事.”贺泽沉声说道.
那副将领命.立了军令状给贺泽.这才带着五千人马留下.准备在此拦击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封君扬大军.
贺泽那心腹幕僚见他仍一意孤行去夺宜平.忍不住出言劝道:“十二公子.这个时候切不可意气用事.以我所见.不若暂且忍耐.先带兵回转.再以图后计.”
贺泽回头看他.淡淡道:“你当他封君扬就肯放咱们回转吗.他既然费了这样大的力气來引咱们入彀.就沒想着再放咱们回去.不信你往北去.怕是走不多远就要遇到郑纶.”
“可咱们手上仅剩两万败军.想在十日之内夺下宜平.简直难如登天.”那幕僚叹道.
贺泽冷冷一笑.却是说道:“不难.只要守宜平的是那谢辰年.这就不难.”
宜平城内.辰年早早地就将手中几千寨兵交给了郑纶留下的偏将宋琰.自己只专心安置城内流民.
那宋琰也是出自云西王府.只不过与郑纶还有不同.他出身良好.家族在云西颇有声望.本人年纪虽不大.却老成稳重.他提前得过封君扬的交代.瞧辰年这般行事.料定她是另有打算.便就私下寻了过來.客气说道:“谢寨主.您把聚义寨的寨兵全都交到末将手上.这是您对末将的信任.末将十分感激.只是眼下大战在即.城防之事.还需您來主持大局.末将鼎力协助.才好守这宜平城.”
辰年还真是想着趁乱脱身.这才把军务全都转交出去.不想宋琰竟这般要求.奇道:“这是为何.我又不懂守城之事.出面挂个虚名.反而会碍你手脚.”
宋琰腼腆一笑.道:“不瞒谢寨主.您那寨兵里有一多半是江湖人士.全靠有您的威名震着.这才能听从号令.可末将只是一员蝎.一无威名.二无资历.怕到时会指使不动他们.”
他称那些寨兵为江湖人士.还是委婉说法.说白了.聚义寨的寨兵中.有近半数都是太行山里的山匪出身.虽骁勇彪悍.却也野性难驯.的确不好指挥.辰年想了想.问他道:“你想叫我如何.”
宋琰道:“只想请您每日都去军中坐镇.早晚再和末将巡一巡各处城防.震慑一下他们便是.”
这样的要求.分明就是想将她绑死在军中.一日不得离开.辰年听完这话.不禁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王爷走时.可对你有过什么交代.”
宋琰不卑不亢地答道:“王爷临走时嘱咐末将.协助您守好宜平.”
辰年瞧出这人只是表面上看着老实罢了.便也不再与他多说.只点头道:“行.既然你要求.我就听你安排.每日到你军中点卯就是.”
宋琰忙说不敢.辰年不耐与他周旋.干笑两声.便就端茶送客.谁知这宋琰却仍是安坐不动.辰年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