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宗最高处的巍峨大殿里,玄机子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松自语道:
“此子极佳,竟然心性也是上好,如此倒是我小看于他,那炼器阁红叶小辈的腥恶之气,就是一般修心境界的弟子也无法承受片刻,此子竟然能抵抗将近半天,看来考验一说,倒是我多此一举,不过如此甚好,老夫即将尝试冲击破魂,此子在,我到也不需担心后事。”
他眼中莫名之光一闪,随即缓缓再次闭上眼睛,陷入龟定。
在另外一处高楼之上,玄元子和玄中子此刻正在下棋,看情形玄中子似乎即将输掉,玄元子黑棋一落,顿时杀了一大片白子,玄中子看着棋盘,手中白棋轻轻朝着棋盘一放,却又缓缓拿起,凝视片刻,他竟然发现无子可落,随即一扔棋子气鼓鼓的道:
“老子又输了,妈的,下棋比老子勾引那凡人少妇要难多了。”
玄元子哈哈一笑,干枯手掌轻轻在棋盘之上一拂,顿时棋盘之上的黑白棋子似乎有一股无形之力托起,纷纷落入各自的棋盒。
随即玄元子才开口道:“师弟啊,你这古怪性格可是让人望长莫及,不知道你这一身修为是如何而来的。”
“哈哈,师兄,俗话说的好,修道修道,修的就是自己的道,老子的道就是女人,只是和你等道不同而已,大世纷纷,万般事物,大道也分千万,我之道只是非你之道,我无法懂你,你自然无法看透我。”
“恩!”
玄元子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能从师弟口中说出如此道理,到令师兄十分欣慰,对了!那林家之子,听说竟然能在炼器阁坚持半天,更是去吸纳那腥恶之气,获得红叶小辈的认可,看来此子不但资质上好,心性更是极佳。”
“哎!”
玄中子闻言,突然脸色一变,似是惋惜一般道:“此子我倒是极为喜欢!”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林誉,在他威压之下不屈不饶,而且借机突破,以练体中期,其后更是硬抗山河现神通之术,虽然重伤差点死亡,但其勇气,毅力,心机绝非普通一个十六岁少年可比。
若是换一个时间和地点,那小家伙我说什么也要收来做徒弟不可。玄中子竟是有些惆怅,这样的环境下说着这样的话语,竟然会有惆怅,其心所想,无人知晓。
玄元子苦笑一声道:“此子的确不凡,若是这次师兄冲击破魂成功,那么此子机缘便到,若是失败,只怕此子是师兄首选,所以,他终究还是师兄的,你我这份私念,还是收收为好。”
玄中子看着楼亭之外的风景,沉默良久,最终一叹随即将那丝愁绪抛散,脸上笑道:“师兄,再来一盘...........”
林誉一入玄明宗,他的命运就已经在无形的安排之下,一步步走向达成结果的终点。此刻的他并不知道,玄明宗中仅次于宗主玄机子的两位大人物,已经在谈笑中评价了他的能力以及画出了他以后的未来。
林誉此刻走在去往炼器阁的小路,一路上到处奇珍异草,看的多了,也就不再像刚开始他第一次出林家去上官世家比武一路上所见的那种惊讶好奇之感了。
习惯一词,不知道出自何人之口,果然最是可怕。当你习惯一件东西,就会往往开始变得漠视,视而不见。
他一路上心事重重,所想之事便是玄明宗对于他此次安排的用意,不是他自夸,按照他所表现出来的优势和资质,的确是首当其冲进入内门,成为玄明宗那些手握实权的长老或者玄字辈大人物的徒弟才对,之前他总以为玄明宗是对自己的考验,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劲,他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总有些不对劲,但至于哪里不对劲,他却是想不出来。
炼器阁前,林誉停顿了一下,抬头望去,红墙砖瓦,阁楼平台依旧飘荡着无形的雾气,雾气含有巨臭之味,林誉却是酣然不惧。一脚踏进,缓缓而行,鼻间依旧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之味。他还记得,昨天红叶赐这丹药之时,闻到这香味,让他不由一震脑海飘荡,悠悠而然。
毕竟他到此世,第一次如此呼吸一个女人的体香,至于为什么说是体香,是因为那丹药,是他亲眼看见红叶从怀里掏出。
走进红墙琉璃大门,立身炼器阁前,那恶臭之味说也奇怪,在他服药整整一天一夜,竟然还能保持药效不散,克制住了那恶臭,一股若有若无的气体从他体内散发而出,阻挡住了那恶臭之味。
“弟子林誉,有事求见。”林誉望着那从里面不时飘出白雾的炼器大殿大门,大声道。
大殿内,红叶将一枚玄铁投入炼器巨炉,打出几道法诀,顿时炉子里便散发出阵阵火光,玄铁渐渐发红,随即耳边便是听见林誉的声音,她抬头望着大门,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轻声道:“何事?”
林誉一愣,心道这红叶问我何事,而不是让我进去再说,看来她似乎也并不喜欢见我,可是一个门派,为何对一个资质上佳的弟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喃?
他眉头一邹,心中竟是有一股莫名不祥之感。
“弟子如今境界在练体中期徘徊,想要踏入练体巅峰还需要一份契机和大量精气,此次弟子前来是想向师傅索要弟子这月的精石。”
屋内红叶并未回答林誉,而是问道:“林誉,你今年真是十六?”
屋外稍显沉默,随即才有肯定的声音传来。
红叶听完,轻声一叹,手中一挥,突然炼器阁大门轰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