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老!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有人不敢置信的问道。
林誉一笑,如浴春风,见他缓缓点头 ,众位弟子顿时只觉天降浮云,身轻似燕,得道成仙了。
激动啊,无与伦比的激动。这是外门弟子此刻的心情。
"多谢林长老,林长老年纪轻轻,其胸襟之广阔,如同滔滔江水,难以所容。"
"是啊是啊,林长老知心至善,乃是我背修士之楷模。"
许多弟子口无论次,脸色涨红,林誉的态度告诉他们今后他们在也不用受苦了,顿时喜形于色,其心情难以形容。也难怪,他们中间有好多人都被赵四压制欺辱了好多年,若不是还有一丝丝修行的毅力伴着他们,只怕他们早就不堪压迫回老家了。
几十年的时间生活在赵四治理下的外门,如同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中,如今林誉就像使他们的光明大神,将那久违的阳光普照在他们的头顶,叫他们如何不喜,有些老人甚至已经喜极而泣,老泪横面了。
林誉望着一众外门弟子,柔和一笑,心底终究有些感慨,这景象和他前世生活的地方如此熟悉,同样有那么多人生活在没有尊严的屋檐,只能忍气吞声的忍受。
"都散了吧?大家以后不必担心,我林誉向大家保证,只要有我还是外门长老一天,你们每月的精石等物都不会有所克扣。"其实林誉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当什么长老,他也不在意宗门对他如何看法,眼前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为,提升修为最重要。
最后林誉在众位外门弟子中挑选了几位老人,让他们管理外门平常的事务,比如挑水种菜等,毕竟玄明宗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达到了辟谷绝食的修为境界,人还是要吃饭的。
“多谢林长老,林长老真是好人。”外门弟子不断的感谢。
最后林誉是好不容易才将他们轰走,待一切平静下来,林誉这才转身望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留耿道:“你跟我进来。”
刘耿见林誉进来屋,头低着跟进去,一进屋子就道:“林誉兄弟,我.......”
“好了,我并不是怪你,我只是想要点拨点拨你。”林誉望着刘耿那可爱的熊样,经不住想笑。
“点拨?林誉兄弟,你说,俺听着。”刘耿抬起头看着林誉诚恳无比。
“刘耿,我年纪还没你大,按道理说我并没有资格点拨你,可是你我认识一场,我却也不好让你一开始误入歧途。你今天带着外门众位弟子前来,我知定是有人煽动与你,可你内心深处却也是想要来的对么?”
刘耿被林誉说中,脸色一红,抬起的头再次底下,没有说话,的确,刘耿也是被赵四欺负的太惨,以至于见到林誉当上了长老,心中难免也有些巴结的意思,再加上两人认识,他的心就被魔障迷惑了。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敢以玄虚练体中期的修为和赵四巅峰的修为打?而且还敢当众杀了他。你以为我是仗着自己修为资质好,或者是你们所猜测那般背后有靠山么?你错了!”
刘耿再次抬起头,望着林誉,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林誉想说什么,不过他还想听下去,至少听明白什么错了,于是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问道:“怎么错了?”
林誉摇摇头,瞧见刘耿那神色便知道这熊啥都听不明白,于是也不再绕圈子,而是直接点拨。
“刘耿,我们修行,其实就是修心,我们练体,实则也是炼心,炼心,清明之镜,不染一尘,不惧万物,不留痕结。男子汉,顶天立地,不欺人,做到问心无愧,心胸坦荡,但也要不被人欺,做到人若辱我,必讨回之。
修行万般,实则就是修道,而我等蝼蚁修士,美其名曰修道,实则只不过是在求道,根本连道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每个人就要先在心中装下一个属于自己的道。而我的道便是一往无前,不惧万物,结合一个字,那就是“逆” 人要走出属于自己的路,而不是依靠外力,你可明白?”
刘耿迷茫的眼睛猛然清明了一阵,刚才林誉的话他若有所悟,却似乎抓不住要诀,但是他却是明白了林誉说这番话的含义,在结合之前认识林誉的种种,别人对他无恶意,他便微笑和善,如赵四对他心存恶意,他却又像变了个人,变得狠戾无比。
欺他者,他以血报,善他者,他以笑过。而在想想自己,他终于明白了很多,从进来被赵四压迫的忍受,然后到今天找林誉这座靠山的念头,无不是错。原来他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
刘耿回答。
林誉笑了,然后他拍了拍了刘耿的肩膀道:“明白就好,人要走出属于自己的路,炼出属于自己的性格,修行修行,说白了就是在逆天而行,连天都敢逆,何惧天下万物?好了,我要去冲击练体巅峰了,你该干吗干嘛去。”
说完这句话,林誉便是大步走出了房门。
屋内,刘耿呆呆的看着林誉远去的影子,突然觉得那道背影似乎经历了无尽沧桑,投射的并非是一道十七岁稚气少年的影子。还有那些话,他都不认为家族中那些长辈能说出来,这一刻,他觉得林誉有些陌生,只是他不知道,从今天他看不透开始,他也永远没有机会看透那消失的人影了。
林誉走在路上,一路上碰着些许外门弟子,都是点头示意,外门也有后山,林誉的目标就是后山,那里虽说玄明宗主殿那边的山峰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