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是b市xx军校选派的特种兵?”
声音低沉、语气不善。
“是。”四个人脚跟一碰,唰地立正。
那黑大汉眼睛一瞪,似乎是要发威。
“让那四个兔崽子进来。”里边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
兔崽子?
大家一听就头大,坏了,估计是迟到了。
那黑塔汉子身体往里一退,哼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进来。”
“赵一博报到!”
“方明远报到!”
“莱利报到!”
“桑红报到!”
四个人声音清越,精神抖擞地跑步入内,立正敬礼。
“我是政委张一鸣,那位是负责集训的副队长张铁,欢迎你们加入xx军事基地特种兵大队服役!”
办公桌后边坐着的一个精悍的中年男人站起还礼,严肃地说了场面话。
“报告首长,来的时候有点堵车,然后我们就——”桑红恭敬地出列,主动陈述迟到理由,以期别给头儿留下不好的印象。
“堵车?你们四个一起堵车?”那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赵一博大脑一激灵,马上想到他们站在大门口处等桑红的时候,和前边已经报道的张武瘦猴他们打过照面,看着这个人笑得别有深意,估计是已经知道了,连忙出列。
“报告首长,桑红因为堵车,比预计时间来得晚了些,我们在门外等她。”
“喔——这样啊,无论什么原因,只要迟到,就要承担责任,所有人在半个小时之前就报道完毕,愣是坐在这里等了你们足足四十分钟,作为军人,起码的时间观念都没有,该怎么办哪。”
那人看看时间,不紧不慢地说着。
“请首长责罚!我们一定会牢记教训,绝不再犯!”赵一博是班长,一贯态度积极。
那家伙和黑塔汉子一对眼光,笑了:“那好,你们四个就跟在车后跑到队部。”
跟在车后跑?
跑到队部?
关键是队部到底多远啊?
桑红直觉不好,在大家表态之前,连忙开口:
“报告首长,这事情因我而起,是我给他们说让他们务必等着我,我们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我担心到了这里会被分开到不同的地方,是我没有预料到堵车,才给大家造成麻烦,念在首次迟到,能不能网开一面,就别罚了,行不?”
张一鸣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清秀单薄的女孩子,她背着个大的不成比例的行李箱,看那气质,不会是谁家的官二代混进来了吧?
她想免除惩罚,简直是异想天开,他张某的手下,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先例。
“迟到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张一鸣有些怒了。
桑红看着他的眼神,知道这场惩罚躲不过去了,就干脆地豁出去了:
“明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迟到可能就会给战友带了伤亡,给行动带来致命的危险;可是,今天上午的任务就只有报到,迟到的后果估计会让大家很不爽,如果必须惩罚,杀一儆百,请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张一鸣看看其他三个人:“她请求惩罚她一个人,你们同意吗?”
“同意!”其他三个人都立正敬礼。
桑红有些傻眼,这群家伙,她都下车走着陪他们迟到了,还和她计较什么啊!
果然这年头讲义气的都是她这样的傻b。
张一鸣温和地笑着说:
“好,既然你这么义气,就惩罚你一个人好了,作为对你讲义气的鼓励,你可以让同伴帮你把行李带到车上,还有你的棉外套。”
棉外套,这是冬天哎——什么意思?
桑红眼珠儿一骨碌,连忙问:“那个——政委,请问到咱们基地多远?”
“也不是太远,大约三十多公里。”张一鸣说着拿起桌上放着的帽子戴上。
“公里?”桑红有些气恼,靠,不带这么整人的,她早上赶时间都没有吃多少东西,这样让她跑,是想看她笑话吗。
“没跑过?”张一鸣看出来她的不情愿。
“跑过。”桑红说着气恼地转身,把身上的行李丢到地上。
赵一博看着那两个领队的人都出去了,连忙从背包边抽出一瓶营养液递给她。
桑红撇撇嘴:“没义气。”
赵一博笑了:“总得有喊加油的人吧!”说完抬手往她身上丢了,转身就跑出去了。
桑红连忙伸手接了,拿在手里看。
方明远过去弯腰掂起来她的行李:“你够义气,大家都佩服你!可你生什么气啊,都跑都受罪,再说谁支援你啊。”
莱利从行李里取出草原上特制的黑乎乎的牛肉干递给她一块:“喏,补充能量吧!谁让你这家伙失约,来这么晚,害大家都迟到。”
桑红这才想起他们放假前分手时候的约定时间,不由懊恼得要死,原来,什么义气啊,她忘记了约定的时间,果然是最该受罚的家伙。
她心虚地瞪了莱利一眼,嫌弃地瞄着那黑不拉几的东西:“牛粪?”
莱利鄙视她:“你替大家受罚,我支援你一块牛粪?桑红,你那心眼子比草原上阿婆缝衣针的针孔都小。”
说着抬手夺过她手里的饮料:“把外套脱了,那么远,很久都没有训练了吧,外边大太阳出来了,穿厚了累赘。”
方明远早拿着东西跑着下去了。
桑红无奈地三下两下脱了外套,丢到莱利的身上,忽然抓住莱利的手哀求道:“我要是晕死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