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清明的白在石头砌筑的道路上隐沒,左手的指尖栖息的是毛色如雪的白狐,那白狐窝在殇若的手里,一丝也不敢动弹,生怕被殇若那眼刀给伤了其他地方,刚刚它才发出了一声叫唤,便就被那红色的影刀被劈中,她,好吓人哦,血色的眼瞳里,满是冰刀。
殇若的瞳孔四下里望了一番,除了左右两旁是浓密的枝叶,便就是前方有一些殿门的房脊显了墨色的影子,那光线笼在上头,形成了一片七彩的光晕,她脚步生了腿风出來,迅速穿过了这石头小道。
刚跨出去,便有一道清蓝色的衫衣刮过了殇若的眼角边,蓝色如空,穿在这女子的面前,像是下得凡來的仙子,墨发梳了个两把髻,面皮上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待殇若瞧清楚了这女子的面皮之后,嘴角便扯起來一道冰冽的笑容。
凤绫仙子。
恩怨情仇也倒是在这宫殿里头能够将之了结了,面前这个人,她还沒有去找上,倒自己送上门來了,她成魔的最直接创造者,若非是凤绫仙子给她下了八瓣迷情草,那么,她不会由着自己对师父有所崎恋,那么,成魔是万般不能够成形的。
“凤绫仙子倒是好雅兴,对这凡尘的宫殿也生了兴趣么。”殇若手心里的白狐被掷扔在地,扯起一阵的痛苦嘶鸣。
想是沒有料到她会这么开口讽刺,凤绫仙子的面上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恢复过來,玉白的指头自黑发鬓边抚过:“哪里哪里,怎么可能比得上殇若姑娘与自己师父苟合來得更要潇洒。”
殇若淡淡一笑,有些话在之前她万般说不去口,现在入了魔,那魔性自然而然就被挑了一些出來:“哦,凤绫仙子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听了墙角的不成。”
“你。”凤绫仙子秀眉一皱,有一些气急败坏:“不知廉耻,你以为你喜欢自己师父的事情,别人都不知晓么,可是啊!你别忘了,就算这样,你的师父,还是不要你啊!啧啧,当真是可怜啊!”
“是么,那还要多谢凤绫仙子的成全,才会如此的啊!”不要她这三个字,重重地落在了殇若的心口处,被情灼烧的伤口一时间全被开裂,潺潺的血液自那伤口里头溢了出來,连带着那墨色的瞳孔一瞬间变得红艳妖魅。
“之前他无法娶到你,现在,你也别痴心妄想。”凤绫仙子将长袖一甩,自认为口言上永远算是上风,却万般想不到,面前这个殇若,瞳孔里已经燃起诡异的明火來,她就是无法咽下这一口气。
父君为了八瓣迷情草的事情,将她禁足在偏殿里,还用了锁仙绳将她缚住,这般的惩罚,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女子。
此番趁着父君下得凡來,殇若的行踪好不容易,被她掌握到,说什么也要报了这禁足之仇不可。
“看这样子,凤绫仙子是自己找上來的啊!”殇若的嘴唇边荡开如寒风侵袭的言语,平淡的口气,使得这美妙的清晨时光里头,带起了风雨欲來的压迫感,那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让周边的枝叶都不停地摆动的身姿。
好一个别痴心妄想,殇若身上纯白色的宫衣被撕碎,初阳般明媚的红衣随风飞了起來,头上墨发挣脱了发髻的束缚轻柔地散开,魔性一起,墨色的发际一点一点地褪成了雪色的惨白,火眸红衣,在万绿丛中是这般地明显。
“你,你……”凤绫仙子被面前的殇若惊动一句话也说不出來,那一头银色的白发,荡在了空气中,更显得殇若的面皮,有嗜血的彩光來。
“怎么,被吓到了,凤绫仙子,本座如今变成这般的模样,全是拜你所赐,本座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这诸身的伤口,就不会出现了,殇若眼瞳里的红光越发地诡异莫测。
坠魂剑银白柔软的剑身从她的腰间抽离,女子有这般卑劣的行径,还能成为九重天的仙子,当真是欠教训了,往初她沒功夫搭理凤绫仙子,而现在,杀气既然泛起,就沒有必要将之尽数隐沒下去。
也沒等着凤绫仙子有所动作,那软剑银光便就扫向了凤绫仙子的面皮,凤绫仙子眼瞳瞪得大大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殇若敢对她动手,她可是九重天上的仙子,是司战帝君东华的女儿,从來沒有人敢对她动刀子。
殇若瞧着凤绫仙子侧头,堪堪将那剑锋避开,身子不稳,若不是用了身上的仙力护体,便就会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杀机一露,坠魂仗剑就奔了过去,那一袭明焰的红,根本就不给凤绫仙子反应的契机,招招都带着致命的杀意,凤绫仙子眼见着那银白的软剑奔了过來,手心里幻化了一柄双刃长剑出來,那长剑银光闪闪,剑尖是分开状,还微微带着一些轻柔的吟叫。
殇若手里的坠魂剑与着凤绫仙子的长剑相碰,带起一阵刺耳的长鸣,血色的瞳孔凑进了凤绫仙子,只见着殇若的唇角一勾,一些言语轻轻地飘了出來:“我这坠魂魔剑沾妖,沾人的血,从來沾过仙的血,那么,今天就拿你祭剑。”
左掌婉转,带起泛起的红光,掌风便劈向了凤绫仙子的腰间,凤绫仙子的身子一滞,手里的长剑便就拿握不准,脚步直直地退后了两步,一时气息涌动,吐了一股腥红的血迹在地界之上。
殇若眼皮一抬,手下不留情,脚尖起,右手心中的坠魂剑划出一道凛冽的银光,银光袭身,劈在了凤绫仙子的后背上头,将凤绫仙子打飞了出去,连带着那银白的长剑,也顺着身子飞了出去,散落在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