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可是你兄长捎來了什么好东西?看你高兴的。”林思贤好不容易等到宋如玉返回,看她一张小脸容光焕发,不由打趣道。
宋如玉喜滋滋的瞥了他一眼,让出路來,身后三名小厮连忙上前,一人手里拎了两个密封的坛子,冲自家公子问候过,在宋如玉的指挥下将坛子小心翼翼的摆在了外间墙角码放好。
宋如玉打赏了他们几个大钱,他们千恩万谢的接过,说了几句好话方才离去。
林思贤兴致勃勃的上前,俯身看了看几个坛子,肯定的说道:“葡萄酒!”
宋如玉一愣,眨眨眼,奇道:“你怎么知道?”
“你大哥不是进了陈家做事么?”林思贤蹲下來捧起一个坛子在手中掂了掂,又凑上前嗅了嗅,笑道,“这上边打着陈家隆昌顺的记号,这样特别的酒坛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家是不会巴巴的大老远给你送了白酒來,定是之前你在老家的时候捣弄出來的葡萄酒给了他家作坊做,我说的可对?”
宋如玉有些悻悻的,解释道:“当初我是想跟你家合作的……”后來林思贤表示他家不参与酒坊生意,她才找上了陈家,只不过沒有跟林思贤打招呼而已。.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林思贤翘了翘唇角,将酒坛子放下,站起身子,双手环在胸前,上下打量她。直盯得小玉浑身不自在了,他才笑眯眯的凑上去,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哥俩好的说道:“赚了不少红利吧?给哥哥我透个底?”
宋如玉下意识的摸了摸缝在衣襟里边的内袋,心虚的说道:“沒……沒多少……”八百两银子而已……这还只是因为第一年生产,算是墟模的试产,而且也只采收了洋槐镇附近的野葡萄,由投产到酿造成功,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再加上损耗,算起來这酒卖了不过两个月就有这样的收益,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若是再加上过年的时候的收益……
宋如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窃喜的笑容。
“瞧你这财迷样!”沒出息!林思贤白了她一眼,忍不住屈指弹了她光洁的脑门一下,提醒道:“你兄长这会定是送酒上京來试销的,就不知陈家护不护得住这些东西了。”
宋如玉醒过神來,揉着微微刺痛的脑门,忍下心中的不满,问他:“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刚才林大宝也提到了这点,说是陈家在京城虽然也开了两间铺子,只是一直是小本经营,卖些北方不多见的南方的小物件,也不招人眼,这些年才得以平安度过,盈利还算不错。只是这一回陈家运了几大车的葡萄酒进京,想要在这两间铺子里寄卖,有些悬。陈家老太爷的本意是想要将酒推销给酒楼让酒楼寄卖了再跟人家分成,可是京城各大酒楼背后的东家都非寻常人家,万一起了贪念,强硬的向你索要方子,又当如何?照宋如玉的意思,还不如就直接面对中产阶级人士,将价钱定得比京中的葡萄酒略便宜些,薄利多销算了。
林思贤听她这么一说,摇摇头,道:“不妥。”这不是挤兑人家高价酒么?那些幕后东家还不得恨死你。
宋如玉也知道这样不妥,可问題是,酒都送來了,陈家这是直接将问題推给了自己,若是这回打开市场,陈家就可以扩大生产,日后必是财源滚滚,挡都挡不住。若是这一次试水不成功,陈家干脆就老实呆在南方,护好自己的一分三亩地算了。前提是他们得全身而退。
“不如,明日我去定个席面,邀请子聪和一非聚一聚?”林思贤有好些日子沒见好友们了,临近过年越发不得空闲,不若趁着各府大人还未休年假的时候请了他们,免得过了小年各家长辈都将小辈拘在家中陪着接待族中亲长了。
宋如玉眼眸一亮,看看墙角的六个酒坛子,咽了咽口水。
这个人情,是一定要送出去的!
林大宝从陈家的铺子出來,才刚拐出铺子所在的街道口,就被人拦了下來。
“赵叔,何事?”听到外边的说话声,林大宝好奇的掀开帘子,就看到一名壮实的汉子颇有气势的拦在马车前。
“小的见过林公子。”那汉子朝林大宝抱拳施礼,客气的说道,“不知林公子可否拨冗移步,与我家老爷见上一面?”
林大宝心里打了个突。隆昌顺的酒水昨日才运到,并未开始上架销售,就连店里的伙计也只知道是东家运來寄卖的酒品,并不知是葡萄酒,只有掌柜一人以及自己和押运货物进京的陈家大管事知道详情,此时却有人求见……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他心中便多了一分警惕,随口问道:“你家老爷是哪个?寻我又有何事?”
那汉子移步到了车窗前,压低了声音,道:“我家老爷姓宋,家中行五。”旁的,竟是不肯再多说一句。
林大宝越发疑惑了,却也看出对方并无恶意,只得下了车,跟车夫老赵吩咐了几句,转身又问了那汉子他家主人在哪,听说是在不远处一座茶楼里等候,他站在街口就看得到那茶楼的招牌,也沒有几步路,稍微放心下來,随那汉子朝茶楼去了。
老赵亲眼见着林大宝进了茶楼,好一会都沒有出來,转身回了铺子里,跟掌柜的报告了此事,而后就在铺子里帮忙。
林大宝进了茶楼,由茶博士引着上了二楼一个雅间。
当看到那位自称宋五爷的男子时,林大宝怔愣了好一会,恍惚地在对方的指引下落座,喝茶,当听到对方口中迸出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