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江还脱下外袍,反握住夜奴的手腕,他体贴地为她裹上袍子,暧昧地道:“快回屋歇着,着凉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说完话,他就松开了手,无事般地迈开步伐。
宝莲走到夜奴的身旁,看着夜奴红肿的眼眶还有红肿的嘴唇,顿时联想到是纪江还欺负柳姿虞的,她气愤填膺地单手插腰道:“小姐,别怕,我告诉老爷去,看他纪江还还嚣张得了吗?”她正打算踱步离去,似乎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小心地试探着:“小姐,适才我碰见三爷从这入过,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该不会他也撞见了这一幕了吧!若是是的话,那小姐赶快去解释清楚,以免酿成大错,日后后悔莫及啊!”
“沒有后悔,只有庆幸。”夜奴正视宝莲的话。
“小姐你说什么?”宝莲震惊地回视着夜奴平淡如水的脸颊,捧着脸盆的手不稳地颤抖了下:“莫非小姐是瞧上了纪江还,说实在话,这大清早过得也真闹心,三爷是怎么进入府内的,不过三爷武功过人,凭三爷的聪明才智,定然是小菜一碟,不过恕奴才多言,三爷是为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出了这个村,可沒那么店了。”她自认为索叔扬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既贴心又温柔。
夜奴知道全府上上下下的心已经全被索叔扬收买了,他们认定了索叔扬是日后骠骑将军府的男主人,可是这样并不代表她就要顺从他们之意,要嫁给索叔扬,冰凉的绸布紧贴在肌肤上,夜奴不舒服地挪了挪了胸膛前的衣襟:“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夜奴自嘲地笑着,沒想到才过了一段这样千金小姐的日子,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弱不禁风,淋雨可变换成一场大病。
两日后。
“小姐,她该喝药了。”宝莲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到床榻前,小姐不过是淋了一场雨而已,沒想到就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幸亏夜里太子爷楚瀚泽前來看望小姐,发现昏迷不醒的小姐,否则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
王氏则是亲力亲为地为夜奴一遍又一遍地换着搁在额头上的毛巾,就连夜奴冒冷汗,她也不假手于人,为夜奴擦拭身体后重新换上干净的衣物,她扭头接过宝莲递來的药碗,扶起夜奴的身子,将药碗搁在夜奴的嘴唇上,强硬地灌进汤药,却惹來夜奴好一阵的咳嗽,喝进去的药全部都吐了出來。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大夫吩咐过一定要小姐喝下药。”宝莲蹙眉焦急地道。
王氏反而平静地将药碗搁在身旁的板凳上,帕子拭去夜奴唇角的药汁,让夜奴好生地躺下身子,凝视着夜奴被烧得通红的脸蛋,出声质问宝莲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非要让小姐去淋雨不可,小姐自小娇生惯养,老爷更是舍不得小姐吃半点苦头,身子自然要比寻常女子娇贵些,这些不用我讲,你就该明白,我看老爷还真不应该让你來伺候小姐的生活起居。”
“我……”宝莲被王氏犀利的语锋堵得无话可说,可是这不是她的错,具体來说她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问題柳姿虞不曾正面回答过她,她也知道事关纪江还,可是在不确定柳姿虞对纪江还抱有什么样的情感时,她是不会冒这份险,乱嚼舌根的。
王氏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了声,低头的瞬间又注视着宝莲,告诫道:“宝莲,依你这年龄早该成家立业,相夫教子,无奈的是夫人在世是从來不曾主动开口为你谋份好亲事,我们做奴才的也不好主动开口,也罢,过些日子我就去老爷那说说,有了家室,性子就会稳定些。”王氏把罪过转移到宝莲的年龄上。
宝莲脸有些红,若是她有心嫁,就算夫人不提,她也会主动去请求,若是她无心嫁,夫人在世时三番两次劝解她,她都不为所动,何况如今夫人已去,她的终身大事更是旁人左右不得的。
“出去。”王氏沒好气的命令着宝莲。
宝莲冷笑应道:“奶娘好像是太高估自己的身份了,不是夫人沒有提过,只是我不愿意嫁而已,至于小姐生病的原因自会等小姐醒來后水落石出,何必急于一时,借机大发定论呢!”她脸上的潮红退去。
“你是指我有心冤枉你咯!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王氏颤颤巍巍地站起來,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