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玫又不是傻子,乍一听对方的口吻那么冲且充满敌意,却不知道他针对是到底是什么情况。当下暗自思量到底该怎来跟这位周姓大汉沟通。
摩托车在启明的推动下,车轮胎发出‘嚓嚓’声音,两孩子此时倒是安分了许多,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和辩驳。
两个大人都默默无语各自在想心事。启明想的是,特么的这些记者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往这山旮旮里来找新鲜事,一具女尸也用得着她们煞费苦心。
郑玫想的是,眼前这位仁兄心根据他见义勇为的举动来看,心眼应该不坏,脾气一定就像同行们口里传闻的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还得厚起脸皮顺着他的意思来了解他。
启明把摩托车推到十字路口,东边是往自己家的地方,西一边是通往县城,南边是通往马路就是郑玫来的方向,北边是一条长长的街道,这里也只能算一个镇子,而镇子主要的热闹地区也就是这条街道。街道两旁有各式农家旅店,还有就是郑玫之前在这买牛肉,给俩孩子吃的唯一一家可以说是镇子,最奢侈的餐馆,主经营,早稀饭馒头,中午是牛肉和烧菜,一直要卖到晚上打烊为止。
十字路口的路灯灯光如豆微弱得就像马上要熄灭似的,在这灯光下就是贴近了看,人与人之间也是看不清楚面容的,启明浓眉下的大眼,曾经在暗黑里劳作贯了。乍一看对方貌似是一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原本想就在这里把她扔下的念头,也在此时有了一些动摇。
话说这里有时候也是很乱的,那些个没有钱娶婆姨的单身汉多了去,还有一些和启明一样的捞尸人,连光鲜点的新鲜女尸都冒了大不敬来猥琐,更不要说面对如此娇嫩的女姑娘,要是万一遭遇到这些人,那后果自然是不敢设想的,那么说自己就是直接把人送到狼口里了。
叹息一声,启明只好把俩孩子抱下车,把刚才郑玫掏给的钱塞进那个稍大一点的孩子手里。
“狼崽子,看清楚,她是你们的恩人,尼玛,要是在让俺看见你们俩干坏事,老子弄死你们。”启明挥动蒲扇似的大手把两个一时愣住的小子撵走,不想听他们的屁话。
“你……怎么又把他们俩给放了?不是说带回家吗?”郑玫一直在脑海里酝酿应对目前尴尬状况的话题,却看见对方把俩孩子放了,她就纳闷的问道。
“记者的屁话就是多,问题也多,你刚才不是说俺的破车不能载你,俺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见你是一个大都市来的,细皮嫩肉的,把你撂这,俺不放心。只能把他们俩撂下,把你拉到俺家去,明早俺送你来这赶车,滚回你们大都市去。”启明说话时已经把摩托车踩启油门,那车子的轰隆声,霎时掩盖了启明后半截话。
郑玫没有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猜测的意思就是让她跟他走吧!看着这破车屁股后面冒出的混色烟雾,一股浓烈的柴油味道混合汽油味道没头没脑的侵进郑玫的鼻孔。
启明双腿翻身上车,脚踩在地,单等郑玫上车。而后者还在犹疑,要不要上车,他这一路会把自己载到哪里去,这万一他是坏人咋办?
“嗨,你倒是快点。”启明恼火的咋呼道。话说这油可是要钱来买的,这丫就这么的愣在那,就像一截没有生命的木头似的。刚才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变哑巴了。
郑玫看着暗黑的街道,嘈杂的车子轰鸣声夹杂这厮的骂骂咧咧,一时局促不安起来。别看郑玫娇娇柔柔,她可是一猛冲猛打的主,心里暗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本姑娘今天就豁出去了,想之间就势伸手撑住摩托车的衣架后座,攀爬上去,把手环向后面死死的拉着屁股后面的不锈钢架子。
启明感觉到这丫上车了,心里虽说还是嫌女人心眼真多之类的牢骚话,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丈夫岂能与女子一般见识,人既然上车就走。
坐在车子上的郑玫此时才知道,什么叫颠簸,什么叫惊心动魄。车上在鹅卵石砌的路上一蹦一跳,几次差点把她掀下车来,惊得她是大汗淋漓,小心脏是呯呯跳个不停。原本是双手拉在后面的,不得已顾不了什么矜持。她把环在后面钢架的手放开,伸到前面,一把搂住启明的腰杆。
被忽然搂住腰杆的启明,心里自然是另一番滋味,想到自己年方三十,连女人的手都还没有摸过,当然除了女尸,那不是死的吗,摸了也没有感觉,再说了俺们也没有那爱好。启明此时有一种美滋滋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暗自祷告让路一直延伸,不要那么快就到家。他希望这双娇贵粉嫩的手臂在自己腰间多停留,暗自想之际,郑玫的头发貌似也被剧烈的抖动散了开来,风呼呼的吹来,一樶发丝轻轻拂动在启明的脸颊,拂得他好一阵心猿意马。
郑玫搂住这厮的腰杆那是迫不得已,她怎么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只是这种搂住的姿势安全了许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贴在前面这位的背上时,却似乎很熟悉这种情景,就像自己之前和他一起这样做过一般。
启明被后面飘来的发丝拂扫得痒酥酥的,却感觉这种氛围就像自己曾经做了一个梦境,那梦境里他骑了一头浑身雪白的骏马,骏马飞蹄扬鬃载着两个人往前冲,而马背上坐的就是启明和一个姑娘,姑娘的发丝也散开,轻拂他的脸颊。
此景此情如此真实,启明觉得是匪夷所思,郑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