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馨像是睡了一个极长的觉,梦中有果果和乐乐,还有他,两个孩子在辽阔的草地上尽情的奔跑着,可突然来了一阵飓风,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孩子就消失在了天际,无论她怎样呼喊,回答她的都是自己的回声,渐渐的那声嘶力竭的呼声也淹没在了漫天风沙中,回头看一眼本还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他也一点一点在远离她,只见他对她微微一笑,那笑却像是藏着毒液的曼陀罗,她想伸手去抓住他,可她还未来得及伸出手,顾亦辰也跟着消失在了眼前,那一瞬间,紫馨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全世界只剩她一个人的恐慌!

“不···不要···”她吓得一脸苍白的惊叫一声,猛地一下子坐起了身子,带着惊魂未定的喘息在这个幽静的空间里尤显清晰,她伸手揉了揉满面冷汗的脸颊,在心底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是梦···幸亏是梦···

可她怎么睡着了?

凌乱的记忆纷至沓来,她记得她见完曾晓倩是要赶回家的,可突然有人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那人力道不重,而他身上的气息也很熟悉,在她还未来得及挣扎之际,她只觉得整个身子一沉,直接晕了过去。

忽地想起什么,警醒的抬头看向四方,偌大的落地窗外阳光灿烂,而这里···

她一点都不陌生,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顾亦辰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是他把自己弄晕的?

不对,准确的说,是他派人把她弄晕的,难怪她会觉得那熟悉的气息那么像是韦伯的,原来真的是他!

可顾亦辰为什么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紫馨无从知道,只隐隐觉得心头有股怒火正在不停的往上蹿,苍白的脸上刚恢复的一点血色跟着消失。

外面的顾亦辰听到她那声惊呼,连忙推门走了进来,见她愤怒的瞪着自己,他那张平静的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变化,只是几天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不少,两颊微微陷下去了些,峻冷的轮廓被衬托得越发明朗起来,也是,估计现在的瀚海已经岌岌可危了。

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的他,迎着窗外那大片阳光朝她走来,像是揉碎了一地的金子,他只站在床边,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她眼前,柔声问了句:“做噩梦了?”

紫馨不答,亦不去接水,只是漠然的看着他那张写满倦容的脸,眸底的清冷像是一把把刀子刺向顾亦辰的心口,有些疼,她这样的态度,他兴许早就猜到了,也没表现出多少不耐来,只是兀自将水杯重新放了下来。

“用这样的方式把你带过来,我很抱歉!”他主动开口解释!

紫馨像是充耳不闻,只是尖锐的视线死死的盯在他脸上。

时光像是凝固了般,流动着的空气隽永了这一刻的对视!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良久后---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紫馨终是忍不住没好气的开口问。

顾亦辰折身站至落地窗前,两手自然的插在裤兜里,他有一瞬没有说话,依稀间,似乎听到了他浅浅的一声叹息,等他再回过头,却只听他淡淡的说了句:“出去吧!有些事情想要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需要你什么交代,我要回家!”紫馨不想听他多说什么,她以为那一晚他们之间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她不会原谅他,他亦不需要对她感到愧疚,这一辈子,他们只是再无瓜葛的陌生人而已。

而且,她没有忘记曾晓倩临走前对她的提醒,她要马上赶回家去确保两个宝贝的安全!

掀开被子,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包就要离开。vexp。

她以为自己的手腕或者身子会被两只大掌牢牢的禁锢住,可直到她走到门口,身后一直没有反应,她不免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心里莫名的衍生出一长串的酸楚来。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他那低沉的嗓音便幽幽的响了起来:“馨儿,我说过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你认为没有我的指示,你今天走得出这张门么!”

紫馨拉门的手一顿,咬牙却还是倔强的将门拉开,正如他所言,她的确走不出去,因为不仅门口站着两位像山一般魁梧的男人,就连最外侧那张门口也站着几个保镖,而她眼前的韦伯只是抱歉的朝她颔了颔首。

她的反应出乎了顾亦辰的意料,他以为以她的个性会直接不管不顾的冲出去,没想到,她只是平静的站在门口嗤笑一声,连头都没回,只用极其低缓冷漠的语气说:“要给我什么交代,请快点!”

她的妥协更像是厌倦了他般!紫馨知道自己一定周旋不过他,没有他的允许,她一定是走不出这张门,与其浪费不必要的时间,何不让他称心如意!现在她是真的担心果果和乐乐!

看着她那冷漠的背影,顾亦辰眸底的神色黯淡了几圈,凉薄的唇瓣抿成一条僵硬的锋锐的直线,他突然有些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也许,他是应该在她自愿的情况下告诉她这一切的!可显然他已经失去了那个机会。

抬步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往外面的会客室走去,紫馨不挣扎,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用无声的行为来反抗他的触碰。

顾亦辰无所谓,只是把她拉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才朝韦伯挑了挑眉。

很快,门被推开,见到进来的人,紫馨小小的震惊了下。

眼前的女人,已经褪去了光鲜亮丽的外表,枯槁一般的长发,凌乱的披洒在肩头,一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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