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她嫁不嫁已经由不得她了。”胡贵妃咬牙发狠地道。
夜奴看清眼皮底下的这对狗男女。感情是这李德息是假太监。有了这道把柄。那么日后扳倒李德息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借皇帝的势力來除去他。
李德息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暗叫不好。打量着胡贵妃的脸色。“贵妃娘娘。有件事情恐怕娘娘必须要引以为意了。贵妃娘娘可是记得当年助娘娘一臂之力除去纪筠娥。而取得贵妃之位的西域五鬼吗?”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胡贵妃不悦地从李德息怀里起身。
“不是奴才要提起。是事情有所转变。”李德息站起身子。手掌握住胡贵妃的双肩。安抚道。“事情都过了十一年了。要是能够彻彻底底的消失。奴才又怎么会愿意重提旧事呢无穷天!”
“按照你的意思。是说……”胡贵妃不安地回头凝视着李德息。
“是。贵妃娘娘应该还记得当年逃脱的大皇子楚瀚月吧!算算日子。这十八的娃儿。现在也该二十有九了吧!若是他还活着。势必会回來报仇的。你我都难逃其咎。”他放低声音。“西域五鬼如今遭到莫名人士的追击。从书信上來看。应该是楚瀚月沒错。他回來了。能把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西域五鬼弄得乱了手脚。恐怕他应该是今非昔比了。”
“不。。”胡贵妃慌乱地來回踱步。“当年他还是位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而他母妃纪筠娥的死。其中的冤情。他并不知晓的。我们又何必自乱阵脚呢!”
“可是当年西域五鬼参与这件事情。他也是全然并不知情的。可是现在却派人追踪、暗杀他们。可想而知。事情已经败露了。”李德息的提醒让胡贵妃建立起來的希望再次破灭。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胡贵妃慌乱不已地扯住李德息的袖子。
李德息握住胡贵妃的手。“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唯一能做的只有将他从暗处揪出來了。否则我们今后的日子可是防不胜防。”
“可是我们该如何揪出他呢!这事情已经过了十一年。他的容貌或许早就改变了。”胡贵妃颓废地瘫坐在软榻之上。她急促的呼吸声已经出卖了她。她在害怕。害怕当年的大皇子楚瀚月來保持。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夜奴这才体会到纪江还心中的恨意是多么的深。原來这件事情牵扯重大。她突然想起索叔扬的话。当年娘亲与胡贵妃走得近。难道娘亲的死与纪江还所谓的仇恨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吗?若是这样。那么胡贵妃则是她与纪江还共同的仇人。
“庄悫。”
李德息脱口而出的话猛然使得夜奴瞪大了双眼。看來李德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胡贵妃不解地问道:“这件事情关庄悫什么事情?”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李德息來到胡贵妃身旁坐下。“我记得当年庄悫与楚瀚月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兄弟。他们之间素來无品味高低。独來独往。全然不把别人的眼光放在眼底。好兄弟出了事。这庄悫未免太过冷静了些。除非他知道楚瀚月的行踪。”
“照你所说。只要从庄悫身上擦起。那么揪出楚瀚月的行踪。指日可待。”胡贵妃的慌乱不负存在。她噙着娇媚的笑意依偎进李德息的怀里。
夜奴移开视线。她必须告诫庄悫。这是她现在唯一所想的。
“谁?”
突然的叫声引起夜奴的注意。是带着守卫巡逻的庄悫。
“來得正是时候。”夜奴勾起嘴角。如今只要把庄悫引到无人的地方。那么她就有机会与庄悫说得上话了。她只记得她听到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好告诉庄悫。而楚瀚泽的话她全然抛诸脑后了。
庄悫看清屋顶上的人。是夜奴。他瞧见被惊动的胡贵妃踏出房门。如今捉也不是。放也不是。唯一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发生了什么事情?”胡贵妃的视线落在庄悫的身上。使得庄悫只能止住步伐。
“回贵妃娘娘。宫里发现了刺客。还望贵妃娘娘不要出來。以免刀剑无眼。伤了贵妃娘娘。”庄悫匆匆忙忙地行了一礼。便尾随着追去的侍卫身后追去。
“李德息。怎么办?我们适才的淡化要是被有心人听去。那么一切都完了。“胡贵妃踉跄一步。要是换做当年。她定然不会这样子的失态。可是现在。她虽然风光依在。可是这皇上的心似乎不全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