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得到了各自想要的结果,自然也就皆大欢喜的各自回家了,北山云虽有不愿,可却已成事实,也只得就着雪在夜路上慢慢的往家里走去。
山川、田野和房屋都是银装素裹,虽是晚上,可却犹如白昼般,将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雪地上新的脚印证明着刚有人走过。
回到家,北山云居然看到屋内灯火通明的,心里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的就往屋里赶,推门就看到快两天不见的侍卫东一脸沉重的站在凡盈的身边,凡盈到看不出脸色,但眉角的皱起,却表现了她现在的心情也不好,其余人也都一脸伤感的站在一边,看到这里北山云心里就更着急了。
虽然北山云和凡盈刚生活不久,可也知道凡盈很少如此凝重,她知道若非出了大事,众人是绝不会都这副表情的,心里也开始有了些准备。
屋内的人听到些微的脚步声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北山云他们推门而进时,惯性的往出现较大声音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立马又转过头去了,所以北山云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沉重。
“盈盈,怎么了”北山云走到凡盈身边蹲下,轻轻的握上她的手,看着她的脸柔声的问道。
其实北山云的心里急得都快跳跃不止了,因为不想让气氛更加沉重,所以才压了下来,可脸上一脸的焦急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凡盈没回答,手也没反应,就那么让她温热的手握着,就连眼神都是看着一个地方没有变,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似的一动不动,看的北山云心里像被什么吊起似的,勒得慌。
“盈盈...盈盈...”北山云叫了几次都没反应,只得用一只手去扶着凡盈的肩膀摇晃的喊道。
终于,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凡盈有了反应,眼里也不再无神,北山云的影子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印在了自己爱人的眼里,可刚准备放下的心却被凡盈眼角落下的珍珠,一下子提的更高了,手自动往上,轻柔的拂去那要滴落下的白露。
下人们看到此情此景,都很自觉的轻轻退到了后屋,至于为什么没去休息,当然是他们知道接下来一定会很忙,更何况主子都没睡,他们自然也不会休息。
北山云知道凡盈一直很温柔、很贤惠,但其事实上凡盈的内心却是强大的,而且也是极要强的人,如今却伤心至此,看来这事情必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心里也变的七上八下的。
看到珍珠还有要落的趋势,北山云立马起身将凡盈轻轻的抱在了怀里,自己也就势坐在了椅子上,可凡盈好像反应不大,珍珠还是不受控制的沿着眼帘准备往下落,北山云舍不得,看的心犹如被火烤一般,着急的俯下头轻轻的将珍珠吃到了口里,和她一起感受那种无言的悲伤。
不知道怎么回事,北山云的本意是只要把珍珠吃完就好,可最后却吃到了那香软之上,还大胆的到里面吸取了不少甘甜,等北山云意思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脸就变了色,可亲都已经亲完了,后悔是没有的,更何况她也不会后悔,最多就是心虚。
北山云心里觉得自己一定得惨,所以只得装作埋头苦思,自然没有看到凡盈的耳根都红的快能滴血了,而且她之前舍不得的让它落下的珍珠也很听话的没有再落,可惜的是她关顾着心虚去了,自然也都没有看见。
凡盈听到从未生病的母亲突然病重,心里顿时如遭雷劈,人也蒙了,直到听见北山云的声音才开始回神,她不想哭,可却控制不了,等感觉到唇瓣上熟悉的动作,愣了一下,想到这是堂屋,耳朵开始热涨。
“既然你已经回来,那我们就走吧”凡盈看那人始终没抬头只得开口说道,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声调。
“走...?去哪里?”北山云听到要走,立马将头抬了起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主要是这才刚刚十二月初,和凡父约定的时间还很早啊!而且这都大晚上的了还要出去,这应该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更何况北山云累了一天反应自然不可能不大,而且她也以为是家里出了事,根本就没想过要走。
“母亲病重,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凡盈说着就从北山云的怀里站了起来,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才叫人进来准备往行城出发。
北山云看着凡盈的一串动作,就傻了,心虚什么的,也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这...怎么会这样啊!我们来之前不是好好的嘛!”北山云吃惊的站起来说道,她想了千千万万种情况,都没想到是自己的岳母大人生病了。
主要是凡母平常很讲究吃食,也很喜欢拜佛,而且她听凡盈提过岳母是极少生病的,反正听凡盈说是自从记事后就没见过一次,北山云心想:难怪凡盈反应会这么大了。
“突降风雪,使风寒恶化,才变了重病”凡盈说着也帮北山云把衣服整理了一番,也都加了披风。
“可.....”北山云还有话要说,就被凡盈给打断了。
“不必顾虑,我已经让人和婶婶们说了,让她们有空就像以前一样帮忙打点一下房子”凡盈虽然伤心,但不至于失了理智。
不一会,侍卫东来禀报事务已经打点妥当,即刻可以起程,北山云和凡盈不敢耽搁,立马出了门上了马车命令出发,还好马车不会打滑,不然准是哪里都去不了。
护卫自然是骑马在前后守护,而且都必须拿着火把,否则光靠两辆马车上的灯笼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的,虽然雪地也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