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玉知道宁家來人了,只是这与她一点关系也沒有,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不过也有点小小的烦恼:最近林大少爷是越发的不像话,午睡的时候霸占她的床不说,就连晚上睡觉前也借口一个人无聊想找她聊天而钻她的被窝,美其名曰----促膝长谈。
促膝你妹!促膝你将手搭上來乱摸做什么!
宋如玉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赶了他两次,无奈这家伙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只一句“有人要害我,我一个人睡不着……”就让她败下阵來,而后他又趁胜追击补了一句:“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而且我们是上了契的契兄弟,不会有人嚼舌根的啦!”
宋如玉大概知道契兄弟的意思,当时也是林家为了保护他们两个所做的防护,却并不会真正以为林思贤想要玩**。而且林思贤也确实沒有这方面的爱好,至少他对着美人世子硬不起來。她一直相信,他是个直男,特别是在经过京城被人强掳了去乒**那件事,他对男人的刻意接近有一种生理上的排斥。宋如玉也亲眼见过在游园会上有别府少爷跟林思贤搭讪,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搭到他腰际或是后背,他避之如瘟疫,虽说沒当场发作,却也沒给对方好脸。. 以宋如玉的眼光,扬州府这群公子哥儿全都是美男子啊!对着美男都沒感觉的人,又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个小豆丁产生绮念?
也有想要巴结他的人送了貌美的小厮和丫鬟上门,那真的是----水灵得宋如玉都忍不住要下爪摧残了a果全被他义正言辞的给退了。一來二去的,大家也摸透了他的脾气,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无奈他爹坐在那个位置,别人想要修理他也得顾忌一下后果。
沒想到……结果还是被人给设计了,到现在也沒见有下文,凶手仍逍遥法外,知府大人也一直蛋痛着。
再怎么不关心政治,宋如玉也敏感的发现这段时间扬州很不太平,因为世子爷总是忙得不见人影,驸马的脾气也愈发见涨,有些浮躁,就连宋五爷的神经也绷紧了,宋家的小辈们胡闹的次数也少了很多,至少再沒遇见那对双胞胎兄弟在花园里抱着小厮亲嘴了。下人们甚至老实规矩得不敢偷奸耍滑,晚上巡视院子的护院走动得更勤快了。总之一句话:京城的事情波及到这里了!
至于是什么事情,不闻不问偏安一隅的宋如玉心中有数。不就是为了那把椅子么!
所以,在这种高强度的压抑氛围下,她对逾矩的林大少爷的所作所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权当自己养了一只大型犬。
这只名贵犬还有洁癖,不喜欢跟下人小厮什么的太过接近,据说是于名声有碍,就连娇滴滴的鲜嫩花朵一般的丫鬟也沒有入他的眼,说是会扰乱他的思绪,静不下心來看书。宋太爷为此还赞了他两句,要宋家小辈们都向他学习。
学习,学习你妹!学习他怎么爬自己的床?
他就是算准了她心软不会给他难看!
而且,似乎,自己并不讨厌这家伙的刻意接近。至少每天一起床就看到一张礀色还算不错的脸蛋还是很养眼的,让人心情愉悦。对于对方偶尔会泄露的那么一些春光宋如玉也乐见其成,恨不能上下其手。好歹她内芯也是shú_nǚ一枚啊!看到美男哪能坐怀不乱。憋了这么些年,有些绮念也是被允许的。
宋如玉半推半就的让他“睡”了两晚。开始时还好,早上醒來那会两个人基本上是各睡各的,楚河汉界划分清楚。
到第三天开始就不对劲了。宋如玉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她被一根横倒下來的大木头给压住了,呼吸困难,挣扎无果,眼看就要气绝,吓得她冒着一身冷汗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近在耳畔,脖子上也痒痒的,像羽毛拂过一样,一阵一阵的热气不住的冲击着她细嫩的皮肤,鸡皮疙瘩也随着主人的清醒而逐渐站了起來。
宋如玉转过脸,忍住一脚踹出去的冲动,将搁在她肚子上的胳膊以及压在腿上的某只不安分的腿给挪开,身子不小心触到一个半硬半软的温热玩意,沉甸甸的搭在胯上,饶是见多识广的宋如玉也不由羞红了脸,暗唾一声,将睡礀不佳的某人给翻了过去,顺手给塞了个大枕头。林思贤不满的叨咕一句什么,伸手一抱,将被子一卷一踢,翻身朝里继续睡。
看着他后背优美的线条和露出大片白肤的柔韧腰肢,挺翘的屁屁,修长的腿型,宋如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如果他爹的地位不是那么高……
呸呸,他爹地位不高也保不住他,就这小模样早被人捉去酱酱酿酿蹂躏得体无完肤了!就算他生在商户之家,自己就攀得上了么?加上这两年看到的听到的以及经历过的事情,宋如玉现在对权势有一种深深的敬畏和恐惧。
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是说着玩的,事实确是如此。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自己什么也不是。哪怕是在宋家,若不是老爷子护着,她早就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族里子弟给折腾得沒脾气了。现在宋家对于将她记入族谱的事绝口不提,也不知是转了心思还是有什么顾忌……
宋如玉轻叹一声,深刻认识到在这等级分明的社会生活的不易。林思贤害怕一个人,自己又何尝不是。
眼看天光大亮,鸟雀鸣声不断,她眼睛一斜,伸出小爪子在那挺翘的屁屁上捏了一把。
“起來了q天太老爷要考究你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