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养心殿,就看到弘昼正哼哼唉唉地叫唤着:“您轻点!哎呦哎呦,痛呀!痛死了痛死了!这可是皮肉呀!哎呦哎呦!”不过给他上药的陈太医显然无动于衷,该怎么上药还怎么上药。

乾隆看了好气,哼了一声:“不过是划破点皮毛,看你叫唤成什么样。”

弘昼嘿嘿一笑也不叫唤了:“装就要装得像一些嘛,那些王叔可是气冲冲地去找你的好儿子给我评理了。”

乾隆坐到他旁边看了看,确实只是划破点皮,估计抹点药过个七八天结痂落痂后连痕迹都没有。皱着眉头说:“竟然伤到你,那刀砍得那么深?”

弘昼的药上完了,自己拢着衣服坐直了说:“看他当时那模样倒确实是恨不得砍死我的。幸好我胸前有放一个装了血了牛皮袋子,不然肚子都能被他剖开了。”想了想又有些担心地问他:“这小子是着了魔了,你让吴书来就这么留在他府上,会不会出什么事?”

“已经派人去接了。你不是说王叔们也在吗,正好来个人证物证俱在。”

“我只怕方严来个玉石俱焚,伤到你的宝贝疙瘩。”

乾隆一听也有些担心,转头对李玉说:“你亲自去!”

李玉嗻声应下立刻走了。

弘昼不耐烦听陈太医交待,反正这种小伤就是不管几天后自己也好了。摆摆手让他退下后问身边的乾隆:“四哥,永琪,你打算怎么办?”

乾隆捧着茶平静地说:“看几位王叔的意思再说。圈禁也好,守陵也好,都行。”

“你给他安这么大的罪名,最低也是圈禁到死吧。”

“也行。”

“……四哥,您跟我说实话,这么对自己的儿子,您难道……没有一点不舍和自责吗?”

乾隆拔动茶叶的动作停下了,顿了一会,才恢复动作,将茶盏放在手边,站起身来轻轻地说道:“除了小十五,朕每个孩子出世,朕都有自己去看过。”

弘昼眨了眨眼,站起身来在他肩上拍拍:“四哥,永琪这个性子已经转不过来了,您别跟着太自责了。”

乾隆摇头:“自责还没有,只是有些遗憾,几个排行靠前的孩子,朕都是有过莫大的期待的。不过,朕也是人,朕也是自私的。唉,算了,不说这些。你的伤既然不要紧,不如去看看皇额娘,她很担心你。”

“皇兄您别想太多了。皇额娘那儿今天就不去了,明天去。现在还是等王叔他们的消息吧。”

“也好。”

李玉赶到将军府的时候,就被告知,永琪已经被抓起来,几个老王爷正准备将他带去御前责问呢!问到吴书来说,都一脸茫然地说没看见,并且很意外吴书来怎么会在这里。李玉只好再问箫剑等人的去向,得知他们逃走了!

李玉的魂魄都吓飞了一大半,吴书来呢?他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冲到永琪面前:“五阿哥,吴总管呢?”

永琪耷拉着脑袋看都不看他,也没有说话,李玉急得不行,他刚刚发消息让暗卫过来,可暗卫竟然不在!证明吴书来肯定也不在这府里了!“五阿哥,奴才劝您说实话,不要再惹皇上生气了!”

永琪微微动容,却冷笑了一声:“我说不说实话,他在意吗?”

李玉脸色都变了,没有再和永琪纠缠浪费时间,连忙转头向其他人询问。结果得知几位王爷来向永琪问罪的时候,永琪怒不认罪,与几位老王爷冲突了起来,结果有一位阿玛同行的阿哥性子急了些,两人就打了起来,结果就动起了真格的。

箫剑和福家兄弟自然是站在永琪这边的,两边打得越来越厉害。老王爷带来的护卫也有人受伤,但毕竟人多势众,箫剑等人自然落了下风。箫剑见势不好要跑,福尔康立刻也跟着跑,把永琪和福尔泰留下来抵挡众人,人进了后面很快就不见了。

李玉皱着脸问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呀,然后就是原本就受伤的福尔泰在打斗中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掉下去,后脑勺砸到了台阶上,小命不保一命呜呼了。

李玉怒吼:“咱家不要知道福尔泰是死是活……咦?你刚刚说什么?福尔泰死了?”

那人很无语地点点头:“可不是死了嘛。”手一抬一指:“人还在那躺着呢。”

李玉这才注意到永琪旁边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尸首,上面盖了块布,李玉皱着眉过去掀开了脸上的盖布看了一眼,确实是福尔泰没错。他还保持着死前的模样,一脸的怒气、震惊、慌张。从正面看,没有什么伤口,但已经没有了气息,变得死气沉沉。

李玉看了一眼永琪,永琪缩着肩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

李玉说:“几位王爷,咱家有事禀报。”

结果吴书来被带来将军府又成了方严为首几人的恶意绑架,而且是因为绑架皇上不成功才绑架了吴书来!这更是证明了几人欲对皇上不利!吴书来是谁?是皇上最贴身的总领太监!几个老王爷甚至脑补,因为那天礼佛的时候皇上突然要和主持方丈多谈论了一会佛经,才没有在当时回去后院,也就让几个人没有成功抓住机会绑走皇上,只好绑走了当时在那里等待皇上的吴书来!

脑补党都是强大的。

永琪却听得突然跳起来怒吼:“明明不是那样的!你们到底还要给我们安多少罪名!”

李玉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袖子再理了理:“五阿哥,吴总管确实是被您几人绑走了,没错吧?”

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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