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妃则随着穆静颜不停的言说,面色黑了再白,白了再青,青紫交加。见穆静颜抖出三丈白绫,再也忍不住上前黑沉着脸怒喝道,
“穆静颜你满口谎话,一派胡言!本妃何时说过要杀你!?芙儿又何时处处辱骂你!?皇上面前你竟然胡言乱语,抹黑郡主,诬陷本妃!你该当何罪!?”
穆静颜眼带讽刺的撇了眼恒王妃,恭敬的跪着。皇上都没有开口说话,你他妈倒是急不可耐了!谋害老娘是真是假又岂是你个老女人说的算!?不把你整大牢里,老娘今儿个的屈辱和伤口就白受了!
南宫焰麟轻轻的瞥了一眼恒王妃,抿紧了唇,神情冷肃而威严。
恒王妃见穆静颜不为所动,一派镇定,忙转而看向南宫焰麟,见其神情冷峻,忙跪下沉声道,
“皇上!穆静颜恶名由来已久,虽然有被下毒的传闻,但秉性难改,又得知芙儿心思,便处处挤兑挑衅!仗着有淑妃娘娘撑腰,打着忠良之后的名声,当着皇上的面前就敢抹黑芙儿,诬陷臣妾!皇上!穆静颜其心可诛!”恒王妃这话说的极端,连淑妃娘娘都给扯了进来。
“郡主垂涎白玉笛那般明显,臣女即使再粗心大意也感觉到了郡主的敌意!皇上!臣女说的都是实情!”穆静颜抿嘴撇了眼恒王妃。靠之!那头猪从自己拿了白玉笛就处处打压挑衅,恨不得自己双手奉上白玉笛才很罢休!老娘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南宫焰麟眸光幽深的撇了眼穆静颜,见穆静颜撇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你……芙儿乃堂堂先皇亲封的郡主,又岂会垂涎你那一管笛子!?”恒王妃见穆静颜耍无赖,气的胸口起伏。芙儿对向逸华的心思众所周知,她就不信穆静颜这狐狸精不知道!不过是看自己不会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才满口胡诌!
“恒王妃是想说皇上的赏赐不值一提!?还是说伊芙郡主当众下战书要我白玉笛的行为是脑袋抽风!?”穆静颜翻个白眼儿。那头俊猪若是对自己的笛子没有垂涎之意,只怕中山侯府的那只大白猪都不相信!
邵景明满脸幸灾乐祸,他看这丫头的脑袋真不是一般的抽!伊芙郡主表现那般明显,竟然到现在都没有看出伊芙郡主对向逸华的心思,偏偏认定了是伊芙郡主垂涎她的白玉笛!说的话又气死人不偿命!他倒要瞧瞧这恒王妃是承认自己女儿脑袋抽风,还是敢说皇上的赏赐不值一提!?
恒王妃面色涨的青紫,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只恨恨的瞪着穆静颜。
“空口无凭!你们可有证人!?”南宫焰麟扫视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邵景明,看着穆静颜和恒王妃。
“自然有证人!”恒王妃恭敬的答道。
“穆静颜的证人在本世子这儿!本世子去去就来!”邵景明一脸的雀跃,转身拱手朝着南宫焰麟行一礼,飞快的出了御书房。
“带证人上来!”南宫焰麟撇了眼邵景明,没有表情,沉声吩咐。
有小太监应声而去,恒王妃却看着眉头微蹙,
“皇上!镇南侯世子之言岂能相信!?”那个嚣张蛮横,刁钻无赖的人又岂能相信!?说不准这次是镇南侯府打压恒王府的行为!?
“朕只相信事实!”南宫焰麟鹰眸微眯,冷声道。
恒王妃心中一颤,只能咬牙应是。来之前那些下人她都安排好了,她量那些人也不敢不顾全家性命的倒戈穆静颜那个狐狸精去!
片刻时间,一众侍卫,丫鬟婆子小厮,和那手脚被打断的老道士,四个小道士都被带上大殿。
红兮,黄莹看着穆静颜已经换洗一新,面色苍白,瘦弱的身子跪在大殿上甚是柔弱。而恒王妃则是高傲的抬着头,由恒王一起跪着,心中再次心疼自家小姐的同时恨不得上前咬上那恒王妃几口。
皇上看着众人,面容冷肃,眸光幽沉,冷声吩咐,
“把你们今日在恒王府的所见所闻从实道来!”
恒王妃眸光阴毒的扫了一眼几个侍卫和那些丫鬟婆子,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只要这些人胆敢偏帮穆静颜一句,就要好好掂量掂量全家人的性命!
众人看着恒王妃的眼神,目露怯弱,又看看穆静颜面色苍白,纷纷歉疚的看了眼穆静颜垂下头去。
穆静颜冷眼看着恒王妃威胁那些下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有本事威胁人家,就本事承认自己做的事儿!还恒王妃呢!?
“老道士!把你知道的事情经过全部说一遍!”邵景明踢了一脚手段皆废的老道士,嚣张道。
“啊……我说…我说…”老道士冷的额头冒冷汗,忙不迭的应声。不用邵景明威胁,只穆静颜一个他也不敢胡言乱语啊!他只是偏点银钱花,就被穆静颜废了手脚,若是他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假话,他敢肯定,他之后废的不止是手脚这般简单了!
“那还不快说!”邵景明瞪着眼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眼看着就要再来一脚。
南宫焰麟眉头微蹙,撇了眼邵景明,冷眼看着那老道士,
“说!”
“是!是!小人…小人接到通知,说是要为伊芙郡主做一场法师,伊芙郡主被邪气浸体,小人想…想…多赚点银子,就说郡主是招了鬼怪了!只要把那个鬼怪抓住来待小人做一场法师,郡主的病就全好了!小人也不知道那鬼怪是…是穆大小姐!那带老道进府的唐麽麽说,正午时分她会引了那鬼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