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燃呀,把这丫头拉起来说话,你确实是没有把她教好,一个女孩子,婚姻这样的事情,是自己能张嘴说的?”林玄玉第一次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傻了,估计是部队里训练的,抹杀了她的性别意识。
林青燃苦笑了一下,瞪了桑红,伸手把她拉起来道:“起来说话了,别多嘴,说说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爷爷——”桑红知道林玄玉生气,但是他这样不打不骂,只是轻轻地一声责备,落到她的耳里,更是让她羞愧煎迫。
林汗青疲惫不堪地走到父亲的院子,看到本该在父亲身边伺候的几个弟子都在廊子外边站着,几个妹妹带着全家也都站在院里神色焦急,无奈地过去说:
“大热的天,也该午休了,都散了吧。”
“大哥,父亲让人把我们挡在这里,单独审问青燃母女俩,你也知道他那脾气,我们都怕他气着了,再说这是家里的大事,我们也有知道的权力。”二姨妈快嘴利舌地说。
“别添乱了,人多嘴杂的,知道有什么好?外人看热闹,怎么你们也不知道消停?换位思考一下,换做你们,会希望这么多亲属都围观自己的窘态吗?”
林汗青皱皱眉头,说话并不那么客气。
“大嫂和宁宁呢?”四姨妈眼尖,她刚刚留意到有一群弟子进入这大院,从侧门去林宁宁的小院了,可并没有看到宁宁母女回来。
“她们出去玩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舒服,就别等着这里给爸爸添堵了,最后怎么处理,回头我会给你们说的,都回去休息好了。”
林汗青听到提起妻子和女儿,觉得一阵怅然,心中更是烦闷。
“大哥啊,恐怕你是不知道,那纪录片里的东西——”二姨妈小声地说,打量着林汗青的脸色,以她的经验,林汗青多半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林汗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瞪了她一眼:“我会向父亲和青燃解释的。”
四姨妈一贯和大嫂走的近,看来也是揣摩出来点意思了,连忙出声帮着他说话:
“大哥,处理事情不能乱了轻重,今天的事情无论是谁捅出去的,反应出的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一鹤的婚事该怎么处理,这才是正事;
至于其他的,我觉得顶多错在不该瞒着你们在大庭广众眼前抖落,可是,这样程度的隐瞒和一鹤隐瞒的事情相比,那性质压根儿不一样;
试想,我们常年不在家,以前又没有见过一鹤,可昨天她们姐妹三个去逛街,竟然就遇到了,这说明那对父子就住在凤凰城附近,周围的亲朋好友,不定有多少人老早就知道了,如果换成这件事被外人当成笑话抖落出来,那难堪程度就更大了;
所以,我觉得谁抖出来这事,不算问题,要是家里出了丑事,大家都捂着不提,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林汗青的脸上有了点笑影子,相比二姨妈带着揭发暗示的话语,老四说的还算有点人情味儿。
这些妹妹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平时老二嘴巴顺溜,讨要的好处不算少,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她竟然会产生怀疑他包庇妻女的念头,这不能不让他心寒。
为了照顾这些妹妹和外甥后辈,他没有少费脑子,也没有少和老婆生闲气,如今看来,二妹显然是认为他为大家做什么牺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怎么行!
林汗青抬手摸摸自己的光头,环视一圈,淡然道:“四妹说的也有点道理,大家的心思我也明白,无论父亲在不在家,大哥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娘家;
至于一鹤的事情,我们都等父亲的示下好了。”
说完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向父亲的房间,丢下那一群人面面相觑。
“大嫂和宁宁走了,大哥肯定不开心,看着咱们都是带着全家回来,偏偏他就剩下一个人,也不知大哥大嫂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疙瘩解不开。”四姨妈叹口气。
二姨妈恼四妹刚刚说话讨巧,衬得她做了恶人,当然她更多的恼怒是因为这样的大事,大哥压根儿就没有想起她的儿女,这样的肥缺竟然给了小妹林青燃,她当然生气了,凭什么一回来就抢了她的好处和利益。
当即就说道:
“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怎么可能弄得清?
不过看这次大嫂把什么气都撒到青燃母女的身上,我估计着还是昨天咱们碰面的时候,提到的大哥让一鹤主管和秦氏服装的合作案子,别听那丫头说得理直气壮,把自己从中间摘得一干二净,一副换了她别人都做不得模样;
试想大嫂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糊弄过去?
作为林家的媳妇,看到那样隆重地把她们母女俩介绍给大家,显然明白那是帮着她们推开凤凰城上流社会的大门,可是,谁能知道一个未婚姑娘做了那样的丑事,却妄想瞒天过海,大嫂这一招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也没有觉出错来。”
“二姐啊,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想想大嫂的做法,你们不觉得害怕吗?
小妹和咱们在林家的位置是相当的,如果大嫂因为一鹤管的差事,就生气到这样的程度,咱们自己还有孩子管着林家的产业算下来也不少的,大嫂这么做是不是在给我们所有人警告呢?”
三姨妈不善言辞,不过显然想得更深一些。
二姨妈一愣,旋即一瞪眼起了高腔:“三妹你胡说什么!这能相提并论吗?她自己的儿子,一个生性淡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