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六岁便开始读《诗经》,七岁就能完整地背出来了!”叶飘零说。
他说的当然不是谎话,在那个老人的教导之下叶飘零从六岁便开始读《诗经》和《春秋》。
“很好,那你可记得《春秋》中记载春秋战国时期的郑、宋、卫和齐国?”季先问,他想知道叶飘零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
“周厉王的小儿子、周宣王同父异母的弟弟郑桓公友在宣王即为后被封于郑地,为郑国;周武王伐纣灭商后将商朝贵族微子启封于宋;武王灭商后,封其弟于康邑,世称康叔,后来周公又将原来商都周围地区和殷民七族都封给康叔来建立了卫国;武王伐纣得天下封师尚父于齐营丘便有了齐国。”
叶飘零自幼熟读诗书,即使当年在杜家暂住的时候,道”阅览最多是史书,特别是关于春秋和战国,所以当季先问到他能信手捏来像是在说沙滩上捡贝壳一样小儿科。。
“那你知道这四国后期的音乐有何变化?”季先再问叶飘零。
“不是很明白,望三伯相告!”叶飘零摇摇头老实说。
“这四国的音乐后来都变成了他们的亡国之音了!”季先看着叶飘零郑重地说道,他还是没有一丝怒色,脸色依旧是如沐春风,多了的只是语调更大的些:
“后期,郑国的音乐变得奢靡放荡,使人心智迷乱;宋国的音乐变得娇柔细弱,使人意志颓废,不能振作;卫国的音乐变得急促多变,使人心烦躁;齐国的音乐变得高傲孤僻,使人心智骄横专横!这些都是不好的!”
“嗯,三伯说的对!音乐反应当时的社会现状。”叶飘零停顿了一下说,他在思考季先说这话的苦衷。
这是三先生季先早告诫他以后要避免陷入了这些困境,毕竟昆仑十八子以后都会被昆仑给予重任,以后要注意节行修身。
想通了这一点,叶飘零站了起来朝季先说:“多谢三伯教诲!”
“哈哈”季先只是做了几声笑声来回答,然后他低下头弹起了膝上的琴,慢慢地季先和着弹出的调子唱了起来。
“还记不记得这首琴声?”季先问正在细听中的叶飘零。
“嗯,好像是《大雅》!”叶飘零以前听过季先弹奏吟唱过的,现在他有点模糊了,似乎听出了诗歌中的内容是《大雅》。
“嗯,是《大雅》没错!哈哈,你觉得刚才的如何呀?”季先笑着问。
叶飘零想了一下才说,“《风》、《雅》、《颂》当中最适合弹唱的就是《雅》了,三伯弹唱得真是太好了。
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古人说说胸怀广博、性情沉稳、豁达大方的人适合弹唱《大雅》,三伯你就是古人所说的这样的人!”
叶飘零说,他对三先生季先的印象和感情最好,季先也是在是叶飘零所说的那种人。
“哈哈,飘零,你言过了!”季先谦虚地说道,“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三伯你就别推辞了,用你是神仙这样的话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叶飘零笑呵呵地说。
“其实,我也是人,与平凡人没有什么不同,比其他师兄弟少的只是那一份世俗心!”季先想了一下淡淡说,这话让叶飘零沉默了下来。
季先注视着叶飘零也没有说话,清净安瑟的氛围一下子扑入心里。
过了良久…….
“飘零,琴与剑想通,声与色相随,想必你也懂得其中的道理吧?”季先问叶飘零,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打算教些东西给叶飘零。
“嗯嗯,三伯,我明白!自从学过的你的琴剑后,也曾经尝试过把琴意相通到剑意中去,看看能否追求到更高的境界,但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达不到你所说的那种随和安详的境界!”叶飘零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是他最大的几个疑惑之一,百思不得其解。
这也是他来找季先的一个原因。
“飘零,进步神速固然可贵,但要记住,一昧追求进步反而留下诸多弊端,欲速则不达!”季先谆谆教导叶飘零说道,“你学我的东西没多久,学了很多,也还有很多没有学。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蹴而就,凡事都得踏踏实实,不能急的,得慢慢来!”
“嗯嗯,记住了!”叶飘零那季先的这些话都记载心里。
“飘零,在昆仑十八子当中,我知道你是非常独特的一个,比任何人都要聪明,比任何人的追求都要高远,你平时看起来也温顺恭和、心地善良,这也是你我投缘今天还在会这里谈琴论剑的缘由。”
季先细心地对叶飘零说道,“但是,我知道你的yù_wàng也甚于常人,所以我不愿意看到你以后会因此而改变了自己,使自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嗯,懂得!”叶飘零听到季先的话点了点头。他不会否认自己志存高远的,那一次和余云松在高山之上‘煮酒论英雄’也可以看出叶飘零的壮志。
季先的教诲他也是不会忘记的,季先很担心叶飘零以后会变得像魔鬼一般,毕竟有些事情他是知道可以考虑到想到的。
“飘零,凡事都有个过程,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最可靠。就像我,终其一生都想要把琴意融汇到剑意之中去,但是还是不能达到圆满完美的境界!”季先摆了摆手说道,“有些事情可以勉强,有些却是不可勉强的!所有的东西都会由天意来安排!”
“嗯,记住了,三伯!”叶飘零谦虚地说,三先生季先的话他都能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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