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阁。后院某座小楼。
二楼雅室。
一杯水朝软绵绵瘫倒在地上的少年泼去,看着无效,來人又拿起茶壶将早已冷掉了的茶水由壶嘴对着少年半开的红唇灌了进去,冰凉的茶水大半漏洒出來,氤湿了少年轻薄的纱衣,薄薄一层贴在那姣好的身子上,隐隐露出底下光洁细腻的白肤,冲击着男人的视觉神经。
男人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一手抓着少年的秀发将少年的头昂起,继续灌水。
好不容易茶水通过喉咙滑入,沒有防备的少年呛咳数声,下意识伸手推拒着。男人果断丢了茶壶,又伸手轻拍少年脸颊揉弄了半晌,少年才悠悠转醒,一双漂亮的眼睛迷茫地盯着上方看了好一会,才逐渐有两分清醒。
“主……主人!你回來了!”清歌一惊,立即撑起身子,美目四下里张望,发觉还是在自己房间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随即又惊跳起來,扑到床前,口中直呼:“那个……林公子呢?”
香榻上自然沒有人影,就连被单也不见了。
他惊慌失措地朝床下看去。想也知道,那里怎么可能藏有人。
身后一股大力将他扯了过去,少年只觉脖颈处阵阵钝痛,影响到他的脑筋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很是难受,他掐着喉咙干呕两声,在对上男人不悦的目光后不由噤声,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今晚你做了什么我暂且不跟你计较,我只问你,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是谁准许你接下的?”男人冷冷地盯着对方,面色暗沉如水。
清歌嫣红的唇瓣逐渐泛白,原本因为呛咳而浮上一抹酡红的双颊也因为男子的一句话而吓得褪了色,露出一抹病态的苍白。
失色的唇瓣微微翕动着,清丽的双眸逐渐浮上一层水光,少年缓缓跪了下來,将前额磕在地板上,哽咽着说道:“主人,奴……知错了。”
男人轻轻一脚将他踢开,沉声道:“你倒大胆,什么样的人都敢招惹。”默了默,又道,“如今林家的小厮以及宋府的人就在前边儿坐等着,若是过了今夜找不回林公子,我看你明天拿什么还给人家!”
清歌这下连哭都沒地方哭去!
----你妹的!楼里的护院都是吃素的!连人怎么被偷走的都沒拦下!
男子看少年确是知错了,又害怕得紧,看着着实可怜,便又伸脚踢了踢他。“起來吧!你找个人去跟前边那林家小厮说一声,就说他们公子由后门回去了。”
清歌不敢相信地抬眸看他,惊讶地张着小嘴。
“我看到掳人那家伙了。”正好他进入院子的时候看到有人跳窗跑了,身上还背着一大包“东西”,以为是cǎi_huā贼将主意动到自家头上了,便跟上去看看,隔着远远的并不敢惊动对方,直到看到那人进了一处院落,出來的时候却是沒了那包袱,料想是有人偷了楼里的人运到这家交差。他四下转悠一圈,知道这是宋府别院,便也不再深入,想着待明日自己再亲自登门要人,料想他们也不敢赖账。不想回到暖玉阁一看,居然沒丢人!那么丢的只能是客人!
再找來当班管事嬷嬷一问,知道清歌今夜接待了林家公子,又探听到这林公子如今就住在宋府,于是知道林公子不会有什么事,就打算盘问清歌事情的经过。
清歌这才惊魂未定地一五一十地将某个男子找上他要演一出戏的事情说了。
听说对方并未要求伤害人命,也不谋财,不过是想要迷惑对方让对方沉迷其中,男子松了一口气。
至于背后之人是谁又有什么用意,他才懒得知道,却也不许清歌日后再接这些针对官宦子弟的破事。清歌惶恐的应下,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宋府别院这边,宋如玉正提心吊胆地掀开床帐,手握烛台,小心翼翼地不让蜡泪滴到丝缎被面上,她垂眸看去,入目就是泛着珍珠光泽的大片白嫩皮肤,差点沒闪瞎她的钛合金x光眼!
啧啧,这身材,沒得说,就是自己看了也很有感觉,恨不得十指大动上下其手揩油一番!可惜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翻身了,是趴俯着的,关键部位暂时略过,只是那看着手感就很好的两座玉白小丘……宋如玉下意识的咽咽口水,脑子里居然奇怪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拿根针出來给对方扎上那么几个血点,不然真是对不起这个诱人犯罪的孩子啊!想当年给自己练手的那些布……
宋如玉邪恶的笑了。当时自己初次给人扎针注射,针头不是浅了就是歪了,可是病人不知道啊!反正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谁能有意见不打针不成?钱都交了,吃亏的又不是她。再说了,扎屁屁又不是很痛,只要不是用错药物,一般沒啥生命危险。
宋如玉伸手戳了戳对方,无反应,她又伸手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稍微有些肉的腰肢,那人只是动了动,继续趴着挺尸。
烛光一路往上,白皙的背上覆着凌乱的乌发,遮住了一半秀色,就连脸蛋也遮住了,一时看不出对方样貌。
宋如玉犹豫了一下。该不会是装的吧……
保持了一点距离,又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推了他一下。那人只是哼了哼,屈腿抱过一个枕头,滚到里边去了。只是这下正好,露出半张脸。
待看清半夜被人当沙包一样扛來栽赃陷害自己的人是谁,宋如玉瞪大了眼睛,手一抖,烛台微斜,一滴烛泪滴了下來,正正落在对方曲起的小腿上。
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