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打了一个响指,就有一个人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紫馨也被闵莳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看着她眸底的神情由最初的决然进而转为慌张,他勾唇一笑,极为绅士的将她拉到一个能与顾亦辰直视的位置,温柔的伸手理了理她那被冷汗沾湿的碎发,轻声说:“别紧张,等会让你看场好戏,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紫馨只是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把自己拉开些,呆滞的目光紧紧的停留在那个外国男子手里的托盘上,周遭的声音渐渐变成一阵又一阵刺耳的轰鸣,她看着外国男人一点一点的靠近顾亦辰,甚至清晰的看见了他看着他眼底那森寒的笑意。舒虺璩丣15174633
那绝对是不怀好意,残忍至极的笑意!
微凉的空气吸入紫馨的肺中,明明是赖以生存的氧气,她却觉得那像是滚烫的开水,一遍又一遍的在五脏六腑间来来回回,那种噬心的痛,无语言比,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躺着的男人。
他那本该是俊逸无比的脸颊,却早已是苍白一片,像是寒风中簌簌而立的风霜,青白的唇角剧烈抽搐着,高贵,骄傲,这一贯属于他的词语都已不复存在,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他那隐忍而又痛苦的面庞!
紫馨深吸了一口气,稳下心头的情绪,带着些许颤音问:“你想对他做什么?”
“嘘!”闵莳笑脸盈盈的在她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张堪比恶魔还阴森的脸上,露出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俯下头,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唇瓣,似有似无的擦过她那烫得发紧的耳廓,好心的解释:“我只是让他更快活一点而已!”
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紫馨听得清清楚楚,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呼出的气息都是浸着毒液的,偏过头看着他那阴冷的笑靥,从脚底油然而生出一股莫大的慌凉,沿着尾椎骨一点一点爬满她整个背脊,她以前一直以为顾亦辰是来自地狱的撒旦,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真正的恶魔才是闵莳!
“别这么紧张的看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再次开口说,极为宠溺的又摸了摸她的头,渗满寒意的眸子却是直接对上了顾亦辰那双席卷着痛苦与悲愤的双眼。
闵莳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对顾亦辰赤luo裸的刺激和挑衅,他就是故意让他看到这样暧昧的场面,他知道,紫馨为了保护这个男人,一定不会再惹怒自己,而此刻的顾亦辰就像是被人抽了筋拔了骨,再也跑不起来的一只豹子,奈何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也只能怒火攻心,而这样做的最终结果,只会让他浑身的血液加速流动,配合着药效,最后猝死!
当然,他不会让他这么快的死掉,只见闵莳挑了挑眉,那个外国男人,从托盘上拿起一支注射器,里面装着什么紫馨不知道,只见他蛮横的拿起顾亦辰的一支手臂,极其不耐的,嘶的一声,将他的衬衫给撕破了。
紫馨整个人随着那到清脆的嘶声狠狠的颤栗了一下,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要把那些东西注入顾亦辰的体内,确是有一道强烈的不安猛地袭上了她的心头,她惊恐的看向闵莳:“那里面装着什么!”
她没发觉她整个人都在打颤,连同说话的声音都像是盛夏里的一只蝉,尖细却又破败!
“一点毒品加着一点性 药而已,注入人体,只会让他浴死浴仙!我想,他应该会很喜欢!”闵莳放声一笑,大方的解释,嘴角挂着的笑容全是残冷的!
紫馨脑中一片嗡嗡作想,所有的意识像是被无情的搅碎机绞断了般,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撺掇而过的话语全是他刚才所说的!
毒品?
多么可怕,多么无情的一个词!
她永远忘不了,美莲妈妈被毒瘾侵蚀时那痛苦不堪的容颜,她如枯槁一般的面容,如纸片一般瘦削的身子,!直至最后,连眼神里的聚焦都涣散得拼凑不起来,那一幅幅极其残忍的画面成了她一生之中最怕的噩梦,那种噬心的痛经历过一次的人,绝对无法在承受第二次。
见见情底就。紫馨拼尽全力的想要去阻止眼前那个男人的动作,可抓着她手臂的力量像是成百上千根链条紧紧的捆锁住了她,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扩散至心头,化成一声尖锐而又残破不堪的嘶吼声:“不要·····”
声音极大,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困兽发出那最后一点哀鸣,又像是天地万物间微风拂过留下的一小串尾音!
悲伤的,心痛的,害怕的,生命里所有的感知,全都化成她那一声无力的嘶吼:“不要!!!”
只可惜,她的惊惶和关心听在闵莳耳朵更像是一种刺激,他越发亢奋的抓紧手下的女人,冷咧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阿鼻:“动作利索点!”
紫馨摇头,拼命的摇头,求饶的话像是见血封喉一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她就像一只被人绑住了翅膀的蝶,她竭尽全力想要挣开那一双无情的大手,却只能换来他一次又一次的拧紧,脆弱的骨头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咔嚓咔嚓的声响,直至一张一合的唇瓣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所有的力气随着那越发深刻的痛楚渐而化为一股股绝望!
她放弃所有的挣扎,眼睁睁的看着那纤细的针头,一点一点的钻进他的肉里,像是那一并刺进了她的心脏。
倏然蔓延开的疼痛,让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血色!
“紫馨,你不是不在乎他吗?怎么这么激动?”耳畔传来闵莳那冷冷的嘲讽,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