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以得到他的宠爱,但是女人也可能成为他的羁绊,在必要的时刻,纪江还会全然不顾地下手除去他的弱点,但是现在的夜奴还不是他的弱点。
“你的吻技竟然没有半点增长。”离开夜奴甜美的唇瓣,纪江还摇了摇头。
夜奴咬紧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羞涩难挡地低垂着脸颊。
纪江还狭长的眸子泛着寒意,这是上天安排给他试探夜奴的一次机会。
“纪江还,喜欢你是回事,但是杀你,我责无旁贷,尽管……”夜奴亮起眼眸,缓缓地道:“尽管最痛的会是我。”
纪江还几乎沉溺在夜奴深情的眼睛里。
她的多情至始至终都不曾改变,这就是夜奴的武功没有增进的原因。
要想成功就必须付出,感情这东西他纪江还不屑。
夜奴推拒开纪江还,撑起雨伞步伐匆匆地往拐角处闪去。
“我到底在做什么?”夜奴隔着假山依旧能感觉到纪江还灼热的视线。
春雨过后,偌大的将军府沉湎在一片幽寂当中。
和以为相较,府邸大大小小的巡夜士兵更为紧张。
这是柳展骑回府的第三日。自从那日被梅格浪仓皇待回府后,柳展骑在多番询问间方知,柳姿虞并未在纪江还的保护下准时回来。
他可以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他便是太过信任纪江还的实力,因而在经过三日的担忧后冷然按兵不动。
他是带罪之身,如今的他可谓是动辄则就首长大人的小小妻。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纪江还的身上。
“老爷,夜深了,春雨暂歇,这晚上仍是冷得紧呐,您就歇息去吧!”宝莲将茶轻放在几案上,瞧见柳展骑只是随意地披了件长外衫,一个人对着窗外唏嘘长叹的,实在不忍。
“门外可有动静?”柳展骑转首问道。
宝莲心细地知道柳展骑正是为着柳姿虞的事情而忧心难奈,于是便劝道:“老爷,纪公子文恬武嬉,曾多番对我们施以援手。据奴才所知,纪公子既然是和小姐在一起的,纪公子算是小姐的贵人,定然会尽心保护好小姐的,数着时间,路途上些许急事缠身,耽搁了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会呢!”宝莲否定柳展骑的顾虑,“老爷有所不知,自那日小姐被纪公子所救后,整个人都变得沉稳多了。”
“是吗?如此甚好。”柳展骑欣慰着。看来能让柳姿虞吃点苦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书房中烛火昏黄的光晕将柳展骑的脸庞染成蜡色,尽管戎马倥偬过犹是昨昔,而现在他只是一个心系女儿的老父。
夜色愈发的浓重,像是被黑炭给推砌成的密不通风的空间,半点星光也不见得。
“怎么不进去了呢?”一道婉转女音将夜色的死寂划破。
同是伫立在屋顶上,站在女子身前的男子发出轻笑。“我说了。我只是在乾坤阁呆的无聊,故趁着此夜色出来闲逛一番。”
“闲逛?”女子不以为然的反问,厌恶的挥去方才经过树林时沾上的雨水,“日辰,你真是无聊透了!”
“那你又何必非要跟着我呢?”日辰回过身,来到百里凇玉面前,俯视着她的那张连黑夜都掩藏不了的美丽容颜。
日辰一位阁主是由于百里凇玉的美貌才留她在乾坤阁里担任粮运大使的。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
夜奴之美只是未经发觉,至那日夜奴精心装扮后,日辰大为吃惊。
夜奴美貌可谓冠绝古今。
“我还以为你是来寻找老相好的呢。”
“你是指夜奴?!话可不能乱扯呀,我只是把夜奴当做知己。”
“哦?你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的还真纯洁呐,像张白纸。”百里凇玉质疑道。
“你是吃味儿了吗?我想提醒你,你是找错人了。你应该安分守己地呆在乾坤阁等候阁主回来方是。”
“我正想知道阁主这些时日在忙着何事呢。”
日辰讶异,随后便了悟百里凇玉的怪异行为。
他伸手搭上百里凇玉的纤肩,调侃道:“我说呢,你今晚怎么就兴致来潮地想与我‘花前月下’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很遗憾的告诉你吧,阁主的行踪飘忽不定,我也很难联络上。”
说罢,日辰应声跳下屋顶,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他方才远远地便瞧见休云楼灯火未曾被点着。想必也如现在是麻烦缠身,他必须去支援她才可。
“喂喂!你就这样飞走?!我不会武功呀!”百里凇玉闷着嗓音急急地呼唤着日辰。可惜,能回应她的只是吱吱地飞窜出黑洞的蝙蝠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