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馨顿住脚,偏头见他黑着一张脸,有些没弄明白他这又是生哪门子气。
凭什么他叫她过去,她就得过去,有些较劲似的站着没动,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有些戒备的盯着他。
“过来?”
顾亦辰再次开口,语气却是明显软了不少,像是妥协?
“做什么?”紫馨警惕的开口,嗓音微凉,不愿与他靠近半分。
许是她这冷漠疏远的态度让顾亦辰耐心告捷,腾地一下,他站起身子,上前几步,长臂一伸,预备就要抓住她的手腕。
可是·······
他伸出的手还未触及到她,他整个人就被紫馨一个飒爽的过肩摔给摔了出去。
只见他那欣长的身影,像道剑影从空中掠过,划出一抹悠扬的弧度。
高大的身子,如块庞然大石僵硬的砸到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那声音太过急促,以至于在这安静的空气里尤显突兀。
太过猝不及防,处于呆愣中的顾亦辰,还保持被摔下来的姿势,狼狈的躺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头顶那张平静得再也不能平静的花颜小脸。
长这么大,第一次,他被人用这种方式摔倒在地,而且还是被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他真的很怀疑此刻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接下来的话,很快让他明白过来,这一幕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我只是正当防卫?”紫馨说的一脸平静,语气里尽是漠然。
说实话,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他会那么轻易的就被自己摔在地上,她以为他至少会反抗一下,或是像他这么高大一个男人,以她这种水平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他摔倒。
很显然,是她把他想象得太强悍了,准确的说,是他没了五年前的那种强势?
“你刚说什么?”顾亦辰从地上站起来,忍着浑身骨头像被拆过似地的闷痛,紧绷着一张脸,愤愤的 逼近她。
那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盯穿,深邃如海的瞳仁深处翻滚着激烈的情绪。
“我说那是我用来防的正常手段?”紫馨往后退一步,避开些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戾气,咬了咬唇才说。
顾亦辰拧眉却是再上前逼近一步,双臂一撑,将她牢牢的禁锢在办公桌和他的胸膛中间。
“你的意思我是?”他嗤笑一声,问得咬牙切齿。
“我没说?但也不排除你刚才对我非分之想?”紫馨不敢看他,暗暗的吞了一口水,蹙眉实话实说。
对于他这样的靠近,她只感到极其不舒服,又将身子往后仰了半分,尽量让他身上那股麝香气息远离些自己。
“非分之想?”顾亦辰又是一声嘲蔑的低笑,“所以说,你这招是特意为我学的?”
他的语气坚定,一语中第。
紫馨有些讶异的掀目看他一眼,那目光太炽烈,她又赶忙移开,抓着桌沿的手用力的抠紧,才淡淡一笑,“你还真是自信得可以。”
“我说错了?”顾亦辰不以为意的一笑,“你分明就很怕我的靠近?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郁紫馨,你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
他盛气凌人的 逼问,让她有些窒息。
“放开我?”紫馨不想和他纠结这些无聊的话题,即使,他说中了她的心事,但也不代表,她会大方的承认,反而这恰恰就是她最讨厌他的地方,他凭什么这样自大的乱揣测别人的心思。
还真是和五年前一样狂傲自大?
她有些生气的推开他,可他却是坚硬如柱的一动不动。
见推不开他,紫馨索姓也不再做无用功,抬眼,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说,“我就是矫情又怎样,我就是不喜欢你的触碰又怎样?”
“那你就喜欢萧明远的触碰,喜欢那些野男人的触碰?”顾亦辰怒不可遏的想起五年前报纸上那些照片,竟不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再一次伤了眼前这个女人。
闻言,紫馨的身子一僵,她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话里“那些野男人”是什么意思,原来,五年后,他还是一样不相信自己。
心深深的刺痛了下,想起五年前发生的那一幕幕,心中的不快,很快又被一股怒气代替。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她,明明就是他先婚内出轨?还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
越想越气,紫馨用力咬了咬唇,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也全然不知,气急的说,“明远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不喜欢,还有你口里的那些野男人,他们既然能碰我,那也代表至少比你要强?你在我眼里就只配当?”
?两个字,她咬得分外重,像是带着一股子血腥。
她看见他瞳仁急剧收缩了几圈,薄凉的嘴角抽搐了下,那双盯着她如猎豹一般的眸子,席卷着层层狂风暴雨,但她无所畏惧的和他直视。
?
好一个,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就是这么不堪?
真是好极了?
顾亦辰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剑眉蹙成一把尖锐的刀锋?
他碰她一下,就要用上防的招数,那是不是吻了她,她要将他碎尸万段。
动作永远都比思维要快。
脑海中还刚闪过这个念头,下意识的,他俯首,就吻到了她嫣红的唇瓣,時隔五年的触碰,让两人都颤栗了下。
顾亦辰的身子僵了一瞬,很快理智就被心头的怒火钳住,他重重的吻了下去,惩罚似的狠狠的咬住她的下唇。
唇上传来的痛楚,让紫馨的呆愣了一瞬的脑子,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