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没事就让纪江还再也没看夜奴一眼的离去。夜奴握住拳头地坐到床榻上,在他们三人之中,她似乎是多余的了,眼角的余光瞥向窗缝外的坟堆,她似乎没有勇气再次打开,她现在希望的是她不安的预感是多余的。
哗..
夜色撩人,夹杂着细雨缠绵。
颜茝若看着趴在床榻前不省人事的纪江还便起了身,“纪大哥,若是你对我是真心真意的,那么杀了柳姿虞你是不会责怪我的是吗?”她笑得妩媚,手指不舍地流连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纪江还俊逸的脸颊,“柳姿虞是我唯一忌惮的人,除去她,我们就履行我们的海誓山盟的誓言,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位面商人养包子。”
“小姐。”低语声从门外传入。
是掌柜的声音。颜茝若敞开房门,“爹还好吗?”她急急地追问。
“老爷一切安好。”掌柜的恭敬地回答颜茝若的话,目光落在沉睡的纪江还身上,“小姐,这小子会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呢!要不要借此机会除去他呢!”
“不必,他已经被我下了**,今晚是不会醒来的,倒是柳姿虞,她是我的心腹大患,不杀了她,难安我心。”她抿了抿嘴,“柳姿虞就交给你了,切记要做得干净些,不要让老爷发现,我这就去看看爹。”
“是。”
颜茝若这才放心地走下楼梯,来到掌柜的算账桌子后的,轻轻地按住摆在柜子上陶瓷的花瓶,右旋转两下,左旋转一下,脚底的木板开始往后挪动而去,出现的则是一排的楼梯,隐隐地烛光传送上来。
夜奴躲在屋梁上看清颜茝若的一举一动。看来南阳王果然没有死,是被颜茝若给掉包了,那么为爹平反冤情就指日可待了。
“爹。”颜茝若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在简陋的密室内拿着古籍书卷看得出神的南阳王,他身穿粗布麻衣,延着脸颊往下搜索而去,南阳王俨然就是一位上了年纪的慈父而已,不过那从袖子延伸出来鞭痕叫她看得触目惊心。
“丫头,你来了。”南阳王搁下书卷,神情有些恍惚地望向站在楼梯前的颜茝若。
颜茝若啜泣地扑倒在南阳王的膝盖上,幽幽地道:“爹,是女儿不好,是女儿不孝,是我挑唆爹身旁的亲信,才让爹起兵造反,落得有家归不得的境界。”
“丫头,是爹的错,爹知道你不想轮为朝廷与蒙古王子和亲的牺牲品,可是爹除了用些安抚的书信来缓解你的情绪以外,便无能为力,但是当爹知道你已经有心仪的对象时,我就知道和亲之事已经没有指望了。他们真能挑唆爹吗?丫头,你也太小看你爹我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依了他们罢了,不过为了只是你的终身幸福。”他叹息地道。
“爹..”听到南阳王的话,颜茝若哭得更凶了。
南阳王抓住颜茝若的手,欣慰地笑道:“听属下禀报,那男子对你不错,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啊!”他忧思着顿了顿,“如今知道你有了好归宿,我就放心了,骠骑将军因为我无法承受住刑罚的逼供而被牵扯在其中,爹不能枉顾十几年的交情。我必须回去,为他洗脱罪责。”
“不行。”颜茝若止住泪水,“爹这样子回去必死无疑。”
“我知道,可是我非回去不可。丫头,如果你不想让爹承受着良心的谴责,那么就让爹回去吧!只要爹认罪了,请求皇上开恩,那么你日后或许就不必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况且因为爹,刑部侍郎索伯厉也被牵扯其中。”他努力地说服颜茝若,奈何颜茝若怎么也不肯答应。
“南阳王,我柳姿虞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唯独对你钦佩不已,难得你对家父的事情还挂心,也不枉我走这一遭。”柳姿虞出现在楼梯口前,她将颜茝若与南阳王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南阳王望着眼前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
夜奴嫣然一笑,扯去脸颊上的面纱,柔柔地道:“拜颜郡主所赐,我脸上的这块伤疤永远都去不掉了。因为南阳王你的一句话,竟然让我骠骑将军府落得一片萧冷,查封了还不说,现在我爹的情况还不明,南阳王,你说,我该怎么感谢您呢?”
“你是柳姿虞。”南阳王不敢置信地看向颜茝若,厉声质问道:“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柳姿虞早就被救走了吗?那么她脸部的烧伤你作何解释,我们亏欠骠骑将军府太多了,你怎么可以……”他气愤地捶了下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