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那份协议缓缓的站起了身,朝门外走去,亚丹拉住她:“紫馨,你要去哪?”

“你们都不告诉我他在哪里,那我就一间一间病房去找,他肯定就在这个医院的!”紫馨麻木的开口,推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去。舒虺璩丣

“紫馨,你别这样,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亚丹拗不过她,只好妥协:“他现在在六楼的重症监护室,我陪你一起去!”

在亚丹的陪同下,两人上了六楼,刚出电梯,一眼就看到坐在长廊上的欧子西、韦伯,苏皓然也在,还有许久未见的宋玮珂和左逸爵,他们每个人神情凝重,一言不发的坐着,像是在祈祷着一场奇迹的降临。

紫馨的心深深的被扯痛了一下,她知道,连他们都无能为力的事,那证明顾亦辰的情况是真的很糟糕,忍着心头的痛楚,她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

亚丹脸色有些苍白,搀扶着紫馨手臂的手隐隐颤抖着,从她看到欧子西那一眼起,她所有的感知都被打乱了,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影响还是这么大,不想被他察觉到什么,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每一步,她们两个都走得额外沉重,像是在压迫着那个想要逃跑的自己往前走。

率先发现她们两个的是欧子西,他先是一怔,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震惊的目光从紫馨那张苍白的脸上划过,深深的定格在了她身边的亚丹身上,眼底的震惊很快被一抹惊喜所取代。

他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噏了噏嘴,却始终没能说出一个字来。11fhb。

亚丹没有去看他,冷漠得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他,仿佛彼此不认识一般,其他人也回过神,皆站了起来。

“紫馨,你怎么上来了?”开口的是苏皓然,在这些人中也只有他和她的关系算好一些。

紫馨扯了扯嘴角,越发用力的攥紧手里的纸张,“我想见顾亦辰,我有话和他说。”

苏皓然看了眼身后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些无力的说:“辰少,现在还没醒过来···”

“郁秘书,等总裁醒来,你再来见他吧!”韦伯适时开口,他怕紫馨看到总裁此刻的样子会受不了打击。

“不用,我只是和他说几句话就走!”紫馨执拗的不肯离开。

“让紫馨进去吧,医生说,现在辰少自己求生的意识不强,兴许紫馨的出现,能激起他醒过来!”这句话是左逸爵说的,五年不见,他越发的成熟了,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彰显出他那一贯的沉稳内敛。

紫馨看着他,想起五年前,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虽谈不上有多好,但她却并不怕他,坦白的说,她很愿意和他亲近,他总能让她感受到来自大哥的关心和温暖。

“情绪别太激动,辰少,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左逸爵又走到紫馨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说,像是给了她安定的力量。

听着他的话,紫馨的眼眶有些酸胀,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她皱紧眉头,将眶中的泪水努力逼回,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护士帮紫馨消好毒,进去前再三叮嘱她不要情绪激动刺激病人,紫馨只是麻木的点着头,事实上护士说了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站在玻璃窗前,隔着厚实的玻璃,看着病床上那个浑身插满了管子的男人,心像是被硬生生的撕裂,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角尖蹿进心脏,泪水始终噙在眼眶中,紫馨努力的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明明只有几天,他那原本高大的身影却明显消瘦了一圈,腿上还打着石膏,整个人安静的想具完全没了生气的娃娃。

护士推了推她,“可以进去!”

紫馨移不开视线,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房里走去,房间里很静,只听得到仪器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若不是那些仪器显示着他还活着,她一定会以为他已经不在了。

他的头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唇上也带着氧气罩,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的闭着,紫馨无措的坐在床边,放在腿上颤抖得不成形的手,几次想要抬起来去握紧他那插着针头的手,想要感受一下他的体温,却始终没有勇气抬起来。

原本准备了好多的话,责备的,愤怒的,感谢的,此刻通通的都卡在了喉头,泪水始终不敢滴下来,怕他受到一丝感染,努力的好久,才终于暗哑着声线开口。

“顾亦辰,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傻子,谁让你这样狼狈的躺在这里的,你不是一向很注意形象的吗?你睁开眼起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个难看的样子,十个女人见了都会走掉十一个,还有,谁让你自以为是的替我痛了,谁让你这么做的,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愧疚吗?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愧疚的,你只会让我看不起你,你以为你把你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我,我就会原谅你吗?谁稀罕你那些狗屁财产啊,谁知道你那些钱来得干不干净啊!你是不是想你死了,还要再把我送进监狱去一次啊!顾亦辰,你可真够恶毒的啊!一次,两次不够,还要来三次!”

紫馨努力让自己说出的话不是那么伤感,攥了攥手指,继续说:“你别忘了,果果和乐乐都是因为你才会遭到绑架的,你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想逃避责任吗?我告诉你,就是你逃到十八层地狱,我也会从阎王爷手里把你活捉回来的。”

说到这里,紫馨自己都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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