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艾玛并没有如莉莉想象般那样在什么危险的地方,而是蹲在某个荒废的女盥洗室里被迫听一个幽灵的哭哭啼啼,当然还有溅了一地的水花。
“……我就这么死了!我就这么死了!我也不想的!都是奥利夫的错!”
梅林啊快来个人把我带走吧这是第几遍尖叫了我耳膜都要震破了!
艾玛坐在马桶上,面部表情呆滞,虽然她很想给来个无声咒但是……对方是个幽灵!还是个你一对着她掏出魔杖就会发出更大尖叫声的幽灵!
饶了我吧我只是说了一句“原来这儿还有个幽灵”而已……
艾玛头一次觉得自己拒绝二大爷传授祖传的抓鬼手艺是个错误的决定,虽然当初怎么看怎么像是江湖骗子拿出来糊弄人的,但至少现在还可以试试有没有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吧。
“你根本就没有听我在说……呜呜呜……”
“……不,我在听着,你继续。”
艾玛勉强地扯开笑容,掏出铜钱起了一卦,得出的结果依然是待在原地。
她倒不是说不想走,幽灵没有实体,就算她走了这个哭哭啼啼的家伙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但问题是她蹲在这里算了六、七卦,不管是从侧面旁敲还是正面推测,每一卦都告诉她,最好待在原地,否则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
“当初我……”
哭泣的幽灵又开始重复起她的第不知道多少遍的心路历程,艾玛仅仅只犹豫了半分钟便当机立断地收起铜钱拿好魔杖,如果再不走的话她相信现在就会有危险。
因为发狂而自我了断的危险。
趁着对方哭哭啼啼没有注意到自己动作的当头,艾玛仓惶逃出盥洗室,一直到耳边不再自动回响刺耳的哭泣声后才停下脚步,扶着墙大口喘着粗气。
待得呼吸平静下来后,她环顾四周,顿时又有了一种来到新天地的感觉。
幽暗的走道上满是灰尘,看得出来鲜少有人走动,微弱的光线从窗子里洒进来,在地面上投射出巨大的阴影;走道两旁立着几副姿势各异的古老盔甲,举着剑的凌厉样子看上去就像是里面有什么活物似的;盔甲后面的墙上挂着几幅高大的油画,上面绘述地都是灾难,洪水,海啸,地震,山崩,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艾玛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将目光又放向走道的尽头,有一扇木门,但是被打开了一条缝,隐约间还有人影晃动。
艾玛轻手轻脚地踱过去躲在门后,结果还没站定就听见有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为什么还没有完成任务……主人……”
“……看得太紧了,没有机会下手……我……父亲……”
“……必须完成……不然主人说他会亲自过来……”
“……我……是……”
呃……我这是遇到什么坏事的密谋现场了?
不知道现在回头来不来得及说起来卦象应验地可真够快的……艾玛这边还没想明白,那边已经停止了交谈,随之响起的是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到后来她甚至都能听到衣服料子之间摩擦出地沙沙声。
握紧魔杖,艾玛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雷·李叔叔曾经教过的一些咒语。走多半是来不及了,既然如此那就战吧!
说起来她这辈子还没如此正儿八经真刀实枪地干过,和上辈子经历过的那些青葱热血比起来简直就是没法看,尽管此刻握在手里地并不是自己习惯的武器而只是一根魔杖,但她的血还是慢慢沸腾起来,那些被遗忘了很久的感觉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昏昏倒地!”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刚一现出全身样就被从仗尖冒出的绿光击倒在地,艾玛动作敏捷地就地一滚,瞬时避过后面那人从门缝里发出来的咒语,然后又顺势甩出一个昏迷咒——这是她目前所知攻击人的最厉害的咒语了。
可惜这个昏迷咒被两人之间的门板挡了下来,那人动作倒也迅速,见自己一击不中当机立断迅速拉上门,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将自己昏倒的同伴留给了凶神恶煞的偷袭分子。
“你是什么人?!”
那人气急败坏地问,门被他顶得紧紧的,而艾玛则举着魔杖紧紧盯着门口,一句也没回答他的,她用眼角余光扫过昏迷倒地的那个人。很年轻的面孔,穿着学生的袍子,上面别着个银绿色的小胸针,看上去像一条蛇……这是一个斯莱特林。
大概是艾玛半天没吭声让门那边的人有点急了,“该死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想和那位大人作对吗!”
鬼才知道那位大人是谁,我只是先下手为强,免得被你们杀人灭口。
艾玛呸呸了两声,可对着眼前这情况又有点为难。现在是她打不到那个人,那个人也别想打到他,
可也走不了,艾玛完全不能保证她在跑出这条走道之前那人不会冲开门然后从背后给她一下……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刚刚的黑手就白下了。
“瑞提斯!”那人见艾玛还是没回话,又开始大声叫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瑞提斯!”
……叫魂了你这是。
艾玛在心里估算了下时间,她的昏迷咒有效时间似乎要比常人短,相对而言效果就很强力。就现下这状况,虽然想要叫醒是不可能的,但这么对峙下去于自己不利啊。
就在艾玛绞尽脑汁想着应对办法的时候,一个显得略微急切的脚步声从身后传过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