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回到杭州,到国安局将沈觉提了出来,范剑派人将他们护送到南京,这里早已是湖南帮的天下,四下不断听到有人用湖南方言说话,郭林从防弹商务车中下来,到预定的地点交换人质。
范剑通过卫星电话向他传递信息,湖南帮在他走后开始蠢蠢欲动,不住调动人马与北洪门集结,迅速潜入杭州城外,大战一触即发。
郭林知道他们用调虎离山之计,趁自己不在杭州之际伺机进攻南洪门,当下也不担忧,反正各方面都已部署完毕,是龙是蛇就看今朝。
郭林昂首阔步来到预定地点,行动组两人押着沈觉跟在身后,清阳子自视甚高,只带了两名随从,见到郭林便道:“将沈觉放了,交出万里江山图。”
郭林悄悄取出玉佩,传讯纯阳子前来救援,冷笑道:“我父母在哪里?”
清阳子暗示随从,不多时郭军夫妻被带到房内,郭林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一脚踹在沈觉屁股上道:“人活生生地给你带来了,赶快放人。”
清阳子道:“万里江山图呢?”
郭林取出宝画握在手中说道:“你将我父母安全送到杭州城,我将万里江山图奉上,否则我就毁去此画,大家一拍两散。”
清阳子大笑道:“郭林,你莫要大话诓我,你先交了宝画,我再放你父母。”
郭林见僵持不下,这时纯阳子传来讯息,已到南京市内,郭林心中大定,扔出古画说道:“宝画给你,放了我父母。”
清阳子拿过古画看了半晌,点头道:“放人。”
沈觉叫道:“不行,清阳道长,郭林逼我杀死父亲,这件不能就这么算了。”
郭林怒道:“清阳道长,你想反悔?”
清阳子怪笑道:“不是我想反悔,是沈觉不肯放过你,既然如此,那便对不起了。”
清阳子说完,挥掌打向郭军夫妻,郭林大惊道:“不要!”
这时一阵风声传过,清阳子一掌打在空处,一位道人站在郭军夫妻身前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茅山道友,贫道昆仑纯阳子。”
清阳子大惊道:“昆仑派也要参与俗世争斗中么?”
纯阳子笑道:“昆仑派并未参与争斗,只是郭林乃我同门师弟,我奉掌门之令前来向道友讨个人情。”
清阳子大怒,厉声喝道:“昆仑派自诩道门第一,想要强夺人质么?”
纯阳子可无不可的耸肩道:“道友既已得到想要的宝物,就应该遵守诺言放了二人,我们修行人士言出道随,若是出言不逊,难免遭天道所遣。”
清阳子沉默不语,沈觉叫道:“郭林害死我父亲,此仇必报,清阳道长,你曾答应过替我报仇,若是就此放过他们,以后就没指望了。”
清阳也是矛盾之极,昆仑派势大,与他们争斗起来没有十足把握,况且既然昆仑派介入,滋事体大,需当回茅山之中禀告掌门再做定夺。
清阳子颔首道:“既然纯阳道友出面,贫道便卖你一个面子,此事作罢,告辞。”
沈觉还想说什么,清阳子将眼一瞪,沈觉顿时噤若寒蝉,只得乖乖随清阳子离开这里,郭林拱手道:“多谢师兄援手。”
“师弟不必客气,此间事了,贫道也要回昆仑山去了。”纯阳子摆手道。
郭林笑道:“师兄慢走,过几日我去师门拜见师兄。”
纯阳子忙道:“师弟事务繁忙,无需牵挂师门,告辞告辞。”
待纯阳子走后,郭林说道:“爸,你和妈先回上海,这里的事情我稍后给你们解释。”
郭军心中惊疑不定,也知道事情并非想像的那么简单,于是点了点头,和妻子一起随行动组人员先回上海等待。
郭林迅速上了防弹商务车,吩咐司机赶快离去,这里是湖南帮的地盘,不是久待之地,此时范剑传来信息,湖南帮与北洪门大举进犯,已经长驱直入,张定邦正与蒋兰指挥帮众弟子作战。
郭林打电话给郑文郑武,他们分别率领精英弟子正与湖南帮冲突,郭林眼珠一转,随手贴上隐身符,让司机驾着空车回去杭州,他则展开飞行术往湖南帮大本营而去。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
湖南帮总部设在长沙市郊区一座庄园中,由于这次倾巢而出,总部中把守空虚,庄院中没有亮灯,只有百余名弟子在那里巡逻,不时传来猎犬的狂吠声。
郭林虽隐去身形,却无法收敛气息,刚刚进入院内便被猎犬发现,十几条猎犬将他围成一圈,对着空气吼叫起来。
猎犬叫声传出,引来十几名湖南帮弟子,手持长短枪支跑步赶来,郭林“嗖”一声飞出猎犬包围,悄无声息进入房间,大厅中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那男子非常警觉,立时大叫:“什么人?”
郭林撤去隐身符冷笑道:“我便是你郭大爷,你是何人?”
“隐身符?哼,雕虫小技而已,我知晓你为何而来,你我都非常人,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你若胜了,我任你处置,你若败了,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那人不屑道。
郭林颇感意外,笑道:“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那人起身大笑,好半晌道:“怪不得师兄说你狡猾,原来你真趁湖南帮空虚无人前来抄后路,我在此候你多时了。”
“你是哪位?”郭林诧异道。
“在下茅山派清风是也!”那人说完伸手甩出一张引雷符,虽然比不上郭林玄天引雷诀威力,却也不可小觑,郭林飘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