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和凡盈生孩子,北山云脸又红了,不是她心思不纯洁,而是她师傅教的生子之法太露骨,让她听着都脸红心跳得厉害,想到要那样做脸就更红了,要是有人在边上一定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这吃素吃久了就忘了肉的味道,可这当和尚、道士久了就刚好与之相反,不但能记得味道,更能通过心中的念想不断扩大扩大再扩大,不能节制的最后都成了饿狼。
脸红完就将房间收拾了一下,用画筒装好凡盈和师傅的画像,再把天天练的剑察好,北山云才上了床休息,不一会就握着玉佩和护身符睡着了,这也是她离开凡盈后养成的习惯,以至于护身符看上去旧了许多。
第二天天还没亮,北山云就醒来了,也算她来这里后养成的一个好习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天天想着赖床,穿好那身道袍束好发,洗漱好,拿了剑,背好画筒,将师傅送的两本书籍藏在怀里,望了四合院和大殿几眼才大步的往岸边走去,顺路还摘了些果子准备在路上吃。
到了岸边天也已经大亮,果然有艘船停在那里,北山云上了船,进去却没有见到任何人,船上的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就连饭菜都准备了一桌好好的,还冒着气。
仔细看了一下还全是她自己最爱吃的,顿时看得眼睛都直了,时隔一年才终于见到以前天天想的肉和饭,激动的一把把筷子紧紧的握在了手上,准备夹肉的时候却停了手,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就是偷人而食,方才艰难的下定决心放了筷子。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北山云出了船舱,往外一看,蓬莱山岛已经远远的被抛在了船后面,船下的海水也正在不断的急速后退,急的北山云立马绕着船找了一圈想看是谁在划船,可走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找到,也证明了船上除了她自己再无别人。
也让北山云明白了这就是师傅口中的“送”,想到菜既然是给自己的那还客气什么,立马饿狼扑食的把饭菜席卷一空。
在岛上北山云什么书都看,就是不爱看医书,所以接下来的一天她都在船上蹲马桶,已经一年没碰过荤腥饭食,突然一下子吃了这么多,肠胃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倒是自作自受了。
在海上漂流了三天,北山云才终于又回到了岸上,还好船上食物充足,不然就她带的那点水果连一天都不够,带着自己的东西上了没人烟的岸边,回头一看船已经没了踪影。
虽然船一直很稳但终究没有踩在踏实的地上来的自在,北山云只得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就遇到一个老人家,问了才知道这里是扬州,只得继续往最近的镇上赶。
扬州离兰州行城最起码也得有千里之遥,就算买了良驹日行百里也得要十天左右,好不容易在海上熬了三天的北山云立马就歇菜了,一心想着上岸就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了,突然却来了这么一招,让她心情都跌到了谷底。
北山云边往最近的镇上赶边想:师傅啊师傅,你老人家怎么就不能一下子送我到家呢?非得让我这么辛苦的赶路,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也许她老人家也她自己的打算,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怎么能怪师傅呢?师傅这么做一定是为了自己好,师傅您老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想着还对天空拜了拜。
北山云一定不知道她误打误撞的还真给猜着了,拜也拜对了,仙师这会正在天上看着她,仙师之所以这么做却实是有目的的,见她后来能如此想也欣慰的点了点头走了。
到天黑时分,北山云才赶到一个镇上,镇子不大,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凡家的客栈,进去就说自己是凡家姑爷,倒被嘲笑了一番说她一个道士竟敢冒充自己的姑爷,看了自己身上的道袍一眼,北山云也不和他计较。
这种人她北山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是凡父给的五百两银票被水泡烂了,她也不想来住这里,把脖子上的玉佩往桌上一方,那掌柜的仔细查看了一番,立马就换了个脸色。
看着变成哈巴狗的掌柜,北山云也不和他一般计较,吩咐掌柜的弄些饭菜上来,另外再准备套新衣和一匹良驹,就让他下去了,免得见着烦。吃了晚饭,北山云当晚就在这家客栈歇下了。
有时候亮身份确实是方便很多,可在自己不了解的地方,特别是那种极其陌生的地方却未必就一定是好事,就算下人忠心不背叛你,难道你敢保证他不会去外面炫耀的说一番?保证不会被有心的人知道?这个可就难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可突然有人告诉你还得等上十天左右,心里的落差怎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