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驰见夏侯申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原来你眼里还有本王,只是你的那些属下就没有一点教养,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你可知罪?”
夏侯申一愣,还有些不太明白,于是假装糊涂的说道:“在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是吗?”公孙玉驰冷冷的看着他,凝视许久,说道:“你当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身边的这个人,你认识否?”说罢,他指着时迁。
夏侯申瞥了一眼时迁,那夜在郊外的树林,他因为迟来了一些,加上当时光线昏暗,对时迁不是很有印象,便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印象,王爷还请明示。”
“时迁,你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孙玉驰温怒的说道。
上前行礼,时迁说道:“侯爷,此事发生在前几日的凉城,在下与一同伴来此办差,却遇见了你属下官兵的无礼骚扰,而后居然集结人马追杀我们,我的另外一个同伴被打下了山崖,而我,却幸免于难。”
夏侯申闻言一愣,原来这个人就是逃走的那个,而自己打下悬崖的那个人,就是公孙玉驰的属下,看来事情已经很明了,他顿时举得心里发虚,如今三皇子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必须有一个好的说辞,要不然,恐怕就自身难保,甚至是前功尽弃。
看见夏侯申沉默不语,似乎有无尽心事,公孙玉驰问道:“怎么?侯爷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本王原以为是你委派的人,难道不是吗?”
“王爷恕罪,在下就算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对付你的属下吧,我想,也许这只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敢问这位兄弟,可知道这个兵姓甚名谁?”夏侯申顿时有点慌张,转头问时迁,其实是故意在拖延和敷衍。
时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仔细回想,那日在城门口的客栈前,似乎说出了名字,要怪就怪他孙卓太嚣张了,立刻说道:“启禀侯爷,那人自称孙卓,好像是你属下的侍卫长,你可以传召此人,在下自然认得。”
夏侯申原本是想着拖延时间,能够推脱就推脱过去,可是不料那孙卓如此的狂妄,居然报了家门,简直是不成体统,看来,公孙玉驰根本就是有备而来,眼下,只有将孙卓作为挡箭牌了,否则的话,自己就要露陷了。
“王爷息怒,在下这就传召孙卓,当面对质,来人,传孙卓。”
很快,当孙卓来到众人面前,见到时迁的那一刹那,顿时吃惊不小,这厮原来是公孙玉驰的属下,他突然就觉得事情坏了,自己是有眼无珠,怎么能够得罪了他的部下呢。
“孙卓,本侯问你,可否认得这人?”夏侯申指着时迁问道。
该如何回答?孙卓绞尽脑汁,不管了,先来一个死不认账,于是说道:“启禀王爷,侯爷,这人未曾谋面,不知道侯爷传召属下来,所为何事?”
“放肆,你竟然敢撒谎,你可知道,这位兄弟指名道姓的说是你追杀他,可有此事?”夏侯申怒吼一声道。
孙卓现在就是死不认账,说道:“天地良心,的确不认识,敢问这位仁兄,你为何要污蔑我呢?我是侯爷的属下,不会好端端的去追杀一个普通人。”
时迁早就料到这人要狡辩,不由呵斥道:“我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污蔑你,孙大人,想必有些事情是敷衍不过去的,你就招了吧?”
夏侯申一时间还没有做决定,因为他还不想失去这个属下,见公孙玉驰没有说话,就问道:“启禀王爷,你看这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是吗?本王怎么觉得,是有人在撒谎?”公孙玉驰怒气冲冲的说道。
夏侯申脸上一阵难看,说道:“王爷,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有人冒充孙卓,到处惹事?而无意间就冲撞了你的属下?”
时迁闻言,立刻解释道:“侯爷,这不可能吧?即便是有人冒充他的名字,但是人是冒充不了的,那日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孙卓,千真万确,还请王爷明察。”
“这,孙卓,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侯申见有些推辞不过去,就不由有点慌了,真恨那天晚上没有一刀把这个时迁杀了,免除后患,现在看来,必然是惹祸上身了,公孙玉驰可不是好惹的。
孙卓还是争辩道:“天下相似于在下的人多了去了,跟我摸样相同的人,也会存在,说不定,就是打着我的名号为非作歹呢,还请王爷明察秋毫。”
夏侯申暗自欣喜,不得不佩服孙卓的狡辩能力,居然能够死乞白赖到这个地步。
但是公孙玉驰却似乎丧失了耐心,他呵斥道:“好一个模样相同,那本王问你,这样的人你若是能够找到,那也就作罢,那现在的你是不是真的你呢?你这样说,本王有理由相信,你甚至会怀疑本王是不是真的,这侯爷也说不定是假的,是别人冒充的?”
“这……在下不敢,只是没有做过,就问心无愧,因此还请王爷明察。”孙卓打死也不承认,还在一味的抵赖。
“侯爷,这可是你的地方,你的属下,在你的凉城,本王的属下跌落山崖,而你的属下假装没有罪责,你觉得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公孙玉驰强忍着怒火说道。
夏侯申没有料到他将这个难题再次抛给自己,但是目前只有用缓兵之计,于是说道:“启禀王爷,此事请容在下查明清楚,假如的确是孙卓所谓,那么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了他,但是若果不是这样的,